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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紧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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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没有想到,昨天才被她拒绝的周警官第二天就出现了她家大门口。

低调名车,休闲打扮,手里还拿了一束刚被剪下的,鲜艳欲滴的玫瑰。

那模样,英俊帅气得连沈家年过五十的保姆阿姨进屋说话时都忍不住眉目含笑。

沈母怔愣了几秒钟后便反应过来,满眼笑意的让阿姨赶快上楼把女儿叫下来。

初云微微蹙眉,任由母亲打扮好后出门坐上了周景耀的车。

“周警官,这样会让母亲误会”,被带到私会所的安静茶室后,初云定定的看着他。

“还是,有消息了?”她突然眼底闪过亮光。

“不,没那么快,”周景耀摇头,将自己刚泡好的清茶推到她面前,然后对着神色突然黯然下去的女孩微微一笑,温柔的开口,

因为她昨天的话,他整整一个晚上都无法安睡。

但是后来他想通了。

既然喜欢,就不要乎她的过去,只要她的以后都属于他就行。

“说,只是想知道那孩子过得好不好,是吗?”周景耀问她。

女孩立刻神色悲戚,咬唇点头。

“会帮找到孩子,但也希望给一个追求的机会”,周景耀静静望着面前触手可及的娇美女孩,深情告白。

“对不起,......”,初云轻轻摇头,

“只是给一个机会,可以先把当朋友,当哥哥,什么都行”,周景耀打断她的再次拒绝,。

第一次,他愿意放□段,卑微的向一个女孩祈求得到一个接近的机会。

他绝对不会再让她拒绝。

女孩呆傻怔愣左,他便立刻转移了话题,神情严肃的问起了关于五年前孩子的事。

果然,女孩马上就忘记了他刚才的告白,竭力回忆当年姑姑所说的点点滴滴。

看着女孩咬着红唇苦苦回忆的哀怜神色,周景耀微微笑起。

几年前,女孩淡漠拒绝他的表情还深深刻他的脑中。

而现,他有了接近的机会。

只要给他点时间,迟早他能攻下她的心房。

心念念了这么几年,总算是等到了。

此后,他到沈家接初云的次数渐渐增多,沈父沈母面前,更是用心表现。

这沈家周家看来,已是小儿女开始情热的迹象。

而越是接触女孩,周景耀就越是心动。

她很美,但比起她的美,更吸引他的,是她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温婉娇柔,纯良可爱。

见儿子竟如此意,周母对初云满意到不能再满意,恨不得立即就把女孩娶回家当儿媳。

而周父是军方高层,少有时间关心这些,只听到儿子正认真追求沈家小姐便满意的不再多问。

沈母周母一拍即合,开始频繁见面,不出两个月就开始商谈婚期起来,一时间,城中无不知,沈家刚社交圈露了个面的娇花,已被周家定下。

只有沈初云,径自沉浸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知。

“有消息了吗?”

餐厅一角,女孩还没坐下便着急的问出口。

“先坐”,周景耀起身给她拉开座椅。

“谢谢!”初云抿唇落座,两手纠结互握搁桌上,大眼充满希冀的望向他。

刚才接到他的电话说有眉目了,她急得几乎穿着睡裙就要奔出家门,直到跑到了大门口被阿姨拉住才反应过来,红着眼冲上二楼换了简单衣裙就赶了过来。

“孩子很好”,周景耀冲她温柔笑道,视线落桌上她紧握的白玉小手,然后忍不住伸过大手覆了上去。

女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呆呆的看着他,粉嫩唇瓣剧烈颤抖起来,幽黑大眼里倏地滚落下了两行晶莹泪珠。

“母亲当年叫把孩子抱走,那把孩子送给了一对无儿无女的老教师,他们很疼孩子”,周景耀轻轻用拇指摩挲着掌心里的嫩滑柔荑,慢慢开口。

“但是那家带着孩子搬走了,还搬了好多次,现还没查到确切地址”,周景耀握着女孩双手低低的开口,眉间闪过一丝不自然。

“别担心,至少,现知道孩子过得很好,也算了了个心愿了”,他低声安慰女孩。

“嗯!谢谢,谢谢!”女孩哽咽着边流泪边点头,最后实控制不住情绪,抽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声的哭泣起来。

