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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漫天喜悦的红,街道两边早早就拥挤着草原百姓,百姓们望眼欲穿地看着不远处,缓慢移动的娶亲队伍,队伍长长没有尽头,认真一看这迎亲打打吹吹的乐队就有百来个人,怪不得隔这么远,都听到震耳欲聋的迎亲乐,这气势很足够,后面一抬抬的迎亲礼礼箱,推起来就可以堆成绵延不断的小山!
百姓们人人脸上露着喜庆和羡慕、欣慰,女神二十岁的老女儿鲜于幸岚终于嫁出去了,虽然鲜于幸岚性子很泼辣,她也不什么凶恶之人,百姓们希望她有个好归宿,怎么说富贵人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脾气,何况她是女神奢侈夫人的女儿之外,又是草原国封的第一个女性王爷,草原国飞鹰大将军鲜于飞驰的大女儿,森林国的长公主,黑峰国的长公主,整个大陆没有哪个女子能有她此等尊荣,一国之后都望尘莫及。
这么宏观的迎亲队伍里,一定有四国送来的礼,谁叫四个国家的皇有三个鲜于幸岚叫过爹爹的,她亲爹还是雨满国的太上皇,等等,一层一层的身份,她的礼金会少吗?
迎亲的队伍从百姓眼前哗哗流水而过,百姓眼里没有大马上的新郎官,他们眼里只有一箱箱经过的礼金,这些礼金好像流水一般,惹人心花怒放,从眼帘飘过数不胜数,人人都默数这有多少的金银珠宝?!都感叹上天真是白瞎了眼,让一个名不见传小将军、听说还是一个蔗子,占了大便宜,他娶的何止是妻子,是金山银山名门望族——身份和地位!多少人努力十辈子都得不来的东西。
男人羡慕嫉妒恨,他们怎么就没娶到这么好的妻子呢?除了眼里哗哗流水而过的金银珠宝,和幸王爷后面的身份,不得不说幸王在草原的貌美之名仅次上官大人之下,她是活生生的草原第一美人,只是脾气有点大。
女人们西子捧心,怨自己没有一个好出身,看看人家幸王的这成亲的派头,她们寻常人家修多少轮回也得不到这尊贵。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性子漠然、五官端正,他属于哪一种耐看的,不是很帅,倒也是中上层的翘楚。此时他看着街道两边人山人海,每个来观礼的百姓面色喜悦和羡慕看着一抬抬的礼箱。他性子再怎么淡然不苟言笑,现在都因为娶到鲜于幸岚,被这么多人羡慕和面带喜悦的祝福,他内心多多少少有起伏,自豪的喜悦可想而知,漠然的五官也压不住嘴角微喜,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眼里极力藏着得意洋洋!
一个不起眼的小酒楼,在新郎官快经过的时候,小酒楼二楼的一个窗被推开,伸出一个头,那个头的五官美丽大方温婉如月光,这么绝代的姿容,没有引起街道下观礼的百姓们注意到。
新郎官眼眸收敛,他敏捷地感到一道异样的视线打在身上,他看了一眼周围,一个小酒楼的二楼,一个美丽大方如月很成熟的女人向他摇了摇手,似乎向他打招呼。见他看着她,女人回了他一个笑,他失了失神,这个女人咋看很妩1媚,不过她笑起来很温柔,甚至可以用慈祥来说,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
对!有什么东西砸在新郎官的脑海!太像丈母娘看女婿,新郎官心头一震!这个女人和幸岚七八分像,幸岚的美带英气,这点轮廓像飞鹰大将军。这个女人带着贵气,皇族的贵气,还有一种上位者的不怒而威,难道当年的奢侈夫人没有死?听到太多关于她的风华绝代,真的接受不了她死于一场生育,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么高的位置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想他一个蔗子十分辛苦才混到一个小将军,秘密也不少。
等新郎官拉马停下,抬眼再向小酒楼看去,彻底看清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真的很像幸岚,女人却站直,转身对一个女人不知道吩咐什么事情?两个人都给了他一个背影。
他想下马上楼看清楚,还没行动,两个女人却消失在窗户,向屋里走去,等他上小酒楼查看的时候,雅间里空空如也,掌柜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伺候着,如果是从前的身份,掌柜的早就请他出去,绝对没有这么狗腿。
“幸王赫西夫君,不知道您来小的酒楼找什么?小的一定为您办到!”掌柜很忠诚表达自己的愿望和高攀!
