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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地已经不属于我。我已经转手给我的前妻。”
白禹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和蓝玫面对面交流。这样的女人就像是毒蝎子,把后背留给她,就等于把致命之处告诉了她。
蓝玫孩子气似的眨眨眼。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看着天真纯净,像是不染微尘的白色莲花,实际上内里却是多种色彩糅合的纷繁杂芜,“可是你妹妹白瑛说可以哎。只要你亲自去,你前妻就会答应给你的。”
白禹皱着眉头盯着蓝玫,蓝玫忍不住笑出来,带了点吃醋的意思,“怎么了?难道说你不舍得你前妻?”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拿回来?叶妃舒那样的女人不能逼太急,否则当初就不会是一栋楼就轻松打发了她。”白禹眉宇间的川字更为深刻,语气是轻描淡写,像是说在一件垃圾,丢了就丢了,庆幸早早就丢了,终于彻底丢了。
蓝玫觉得无趣,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说的好像你的前妻是洪水猛兽一样,难不成你还怕她不成?”
忍,百忍成钢,都已经忍到了这一步,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得罪了她。 白禹慢慢抬手,然后用力地按住了蓝玫的肩膀,这样的身体触碰让蓝玫抬起了脸,看着面前的白禹。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和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过不去。既然你想要,我就去试试。”
这话明显取悦了蓝玫,她的嘴角立马翘起来,眼神里面充满了笑意,正想说什么趁势让白禹留下,谁知道他的手在这个时候就收了回去。
“早点休息。”
白禹说完,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去。
只留下蓝玫倚靠在门边,缓缓将滑落到肩头的睡衣带子挑回了原位,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喂,这几天给我盯着市中心的那栋大楼,留意白禹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里。”
蓝玫确认白禹不会再回来之后,关门进到房间内就开始打电话。
倚靠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蓝玫轻摇着刚才准备好的红酒,一个人品尝着回甘的滋味,不是她多心,而是对男人来说,有两种女人最麻烦,前女友和前妻。
没有多久,小腹处微微传来一阵抽痛,隐秘地痛纠缠着五脏六腑,像是无数只热带毒蚂蚁啃噬着她的血肉。蓝玫脸上的惬意变成了隐忍,砰地一声,手里的酒杯被狠狠地投掷出去, 红酒泼了一地,就好像是当初从她身体里面流出去的血一样。
“欠了我的,我统统都会要回来!”因为忍痛脸上的表情狰狞,蓝玫语气阴森,跟在白禹面前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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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按捺了许久的丁晓佳父母终于给叶妃舒打电话了。
“怎么办?”叶妃舒立刻向坐在自己身边玩平板的丁晓佳求助,“肯定是打来电话询问你的去处了。”
丁晓佳不回自己的公寓,也不去找陆玥,丁家父母自然就会找到叶妃舒这里来。丁晓佳早就料到了,脸上不屑地低头继续去玩愤怒的小鸟,可是嘴角已然忍不住翘了起来,把最后一头猪给打掉之后,她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我不在。”
“你不要太任性了啊!”叶妃舒觉得丁晓佳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父母管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听我的啦。这可是关系到一生幸福的事情。如果这一次我父母舒坦了,我就要难过一辈子了。你忍心?”
丁晓佳拿出了撒娇的攻势,在叶妃舒的肩膀上蹭了蹭。
叶妃舒只好照着丁晓佳的要求,给丁父丁母撒了个醒言,表示不知道丁晓佳去哪儿了。
谁知道那边突然间由丁爸爸换成了丁妈妈,平常对叶妃舒就很好的丁妈妈一直呜呜呜呜地抽泣着,跟叶妃舒说实在是担心丁晓佳的安危。
“晓佳从小被我们宠坏了,现在连你都没有找了,更加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要是养到这么大了,突然间出了什么事情,让我们该怎么办啊?要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不活了啊!”
叶妃舒听不下去了,丁妈妈的哭声就跟把软刀子似的磨着耳朵,痛在心里。这是一个母亲的哀求,如何能够让她年过半百还这么伤心着急了!
叶妃舒把电话换成了免提,让丁妈妈的声音一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放大了无数倍。本来脸上还有得色的丁晓佳立刻神情沉重。
一方面是对自己一直很好的丁妈妈,一边是想要未来幸福的好友,叶妃舒被迫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
挂断了电话之后,叶妃舒不免拉下了脸,和丁晓佳好好说这件事。
“好啦,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丁晓佳心情也不是很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再玩下去,直接早早地上了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丁晓佳磨磨蹭蹭地思考了很久,终于还是选择回到家里去。
叶妃舒目送着丁晓佳走出了大门口,这个时候张姐也出了门,打算去再买点新鲜的水果回来。
叶妃舒走了之后,习惯性得在床上去睡一会午觉。
这一觉睡起来,周围的环境是天差地别。
“起来。”
周围有什么声音在喊着她的名字,昏昏沉沉的叶妃舒勉强撑开了眼,混沌的思绪猛然间就清醒,因为看到了一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
叶妃舒立刻弹坐起来,迅速往后一退,抱着被子背部抵到了墙面上,警惕地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头的白禹。
淡淡金色的阳光柔和地撒在了卧室里面的玻璃窗上,给房间里的植物上面晕开了和缓的光圈。
而白禹沐浴在暗影里面,线条分明而凛冽的脸部蒙上了一层阴翳,他低垂着头,沉郁的眸子里面如同倾洒的浓墨。
“叶妃舒,把这个孩子打掉。”
白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淡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你要记得吃饭等等平和而家常的问候。可实际上,却残酷冷血的可怕。
凭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来命令自己打掉这个孩子?
还有什么比自己爱着的男人命令自己亲手扼杀掉爱情结晶更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