她只发出了细微的抽泣声,但她瘦弱的肩胛却不住的抽动着。

周景耀伸手想拍抚她的小小肩头,但手举到一半,却又徒然放落。

看着女孩那不住抽泣的可怜模样,他忍不纵狠捏紧了拳头,脸上是说不住的自厌恶神色。

他其实已经找到了那个孩子,而且查找的还拍了照片过来。

一看见那照片,他就知道了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太像了。

那眉,那眼,俊得让一见难忘。

跟当年别墅门口那个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若是他还想得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就决不能让她见到这个孩子。

不但如此,他还得将此事瞒住家。

因为,周家绝对不可能接受沈初云的过去。

许久,女孩才收拾好了情绪,双眼红肿的低声向周景耀道谢。

周景耀静默着,只递过叫侍应送来的热毛巾。

待女孩擦拭干净了脸上的泪痕后,他才开始帮她点餐。

待两从餐厅出来时,初云已恢复了情绪。

将初云送回家后,周景耀没有开车回自己的公寓,而是返回了周家老宅。

这一晚,周夫第一次见到了向来风流不羁的儿子着急结婚的模样,取笑了好一会后,她才笑眯眯的告诉儿子,两家正商量婚期。

看着儿子一脸呆怔的模样,周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脑海里已经想象白胖孙子的可爱模样。

而这一晚,初云回到家后,震惊的从母亲嘴里听到了沈周两家要联姻消息。

“不,妈,不要结婚”,第一次,她出言打断了母亲的滔滔不绝。

听到了她的拒绝,沈母面上的微笑并没有变。

“这由不得,景耀是个好孩子,和父亲非常满意他,周家也很满意”,沈母淡淡开口。

“妈,还小,而且跟他——”初云蹙眉解释,

“没关系,只是先定婚,婚礼会等完成学业后再办”。沈母微笑,拉过表情呆怔的女儿沙发上坐下。

“景耀对很上心,妈咪看得出来,所以——”,沈母握着女儿略显冰凉的手,轻轻拍抚。

“妈,只是请他帮找那个孩子.”初云静静看着母亲的欣喜笑容,终于开口。

沈母的笑容立时凝住。

“啪!”沈母怒极,起身大力甩了女儿一巴掌!

她没控制力道,初云被打得整个脸侧开,耳朵嗡嗡响,头昏目眩,白皙细腻的脸颊立刻变得红肿,留下了五个指印。

沈母愣住,手心热辣,没想到自己这么失控。

她想伸手去摸女儿脸颊上的指印,但初云身子一缩,避开了她的碰触。

“妈,没有找到那个孩子之前,不会跟任何订婚”。

初云伸手摸上自己发麻的面颊,依旧安静的开口。

沈母瞪着女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不允许!最好给立刻忘掉那个孽种!”初云脸上的平静表情,让沈母气得浑身发抖。

“不是孽种,”这两个字终于让初云眼眶发热起来。

“不是孽种是什么?姑姑跟说的那些是什么?她说喜欢那个!有没有廉耻心?养这么大!不是让跟那些下贱来往的!”

沈母怒斥着,残忍的撕开五年来隔母女之间的那层膜。

初云静静的流着泪,看着几近失态的母亲,听着从她嘴里吐出的残酷话语。

这是她最亲密的,她们曾身体相连,她曾被她的体温包围。

她们本应该是最亲近的关系。

但为什么,伤害她的,却是这个最应该保护她的?

妈妈,为什么不明白?

那个,也许是喜欢他的。

但是知道,跟他,根本不可能。

们就像黑与白。

永远是两个不同世界的。

也许有一天,会忘记过去,忘记他,真心去接受一个爱的。

但绝不是现,绝不是连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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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中部仰光以北

宽阔的六车道马路上车辆稀少,道路两侧不时分出一条条岔道,通向不同的小型建筑群,而每一个建筑群就是一个政府部委。

一栋气势恢宏的大楼出口处,一辆军用警车尾随护卫着防弹轿车从车库开出。

轿车内坐着的是政府军某高级官员。

一个月前,金三角一只实力强大的武装势力开始跟政府军谈判,要求停战并独立成区。

其实双方打仗已打了多年,灭不了,也灭不了,多数高级官员是倾向和谈,赞成签署停战协议的。

但同样有少数中央委员坚持血战到底,誓将这些他们认为的武装恐怖分子消灭干净。

而刚开上大马路的防弹轿车坐着的,就是主战派的代表。

车子沿路匀速开着,很快转入另一条较偏僻的公路。

“呜——”车子刚转过路口,后方出现一辆速度奇快的黑色摩托车,“嗖”的一下就越过了军用警车和小轿车。

和两车擦过时,摩托车上的往车身上贴了一块黑色砖块样的东西。

随后摩托车速度加快,超越两车十余米远后猛地刹住!