看了雅间里一周两周,新郎官赫西默肯定自己在街上没有看花眼,刚刚这里有人来过,为什么一点来过人的痕迹都没有?小二不可能收拾的这么快?
“掌柜的,刚刚这里来的人呢?”
掌柜有些不明白,“回幸王赫西夫君,今天街上来的都是看幸王和您的成亲礼,还没有人来店里喝酒,更没有人入过这间雅房。”
“掌柜的,如果你欺骗本大人,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此事很重大!”赫西默深沉地看着掌柜,想要套出什么。
这时楼下的百姓对于赫西默的行为很不解,已经指手画脚猜测着什么?赫西默摸了摸房间四个圆凳——有三个温温的,他得到了答案,知道不能久留,街上百姓猜测的闲话,不论说什么都人言可畏,何况人人手指还指指点点,这现象很不好,让赫西默心里不痛快,一眼都不愿多看楼下的百姓,他转身下了楼。
掌柜唯唯诺诺跟在后面,并且保证道,“幸王的赫西夫君,小的绝对没有骗大人您!请您相信小的!”
有一句话让赫西默很不开心,“幸王的赫西夫君,掌柜的希望幸王再嫁,还是娶?”
“小的绝对没有这心!”掌柜惊的手心出汗,方知自己称呼不得当,谁都知道奢侈夫人短暂的一生,有过六夫,最后一个还是太监,听说她在外面还风《》流不已,这最吃醋的就是草原皇,每次都喊打喊杀、砸家宅,闹得很凶!
特别是太监,真不知道那东西都没了,奢侈夫人是怎么妙手回春?让一个太监恢复雄》风的,而且还可以生孩子,这消息传出来,太监界的福音啊!多少太监夜不寐,特别是已经荣华富贵的资深太监······之后随着奢侈夫人的死,落了一场空,多少太监恨谷易大人,没有得到奢侈夫人这一传承。
“以后叫我幸王夫。”说完,赫西默迎亲去,这是他人生贵不可言的开始,他不讨厌幸王这个美丽的女人,当然也仅此喜欢而已。
“是是!”送走赫西默,掌柜上了二楼,学着赫西默摸了摸圆凳,温度确实不一样,他眼色一片深沉,一个暗卫无声落下,“黄卫,黄统领吩咐下来,京城所有的账目,他这两天要视察!”
掌柜恭恭敬敬道,“是,属下马上集结京城所有账目,让黄统领好好查,要是那个偷斤少量账目不符的,属下饶不了他!”
赫西默把刚刚在小酒楼的事,放在了心里,堂都快拜了,他认为该出现的人,迟迟没有出现,他很期待十多年前,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女神是什么样?他小时候听着这传说长大。
拜堂的大厅里,来的都是四国三流九等有地位的人,上官大人、百里大人、草原的皇上、有四国大掌柜之称的千夏柔、黑峰国上古王爷、森林国的宰相瞻贵(小贵子),···富甲酒界白月居的奘老爷,独占一角之财富的北宫飞宇,这个人曾经是奢侈夫人除了飞鹰大将军,他就是奢侈夫人护卫最大的头头···
当然不得不说奢侈夫人最宠爱的弟弟——玉王。还有奢侈夫人死去之后,被尊封为奢侈夫人正君的临王,森林太上太皇声称,临王百年之后可以和奢侈夫人同穴,这让呼延和古易他们很生气。
临王至今没有妻妾,但是暖《床的还是有的,男人嘛需要是正常的。
“一拜天地!”
···
来都来到这里了,主子却没有动静,主子就一个女儿,粉儿不想主子遗憾,她禁不住问,“主子,您又不问我们玉王在不在?现在来都来了,您真的不出现?”
奢侈头痛,所有人她都可以嚣张的不理会,可是玉儿真的很黏人,不管你和他说什么都说不通的,一想到这情景,奢侈不由地打消出现的念头,远远地看着唯一的女儿,幸儿成亲就好,她也不奢求什么了。
紫儿抱着手臂,故作深沉道,“主子,玉王已经成亲了,他和王妃相敬如宾,不能说不喜欢。再深的感情,这些年都该浅了。”
奢侈的心头一阵苦涩,是吗,都浅了,她知道她和他小时候是相互依赖,她把这个世界最真挚的情感放在了他身上,因为他小,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相信他,他把爱情给了她。现在听到他变了,奢侈心里一阵苦涩之后就是烦闷,她可以和临儿在一起,但是不可以和玉儿在一起,她想保存这一份不可以的爱,永远洁白无瑕。
“还是紫儿知道姑奶奶的心。”奢侈看着遥远的天空,一阵沉思。
粉儿拉着半推半就的奢侈上软骄,催促道,“主子,再不去就晚了!”
