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瑥临屹立在街头一颗七米高的火绳树下,一双黑曜石的眼睛惴惴不安、隐忍着刚毅,视线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寻找着什么,握着的拳头微微有些颤抖,一身橙色的锦袍衬得他的男颜越发玉树临风,少了男人的粗犷,多了几丝草原人眼中——中原男人的俊美,本在中原属于上等之姿,此时他这种俊美的特性新奇,不知恍惚了多少奔放的草原女性之心,若不是熟人,倒真不知道他已近了四十。
瑥临浑然不知满大街女性的直视,失魂落魄的移步,奔走于街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那熟悉的踪迹,再也不会是十余年周而复始——午夜梦回一场奢望。
这样身体力行的寻找,似乎燃烧了他一生的盼望,心底有一个感觉——痛着也是幸福的,毕竟她还是活生生的。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确保瑥临在草原的安全,一直低眉顺眼毫无存在感,守护在五步开外,对于主子孜孜不倦的行为,二人有些担心,奢侈夫人都如此绝情,主子何苦痴痴不放,怕到头来依然得来悲剧。
两随从看日头都已经偏西,主子的锦袍衣冠虽然一丝不苟,可脚底的鞋子,前脚掌却磨损的严重,主子他还是脚步不停地奔走,只有这样,似乎主子才心安,典型的逃避奢侈夫人的无情,两随从无奈上前结束他的行为,“主子!”够了,不要这样,她不要你了,你找她多久,她都不会出现、不会怜悯,说不定她就在某一个角落,对你弃之如鄙。
瑥临失神地看着眼前的随从,对于两人拦着的前路,他有些焦急和恼怒,没了平时的风度翩翩。
“主子,今日午时你还未吃东西。”
瑥临摇了摇头,他那里有胃口吃东西,心里满满的都是她,一定要找到她。
其中一个随从继续谦卑道,“主子,要不歇息一下,属下给你买一双鞋。”
“是啊主子,这样见到奢侈夫人,怕是失礼了。”
瑥临看了看脚底,回神道,“也好。”细致地整理了一下衣冠,向不远处的一家酒家走去,不自觉地舔了舔泛白干枯的嘴唇,喉咙吞咽了几下,才发觉身子有些乏、口很是干渴。
草原皇宫。
呼延拿着一本奏折动也不动,坐在案前不知道思索什么,跪在地上的壬太监不知来禀报了多少次——飞鹰将军求见。呼延大爷般头也不抬道,“下去吧。”
壬太监捂着鼓鼓的衣袖,看着满地撕毁的奏折,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差错地退下去,出了殿门外扬起腿,轻便行走,转过几道回廊,对正在偏殿恭候的飞鹰将军道,“将军,皇上依然不肯见你,奴才看将军还是回去吧。”
“鹰二,银两拿来。”
“是,将军。”
壬太监摆了摆手,献媚道,“将军你饶了奴才吧,向来皇上的心思,奴才折磨不透,不过今日皇上是不会见将军的,将军给多少银两给奴才也没有,将军改天来,说不定皇上心情好了,自然而然招见将军。”
鹰二大老粗一个,这一听,可不依,瓮声瓮气道,“将军我们还是闯进去,皇上怎可如此对待老将军,怕是危在旦夕!”话完就要冲出偏殿,飞驰鹰目一寒,铁爪般的手掌压住鹰二的肩膀,不让鹰二冲动,鹰二正要暴跳如雷,“将军,皇上这让将士们心寒啊!且不知传言可不可信,就算老将军是奢侈夫人的入幕之宾,这也不可怪···”
飞驰此时脸色超级难看,轻斥道,“住嘴!”
“将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走吧。”
“将军,可我们也要死得其所,老将军是将军的父亲,将军不要情,属下可要义,皇上今日要是不放了老将军,属下就!”鹰二说完激动得团团转,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只会战场上杀敌拼命,现在面对的是皇上和锦衣卫,他真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智勇不在一个级别。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这丑事不可声张,只好在他耳边低声道,“鹰二,此事已经事关皇家,你不要命了,身后还有九族。”
壬太监伸长耳朵去听,什么也没有听到,飞驰视线余光不怒而威扫过壬太监的脸面,壬太监倒也自然,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竟然是这样,壬公公辛苦了,本将军二人告退。”
看着飞驰二人离去,壬公公马上回去向皇上禀报。
鹰二回头一撇,对飞驰道,“将军,刚才是属下失控了。”
“我本以为你追随父亲多年,智谋不差。或许你太担心父亲了,不知道有奢侈夫人消息了没?”飞驰发现鹰二脸色不好,婉转转移话题。
鹰二收敛了一下性情,恭敬道,“将军,属下进宫前,已经差人秘密寻找。”
···
“皇上,这是飞鹰将军打赏给奴才的。”壬公公恭敬地上交鼓鼓衣袖里的银子,呼延一个掌风打过去,银子撒了一地,他冷漠道,“朕要这些作何,有奢侈夫人消息了没?”
壬公公打颤了一下,谁传言吾皇最爱银子的?常常吪奢侈夫人的真金白银,现在他就跟谁急!这看看撒了一地银子,吾皇看也不看一眼,到是对他个奴才咄咄逼人。
“这些银子可比朕好?壬公公都听不到朕的问话。”呼延的心情游离在暴走边缘。
“这些银子抵奴才四年俸禄,不不,奴才该死!”太壬监发现自个儿走神,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求饶,“请皇上赦罪,奴才该死,现在还没有,没侍卫传来奢侈夫人消息,到是被皇上休弃妃子的娘家官员,集了百官在太妃娘娘那里,讨要说法。”
呼延满脸根本就不在乎百官的个人角度,当年在森林国在奢侈身上学不到十成十整治百官,倒也五六分,这些百官最好不要惹怒他。
“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出了城门,就断了影踪,察觉不到异常。”
“这就对了,连朕的暗卫也没探到消息,何况侍卫。天底下也只有她,有这个能耐。”
“皇上,太子殿下是见奢侈夫人?”
呼延不开口不点头,他就喜欢壬公公有点聪明,随手把弹颏休妃的所有奏折,丢在太监面前,“烧了!”
壬太监乐呵呵的捡起地上的奏折,“是皇上,奴才马上办!太子殿下见奢侈夫人,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自古当娘的都爱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太子殿下文武双全,一定讨得奢侈夫人欢喜,说不定奢侈夫人来宫里住下来,哪里都不去了。”
呼延听完这话,觉得也靠谱,心情朗朗地让公公退了下去。
出了宫门,飞驰看到一个下了马车的人,那不是找了千百度的奢侈,还是奢侈,脚像生了跟,不论怎么渴望向前抱住她,此时却动也不动。
奢侈向前走来,“傻了?”
飞驰拿起奢侈的玉手,按在心脏之处,沙哑道,“我该拿您怎么办?不舍得打,不舍得骂,也打不过,骂不过,现在打得过,我没有了借口,却更加心痛。在您心里,谁都比我重要吗?”
“您怎么会这么想?”
“夫人是来见皇上的,还是救我爹?还是太子殿下?”
奢侈执起飞驰的手五指紧扣,吐气如兰道,“男人聪明了,一点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