“轰——!”警车和小轿车几乎是同时发出剧烈爆炸声!

炸弹的冲击力将两台车直直抬起两三米高,然后再重重砸下!

摩托车此时已经调转了车头疾驶回来,车上的两都戴着头盔,开车的那一手握着车头,一手举枪朝着还冒烟的警车射击,将几个回过神正要从里面冒出的特警又逼了回去!

摩托车小轿车处急刹——

后面那手里拿着一把大口径机枪,对着防弹轿车就是一阵猛射!

,轻易打穿防弹车窗,将里面的高级官员射成了血!

几秒钟后,摩托车“刷”一声转向飞速驶离!

整个暗杀过程,前后不到一分钟!

警车内五六名武装警察狼狈而出,奋力对着驶离的黑色摩托车射击,但对方车子一个急速拐弯后,警察的子弹全部打了建筑物拐角的墙壁上,而此时,远处才刚刚传来警鸣声......

黑色摩托车狭小楼道间穿梭,最后拐进一处堆放垃圾的偏僻处。

车上两动作迅速,头盔脱下后往垃圾堆里一甩,上了一台早已准备角落的车子。

“阿进,跟一起出手就是爽!两下搞定——”尤拉一上车就舒爽开口。

陆进微微一笑,跨上驾驶位,迅速发动汽车驶离。

两久未合作,但这次任务极其隐秘,一个不慎就会引起两军一场大战。

要给对方一个狠狠的警告,但却不能留任何把柄。

于是多年没有一起出手的两终于又有机会合作了一把。

回到自己地盘后,陆进和尤拉上了酒店顶层。

顶层整层面积都是空置,数名设计师正不住比划商量着,看怎样才能按照客户的要求,设计出最优雅,最舒适的家居图。

这里,就是陆进为他即将回归的女孩准备的精致牢笼。

但原本正看着众忙碌的陆进却接到士兵送上的一份报告后变了脸色。

那一瞬间,陆进周身的气息就连一旁的尤拉也觉得不寒而栗起来。

将报告慢慢放手中揉捏成一团后,陆进对尤拉阴森低吟——

“尤,要去接的女了”。

“什么?”尤拉愕然,

“亲自去?”尤拉望着大步离开的陆进,惊讶得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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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屋里发了两天的呆。

这两天,她没有接周景耀或任何的电话。

除了送食物上去,沈母也没有让任何去打扰她。

她依旧和周夫相约见面,并对初云的反应只字不提。

她看来,她的女儿只是需要时间冷静,然后接受她为她铺垫好的华丽生。

第三天,仿佛连天气,也被沈家的低压气氛感染。

艳阳高照了许久的天空傍晚时分突然就变得乌云密布。

初云给多伦多的姑姑打了个电话,告知姑姑她要回去。

夜幕降临,房子里的都已各自回房休息。

整栋小楼渐渐变得昏暗和安静。

初云坐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倾盆而下的暴雨。

屋内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惨白电光,照亮抱膝坐窗下地毯上的落寞女孩。

离开的那一晚,也是这么大的雨......

初云轻轻将头靠贴玻璃上,眼眶微红。

暴雨哗哗的打别墅花园里的植物叶面上,将叶子打得几乎要弯下腰去。

那声音太大,大得女孩连屋里多了个都不知道。

直到她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颈子后的皮肤炸起了鸡皮疙瘩,她才感觉到了身后站了。

她还没转过头,

一股好熟悉,又好陌生的味道就已将她包围。

熟悉无比,温暖无比的手臂从女孩身后伸出,将她的娇小身子轻轻环住。

耳边也传来一句悠悠轻吟——

“宝贝,说,要怎么惩罚呢?”

伴随着这声带着冷意的呢喃,冰凉双唇她颈后的细嫩肌肤上,印下了一个极其温柔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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