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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久,这片棘麻地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忽然一声声的破空声从远处袭来。
绯琰罂和上水靖宸脚步齐齐一顿,几个呼吸间的时间,那破空声到了附近,上水靖宸忙呼了一声“小心”便下意识的手往后一抓。
但是玉手落空,他心里也不由的自嘲一声,绯琰罂那么要强的人才不会躲在他的羽翼之下,随即一跃起身。
绯琰罂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那如捅马蜂似的飞过来的万只箭矢,先在悬崖之上设置好陷阱,然后在崖底布上天罗地网,这般的布局定然不是为了宰渺小如蜉蚴的绯琰罂,而是为了去而复返的上水靖宸。
上水靖宸是老皇帝最得意的儿子,不管是军事、心机、德智都是上等的好,六国为了瓜分伊始国这块大陪肉,当然首先要铲除的就是上水靖宸这个大麻烦。
六国本来就忌惮伊始国的权威,加之凌晨被上水靖宸完美的退了兵,此刻也是有些坐卧不安,但细作忽然报告了上水靖宸独自深入狩猎场,北冥夜心里被有了伎俩……
绯琰罂再次忍下要不要偷偷抹了他脖子的冲动,身子后仰一脚踢上踢断一只箭矢,身体如同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般的,躲闪那一只只从各个方向无孔不入穿刺过来的箭矢,。
那不可思议的身子重叠程度,很难相信有哪个人的身体能柔软到那个地步。
少顷,绯琰罂拍了拍衣袖,身上宽大的衣服被几只箭矢戳出了窟窿,若是穿着紧身衣,她绝对不会碰上一只箭矢。
她余光瞥了一眼上水靖宸,只见他衣玦无风自动着,身子一直都没动过,那周身的一道气罡便挡下所有的箭矢。
绯琰罂一握拳,她何尝不想一道念力的气罡抵挡,只是她不懂得使用,一出手便打出了大半的念力,得不偿失,回去一定要青魇好好的传几个术法……
“他们来了,你……”上水靖宸转首,那狭长的凤眸中竟然浮现了一抹担忧。
绯琰罂一怔,箭矢过后再逢敌手,这个道理她懂,现下那同时发射出的万只箭矢,可以猜想出来人不少。
她伏下身,耳朵贴上草面上,这一听,心里一惊,地壳好像在颤动,一个整齐的声音如同聚集了上千的能量,“噗、噗”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步子规律,万只脚如同一人,浩浩荡荡,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绯琰罂缓缓的站起身,眺望半人高的棘麻丛上,那一队昂首挺胸,统一军装,孔武有力的军队。
黑色,白色,红色的军装混在了一起,那是六国的联军!
那脚下踩起的灰烬好像那烽火台上的硝烟,瞬间便淹没了整个部队,看上去好像是腾云驾雾飞下来的天兵天将,气势雄伟,如奔腾的海水汹涌冲击荡壁而来。
“你这倒霉的家伙……等出了这个鬼地方,老娘一定要想办法弄死你。”绯琰罂眼皮子跳得欢,愣怔的看着那只不徐不慢前行的军师。
这一眼看过去便可大致的预测到这是一只起码有五千人众的军师,五千啊,这是冷兵器的时代,不是一颗原子弹就能毁灭一个岛国的时代。
就凭她势单力薄,就算是一人一刀砍死,那也要至少砍上几千刀,几千刀下来一人一秒,也要砍上那么一个小时多,天哪,她虽然嗜杀,也不可能像个杀戮机一样会连续重复砍上一个小时不休息吧?没等到被乱刀砍成麻花就已经被自己累死了……
“我们会安全离开这里的。”上水靖宸风淡云清的道,他无所谓一人面临军师,只是忧心的是她是否会收到伤害。
“哼,说风凉话,待会你在前,我在后,杀出去!”绯琰罂瞥了他一眼。
上水靖宸无言,只是眼中的光芒有些黯然,断后,她不会相信任何人,而把自己的背后安全交给别人。不过,他一定能让绯琰罂相信他。
随即,那五千人众立定,唰唰的抽出腰间砍刀,那刀面上的寒光透着无数刀下亡魂的怨气。
一声“杀”声,两道轻盈的人影飘了上去,一前一后,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防御。
绯琰罂勾着嘴角,笑得像个魔鬼,嗜血,千人屠,还是单手单刀,有挑战性,更加刺激那久违了的交感神经。
她手臂一弯,圈住一个人的脖子,猛的一璇就折断了他的脑袋,顺手一抽夺过一把砍刀,人体最致命最软肋的部位,她重复着手起刀落,鲜血飞溅,那一颗颗的脑袋在泥土堆里打着滚,瞬间,与世无争的地界变成了乱尸岗。
杀,她分不清她身上的血尸别人的还是其他人的,一时被牵绊,手臂上、肩胛上划出一条长长的伤痕到了背弯,她手一空,回过头来,媚眼一笑,那殷红的嘴唇勾着生死判官的阴笑,如一朵盛开的致命罂粟花。
“你惹错了人。”绯琰罂素手拿着血渍斑斑的砍刀慢慢的抬起,这一刻是她的主宰,她锁定了人……都得死!
忽地,那砍刀落下,眼前一个士兵从脑中间到鼻尖,再到身体正中线,眼睛鼓得好像要滚落出来,慢慢的分开了两半,内脏更是从中间哗哗的涌了出来。
血腥,他身后的士兵震惊得不敢上前,绯琰罂也不会给懦弱者后退的机会,眼眸一寒,手上滴血的砍刀如同罗刹勾魂的镰刀,一刀一刀的进进出出血肉之躯。
……
悬崖之上,方才绯琰罂两人坠下的地方,此刻站着五个人。
那为首的一个人一身玄衣,赫然是狼子野心的北冥夜,他身后站的是他的四个护卫。
“那个女人的底线不简单。”
“太子,我们势必要铲除这两个威胁……”
“太子……”
北冥夜一双深邃的眼睛随着崖下那抹红色的倩影而移动,孤高的眼中不知何时走进了那张天使般美丽但却比恶魔还残酷的脸……哪里还能再找到一个如此风华的女人?
复杂,他不知不觉的蹙起了眉峰,半晌,他转过身,狠心的一拂袖,寂寞又苍凉的道:“一起……解决了罢……”
……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杀人如杀鸡的快感渐渐转变成了机械般的厌倦,地上的死尸越来越多,那天的蓝都好像被血的红色侵染。
“我们快冲出去了。”上水靖宸的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带着疲惫,带着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