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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想了想,“会啊。”
虞绍衡却因为她短暂的犹豫心生不满,“早就明白,该等到回来时再问。”随之而来的,是猛力刺撤。
叶昔昭险些岔气,无措之下,无意识地支撑起身形,想与他面对面地说话。
这却无意中让虞绍衡得了方便,扣住她身形,予取予求。
叶昔昭险些就恼了,“虞绍衡,怎么回事……难不成想让……想让说不会想,”
“敢。”虞绍衡欺身过来,勾过她容颜,笑意邪气,“说一句试试?”
叶昔昭说不出,也不会说这样的话,这情形下更是不敢与他较劲。
虞绍衡的手覆上她胸前丰盈,指尖撩拨着一点丰盈,身下不急不缓地索取,又趋近她,舌尖描摹着她唇形。
叶昔昭双唇微启,被这样的撩拨弄得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伴随着他的亲吻他的耸动,一声声嘤咛逸出唇畔。
虞绍衡将她身形翻转过来,还是愿意拥有她的同时时时看到她容颜——时时看到她逐步因自己迷失沉沦的容颜。
满室迷乱。
因着记挂着虞绍衡随皇上去打猎,叶昔昭第二日虽然倦怠,还是早早起身,与他一起前去太夫房里,说了此事。
太夫不大关心打猎的事,先是对叶昔昭笑道:“去帮沏一盏茶来。”
叶昔昭自然看得出,太夫分明是有意支开自己,要与虞绍衡说话,也就笑着称是,转去沏茶。
叶昔昭一出门,太夫就冷下脸来,喝问虞绍衡:“昨日是怎么回事C端端的,为何干涉内宅的事!”
虞绍衡早就料到太夫会因此责难自己,理亏之下,笑道:“一时大意,就随口应下了管家的请求,已知错。”
太夫却不能接受他这说辞,气道:“往日实是兼顾不过来,又是有的计较,就要处理一些事,如今当家的却不是,是昔昭,怎么那么糊涂!也就是昔昭,便是换了,怕是也会六神无主,要说什么好!”
虞绍衡一脸无辜,“娘只管责骂便是,也真的知错了。”
太夫凝眸看了他片刻,笑了,“真是拿一点法子也没有!这件事要给昔昭个交待,虽说她有主张,可若是不从明面上倚重她,日后哪一个下还会对她唯命是从,怕是都跑去巴结管家了。”
“心里有数,皇上巳时才动身前往围场,来得及发落管家。”
太夫这才真正放下心来,“那就好。”
说着话的时候,叶昔昭亲手端来茶盏,放到黑漆小几上的时候提醒一句:“还是等到用饭之后再喝茶为好。”
太夫笑眯眯点头,“好,听的。”
夫妻二告辞之后,虞绍衡道:“去前院。”
这是要处置管家了,叶昔昭点一点头,随之前去,心里却不是不打怵,真担心他会让自己如前世一般亲眼目睹将打得血淋淋的情形。
事实并非她担心的那样——
虞绍衡命将管家带到面前,冷声询问管家是否知错。
管家跟他的日子久了,昨日本就是多少年来首次冒险一试,事情未成,自知下场难料,忙不迭招出错处以求他网开一面。
虞绍衡先是指派了新一任管家,之后才发落眼前:责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至于钱妈妈,就更不需提了,他连逐出府让钱妈妈另寻出路的机会都没给,直接打发到了庄子上去。
家丁行刑责打管家之前,虞绍衡带着叶昔昭离开前院。回到莲花畔,问道:“可还满意?”
