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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衷的希望,裴昊真的能够明白,什么人值得他去珍惜,以前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也罢,折进去一个够了,不需要再来几个人陪葬。
在自己家里格外的舒心,时间也就过的特别快,一晃眼的功夫,风停了,雨歇了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场大雨过后,整个城市凉爽了不少。
“心心,心心,……”
“妈……”朦朦胧胧的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心心你来看,楼下那个人……”冷妈妈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是拉着冷心媚站到阳台边,指着楼下的方向。
夏之郎!
他怎么会来!
男人注意到他们母女的视线,扬起头,浅浅笑了下。
“心心,真的是裴鸣!”
因为距离的关系,只能大概看清一张脸,而裴昊又刚走,冷妈妈自然以为那就是裴鸣,看着楼下的男人,伸手打了个招呼。
“妈!”看着妈妈已经伸出手去,冷心媚急忙制止了,心乱如麻,手上用力也每个准。
“哎哟,你这孩子,慢点!”
“妈……我跟裴鸣分手了!”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冷心媚不敢看她妈的脸,这一个多月里她说了太多次的谎了,多的,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什么!”
“妈,你先别问好么,等以后,我会跟你说的,妈,记得,以后不管是裴鸣还是裴昊来,都不要开门,行么?”低着头,冷心媚扑进妈妈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了,不管是郞聿铭还是夏之郎,他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们的家,不管他们要怎么对她,她甚至都无力反抗。
想着这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淌了出来。
“——”感觉到肩头的湿润,冷妈妈心疼不急,回抱着女儿,“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跟妈说呢,你这么一直躲着又算怎么回事啊。”
“妈,你别管,我会处理的。”不敢再耽误,劝了妈妈几句将人推到卧室,急忙拿出手机,发现竟然有一条短信。
——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陌生的号码,霸道的语气,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楼下的男人。
抓着手机她该怎么办?
她不明白,既然不想让他在裴鸣身边出现,夏之郎已经把她推向了郞聿铭,还有什么理由让他这么纠缠不休。
夏之郎的手段,她是见过的,时间久了,恐怕他真的会上楼,不熟悉的人会错认那张脸,可是妈妈不会。
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郞聿铭的手机,响了好一阵子,没有人接听,冷心媚有些着急,看着通话记录里M都市的座机,打了过去,希望,他还在。
“哪位?”
“你好,……请问,郞聿铭在么?”
“冷小姐?你等一下。”接电话的人是闫同宇,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冷心媚会打这个电话,利眸紧了一下,很快,就推了推已经睡的深沉的男人。
“郞聿铭,电话!”说话不客气,要不是看着他这会儿正病着,他才不会在这里,将电话扔到他怀里,转而去盯着几个摆弄仪器设备的手下。
郞聿铭这一觉睡得极沉,黑亮的眸子眨了几下,才勉强提起点精神,“嗯?”
她动作稍顿,面色游移。
“哪个笨蛋!既然打电话来,就赶紧说。”以为是公司的什么电话,在他正睡得熟的时候打来,哪个不要命的。
“郎少……”
“是你,怎么了?”没想到冷心媚会打电话过来,刚才还有些萎靡的男人瞬间来了精神,咻的一下坐了起来,忍过那一阵晕眩,看看时间,都这么晚了,闫同宇那小子,最近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竟然没有开车把自己送回D市。
“郎少,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为了赶走一只虎,她就要招来一只狼,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冷心媚有些恶毒的想,她的人生已经被这两个人害得很惨,没道理只让她一个人在地狱里受罪挣扎。
刚听到这句话,郞聿铭懵了,半晌反应过来,难怪这小妮子打电话过来,难怪又叫他郎少,感情,是因为有事求他。
“帮你啊,可以啊,不过,虽然我在你们学校有捐款,不过,风纪问题,确实不太好解决呢。”男人语态轻松,不急不慢。
之前对冷心媚的调查还算详尽,也一直让人注意着,前段时间就知道夏之郎的动作了,他一直没出手,就是等着哪天冷心媚来求求他,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付出什么都是要求又回报的,而这回报之于冷心媚就再简单不过了。
“……”冷心媚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原来,不知道的也只有她而已,咽下那一口苦涩,一开始还觉得心里有亏,这会儿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夏之郎在我家楼下。”像是报复什么似的,说完这句话,冷心媚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不管男人怎么打,她都没接,只是站在阳台上,看着夜色中越来越朦胧的那张脸。
Shit!
郞聿铭翻身起床,眸光深沉而狠戾,光脚踩在地上,下床时动作有些急,扯翻了掉水平,把身上还在输液的针管拔下。
闫同宇许久没见郞聿铭如此,赶紧跟过来,“怎么了?你还发着烧,抽什么疯!”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男人横眼扫了过来,厉色的眸子凝聚着浓郁的黑色,绝美的脸上风雨欲来,“同宇,安排人去冷心媚家。”
“郞聿铭,你够了,欺负利用女人,难不成你这次还想告诉我,说是因为夏家,你别自欺欺人了,怎么回事,我们一向高傲的目中无人的郎大少爷,也要用这些蹩脚的借口搪塞我了,郞聿铭,你真的以为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么?”闫同宇有些心痛,郞聿铭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你才够了!夏之郎就在冷心媚他们家楼下,再晚点,说不定她又被人劫走了!”暴戾的一脚踹翻床脚的小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