十六个娇俏的女子,抬着软轿半空之中过,如履平地,浅蓝色的衣袂飘飘,宛若天空一道蓝色的云朵,向幸王王府飞去。
紫儿抱着琵琶跟上,这琵琶还是当年主子攻打草原国,带在身边用过的琵琶。
奢侈知道人心都是肉做的,她虽然在暗处关心孩子们,可是他们感觉不到一丝母爱,这种缺失了十多年的母爱,就是对年弱孩子的一种伤害,一种抛弃!她急忙叫轿子转向一个地方——尼姑庵···紫儿办事利落,一会儿就找了一套合身尼姑袍子给奢侈,奢侈急急地换上,走了几步问道,“怎么样?姑奶奶和这尼姑袍合不合?”
粉儿摇了摇头,上前用行动把奢侈从头到尾装扮了一遍。紫儿又故作深沉,看着奢侈慢慢道,“要不刮了发?不行,这个太逼真!嗯,主子,我觉得可以了,主子的神情要做到两袖清风,道貌仙骨。”
奢侈皱了皱眉,身边的人知识层面怎么那么差?“什么两袖清风?道貌仙骨?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道貌岸然——衣冠禽【】兽,说错了,是仙风道骨。姑奶奶要是杀【】人犯,您两绝对是帮凶。”
奢侈板着脸。
粉儿嘟嘟嘴不悦了,“我们还不是为主子您好,上刀山下火海的,出谋划策!”说着又拉着奢侈上了轿子,“主子,怎么看都没问题了!再不去真的就错过了!”
奢侈想说还有下一次,觉得不吉利,她就不开口,毕竟她希望幸儿一生一代一双人。
“夫妻对拜!”看着新人对拜完,司仪接着道,“送入洞房!”
在酒席里,最多的声音就是酒杯相互碰撞产生的音,人声里您来我往地客套劝酒,···赫西默拿着托盘的酒杯开始敬酒,一声琵琶破空清脆而入人耳,赫西默停下拿酒杯的手,听说她的音乐造诣很高,难道她姗姗来迟了?
奢侈琵琶一转弹出——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紫儿和粉儿去架着还没掀开红盖头的幸岚过来大厅,一路上,两人两个口异口同声恭恭敬敬道,“小主,真的是您母皇、您的娘千里迢迢赶回来,就为了您的婚礼!···”
幸岚挣扎不了,该死的!哪里来的厉害人物,她武功爹爹们都拿她无可奈何,她可是师承谁更厉害(上官令慧),武功能不高强吗?现在却被两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架着,姐姐她很生气,虽然母皇逝世的话题是个忌讳,此时此刻她也不得不提醒这两个疯子,“本王的母皇早仙逝,你们在不放开本王,死罪一条!”
奢侈看着被架着不情不愿过来的幸岚,笑的慈祥,“幸儿,来娘这里。”
虽然当时很小离开母皇身边,这熟悉的声音绝对错不了,幸岚没有喊出娘,在红盖头下错愕地喊道,“母皇!”这个母皇的称呼属于她的,当时母皇还没弃皇位,二弟拓原早改口叫娘了。
奢侈抱着幸岚,“真好,这一辈子姑奶奶还能见到您,母皇很想您!母皇给您唱首歌。”奢侈缓缓地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紫儿早抱着琵琶跟着拍子弹起。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爱也真
我的情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宾客们谁都不想相信,死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出现,而且还唱着优美的歌声,千夏柔一步步沉重走到奢侈面前,她的女儿没有死!抬着芊芊玉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奢侈的脸蛋,真的没有死,她喃喃道,“有温度,是真的,我的花月呜!”