叶昔昭笑着点头,“自然满意。”
“那就好。”说完这件事之后,他才动身前去宫中。
叶昔昭他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个后知后觉的——他离开的时间越久,心里就越是失落、想念。之后不由苦笑,第一日都未过就是这个样子,日后还了得?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生涯就是如此。他不是只为她一个活着的,总有太多他愿意或不愿意的事情要去做。
虞绍桓的院落修缮完毕,叶昔昭去看了看,一切都合心意,又问了问虞绍桓。虞绍桓本就没这打算,看着修缮一新的居室,眼中唯有满满的感激,哪里还会挑剔瑕疵。
这件事情结束了,叶昔昭手边也没什么打紧的事情了,便开始着手萧旬二弟萧莫的事情。
问过几个,得知萧莫小了萧旬两岁,毫无建树——这也是叶昔昭之前从未听说、留意过这个的缘由。唯一的一点印象,不过是他为了保护乔安身受重伤的那件事。
不论怎样,终究是虞绍衡挚友的二弟,萧旬又是尽心竭力地帮衬侯府大事小情,便是只为着虞绍衡,她也该帮乔安促成萧莫的婚事。
这件事,叶昔昭对太夫实言相告,太夫赞成她的想法,又道:“也不要做得太明显,先请一些过来赏菊——二弟妹花园的菊园中添了不少新花色,邀请些不怎么来往的过来。之后再给萧旬看中的那家递过请柬去。”
“嗯,明白。”叶昔昭应下,又道,“近日京城有个新的戏班子,口碑还算不错,届时也请来让您看看可好?”
太夫笑着点头:“自然是好,有这份心思,便是他们唱的不好,心里也是欢欢喜喜的。”
叶昔昭则是认真地道:“若真唱的不好,可少不得耍性子,当即就将撵出府去了。是要他们来给您解闷,他们却让您听着受罪,这叫什么道理?”
太夫为之大笑,“那也是应当的。”之后才问道,“萧旬看中的是哪家的闺秀?”
叶昔昭回道:“是护军统领的二妹。”
太夫点一点头,“护军统领与绍衡也有些来往,门第不错,门风也很好。只管张罗此事,们的至亲好友事事顺心,也是侯府的福气。”
有了太夫这话,叶昔昭对这事情愈发上心,过了两日便办了赏菊宴,邀请了不少名门贵妇过来,随后,将乔安与护军参领夫都请到了侯府,中间为两家引见。
看得出,护军参领夫起初对乔安很有些头疼的样子,言谈甚是谨慎。幸好乔安这件事上能够将就一二,言辞柔和许多,便是听到不耐烦的话题,也是挂着浅淡的笑意聆听。
叶昔昭一旁观望着,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之后,护军参领夫与乔安两次相见之后熟悉起来,也便开始私底下来往了,亲事就这样被提及,日后不出意外的话,结亲已成定局。
可是忙完这件事之后,叶昔昭就等同于无所事事了,如今查账对账于她已是轻而易举之事,闲时能打发时间的唯有做绣活。
她反复算着虞绍衡离开的日子,到这一晚,已经是第九日了,不知他明日能否回来。
这些日子,因着他离开,生出诸多不适——入梦时,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供她依偎;醒来时,没有握着她的手。甚至于,没有再惹得她气恼、心疼,更没有她耳畔语声低柔地哄她、逗她……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一日都嫌长。
没有他身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了依靠一样。
天色已晚,她仍无睡意,坐廊下享受着初秋的夜风送爽,敛目看着夜色下莲花畔周遭夜景。
以往,他独自面对着这一切,是怎样的心绪?
思及此,叶昔昭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恼,心说叶昔昭有点出息行不行?总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他又是何苦来?他外面有没有想到过都不一定呢。
正是这时候,她瞥见一道影极为迅捷地趋近莲花畔,径自奔到室内。因着步伐太过迅捷,莲花畔下的呼喝阻拦形同虚设。
来与虞绍衡身高相差无几,但是叶昔昭感觉得出,这绝对不是虞绍衡,心惊之后,慌忙脚步匆匆地下楼,一面步下楼梯一面询问来是谁。
芷兰有些无助地回道:“夫,奴婢们问不出,他不肯说话。”
夜入侯府内宅,不由分说闯入她的住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叶昔昭转到楼下厅堂,看到一名年轻男子倚着墙壁,面色发白,容颜却与萧旬相仿,不由讶然问道:“是——”
男子看到叶昔昭,片刻凝眸,随即匆匆拱手行礼,“嫂夫,是萧旬二弟——萧莫。”
“哦……”叶昔昭愈发不解了,“怎么行色匆匆地来了这里?”说着话,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上下打量,发现萧莫黑色劲装的腰际,一处颜色黯沉,应是鲜血浸染之故,又问道,“这是受了伤,还是先前伤口崩裂?”
萧莫垂眸,脸色黯然,只是道:“不瞒嫂夫,是被追逐之下,又到了侯府,才来到这里躲避。”
他语声未落,叶昔昭听到了室外下的呼喝声:
“什么!?可知这是侯府夫的住处?!再往前,休怪们不客气了!”
萧莫微声道:“是钟离炏。”
叶昔昭心急之下,脑筋倒比平日转得更快,转瞬便有了定夺,当即吩咐芷兰:“将他带到次间去。”之后款步出门。
门外站着钟离炏。他身后是十名王府侍卫。他此刻全无叶昔昭初见时的那一点情意、绝望、愤怒,他此刻周身都带着无形的杀气,让自骨子里泛出寒意。
叶昔昭微扬了脸,深吸进一口气,出声询问时语调平静:“世子爷夜入侯府,所为何来?”而说话之时,听到了鸣镝箭发出的声响,心弦不由又紧绷几分。
钟离炏冷声道:“擒拿盗贼,追至此处,还请夫行个方便,让率入室搜查。”
叶昔昭冷笑出声,“世子爷此话怎讲?”
钟离炏亦是报以冷笑,“众目睽睽之下,盗贼进入夫居室,夫又何必明知故问!”
“虽说贵为世子,说话却要有个分寸!”叶昔昭明眸一瞬,“夜入侯府,不由分说闯住处,又是什么行径!”
“已说过,是为擒拿盗贼所来。”
“没见到什么盗贼,只见到了一伙不请自来自说自话的狂徒!”叶昔昭面上据理力争,心里却不免担心——若是钟离炏当真率强行入室带走萧莫,她还真没法子阻止,近前服侍的这些,也不过是些丫鬟婆子,哪里是这一群大男的对手。
“夫若要怪失礼,明日只管前去报官,等着官差前去王府缉拿于!”钟离炏一面说着,一面率趋近叶昔昭,当真拿出了强行入室搜查的阵势。
叶昔昭却这时放松下来——虞绍衡不曾忽略侯府中安危,分明是吩咐了手严加防范——长安率领几十名手悄无声息地趋近。
由此,叶昔昭安然一笑,“这等小事,何需闹到官府去惹笑话。世子爷要强行搜查,也可,只是要看有没有这本领。”
长安率众到了钟离炏等近前,适时出声道:“夫。”
钟离炏回眸相看,面色一整。虞绍衡留府中的手,都是四处寻来的身怀绝技之,其令畏惧的程度,不输令闻风丧胆的暗卫。
叶昔昭转身到了廊下落座,淡然吩咐:“府中来了胆大包天的窃贼,该如何处置?”
长安回道:“打出府去!”
钟离炏为之恼火地蹙眉——这主仆二,竟将他堂堂世子说成了为不齿的窃贼!先前听钟离珊说侯府夫贤惠端庄,眼下所见,分明就是个牙尖嘴利的悍妇!
叶昔昭微眯了眸子,“哪个胆敢入室胡作非为,只管带将之擒拿,明日绑到街头示众!”
“是!”
钟离炏满腔怒火之际,莲花畔楼顶上响起了响亮的呼哨声。之后,数十名黑衣劲装悄无声息地出现莲花畔周遭,一步一步围拢过来。
因为这些的出现,气氛变得极为阴沉压抑。
叶昔昭不明所以,不知这一伙是钟离炏的同伙,还是虞绍衡那位挚友的手下。若是前者的话,局面真正是糟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