她的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上官令慧、百里佑森恭恭敬敬地跪在奢侈脚下,“主子万福!”当时主子忽然离世,让人措手不及,好多事情要他们处理,主子的财产之类、暗卫之类,当他们两个发现梧桐阁很久没联系他们,已经是两年后,他们两人一直试着联系梧桐阁,怎么都联系不上。四侍女也一个样,自从她们离开梧桐阁成为明卫,梧桐阁已经隔绝她们四个,所以四侍女也找不到梧桐阁去向。
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如此!主子肯定脑袋又断线,不知道断到哪里?玩了假死游戏,这一‘死’就十来年。
羌汗呼延和瑥玉他们不敢上前靠近一步,多少年?多少日日夜夜?他们都想找到她埋在哪里?死了也好同寝,活着就祭拜···现在物是人非,连当年那个襁褓之中的孝子都十三岁了。
呼延想着自己已经五十,沧桑了,他还拥着很多年轻的美娇娘;他瑥临虽然年轻成熟,家里也有了美娇妾,而且不止一个,今晚长夜漫漫异国他乡,定有接待之人送美人投怀送抱,如今索然无味。
···不变的是,奢侈她还是一样圆润、美丽大方、风华绝代的气质,比之前还要成熟,她的美好是时间沉淀下来的,年轻的女子怎能比得上。
古易他们都没有变心,但也明白物是人非事事休,有了新家庭和孩子,他们做不来残忍地抹杀这些女人和亲生骨肉的存在。
多么残酷的事实,今天开始不能在梦里和她相逢,这点奢求都要没收,因为我们都回不来了头,爱也不能在爱,因为没有资格爱。
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奢侈没有看在座的任何一个前夫君,反正她就是个骗子,就欺骗他们,谁能把她怎么样?伸着玉手握着千夏柔的手,女儿心态暖暖道,“娘!”这一声依恋重重,千夏柔要质问她这十几年干嘛去了,这一刻居然开不了口,一个劲儿在胡乱擦眼泪。
奢侈似乎才发现地下跪着令慧和佑森,她客客气气道,“你们两个起来吧,您我主仆上下关系,早在十年前断了,现在姑奶奶就是一个再次遁入空门之人,虽然被佛拒绝,只能带发修行。”奢侈的声音很淡很轻带着柔和,飘飘摇摇在空气之中,她的眼神看透了红尘万丈。要不是紫儿和粉儿知道这是场戏,还真的被主子她给骗了。
上官令慧跪着不动,“主子,永远都是主子。”
百里佑森嚷嚷着不依,“主子,您不能一次两次进尼姑庵,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现在又赶我们走···属下都一把年纪,八十高龄了,没功劳也有苦劳!”
“阿尼陀佛!施主,缘尽了就是尽了,两位莫强求。”奢侈做模做样念着佛号,转着手中的佛珠清冷道,然后闭上眼睛,她真的与红尘俗世断根。
千夏柔骂骂咧咧,“花月您这是拿刀捅在娘的心窝窝啊!”
幸岚拽着奢侈手里的佛珠,她很伤心,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的,确实是个好日子,她母皇没有死,她是个有娘的孩子。
紫儿上前更是一副仙风道骨,抚了抚衣袖缓缓道,“我家主子多年前堕入了空门,请四位不要强求。”
奢侈接话继续忽悠人,反正在生育之中血崩的女人,自古以来没有一个活过来的,这是古人的基本认知,拉着幸岚撒娇的手,奢侈歉意道,“由于当年血崩危急,母皇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唯有躺入了冰棺,这一趟就是两年,才被属下们救醒···这些年姑奶奶一直吃斋念佛,当姑奶奶彻底养好的身子,已经很多年后。今天要不是幸儿成亲,姑奶奶一辈子就在一个地方了。母皇亏欠了您们这些孩子!”
拓原狠狠地擦了一把红红的眼睛,那年他才五六岁,一下子什么都变故了,接着有一段时间在逃命,好多刀光剑影,之后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没有娘,更没有娘做的饭菜,长大之后方知这个陌生的地方是他的故乡,他一直没从父皇嘴里打听到娘的下落,或许父皇没有承认娘死了,慢慢地得知就是那一天的仓促离开,娘的忌日,他那一天起没有了娘,那个天天给家里给他做好吃的娘,再也没有了,娘看着他很慈祥,世上好多东西,娘都会做。
只是在他记忆之中,娘从来都不开心。
奢侈抱着琵琶弹了一首感伤——琵琶语,表达自己的心情。
呼延看着喜堂,满眼到处都是红的,是啊已经二十七年了,他在二十七年前认识她,注定伤殇!就像她现在弹的琵琶很忧伤,忧伤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