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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京都的这个盛夏奇热无比,让习惯在英国乡下农庄居住四年的傅晴纶极为不适应。
她一下飞机,就觉得铺天盖地的热潮几乎快要将她给热晕,倒是身旁这位推着一个卡通Logo的小型行李箱、头戴棒球帽、身穿巴西球服的小男孩没有露出任何的不适。
小男孩一抬头,露出他那张俊美的酷酷小脸,乍看之下,便会发现他跟秦颐玺的五官有着惊人的相似。
傅晴纶勾了勾唇,优雅伸手拭了下额头上覆着的那层细汗。
面对儿子清爽的模样,她不由有些羡慕,哪怕是再热的天气,比比都不会流汗。
记得四年前,她从江州逃离远去英国,在京都停留了几个时辰,那是她第一次来京都,可惜那一回她连细细看下京都都来不及。
这一回,她打算带儿子玩上一玩。
比比的中文是她亲自教的,可跟中国土生土长的小朋友比起来,还是带了一股怪怪腔调。
这是比比头一次来国内,让傅晴纶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好奇,这小家伙,太阴沉了,真不好玩。
比起同龄的小朋友,比比显得比较老成,让傅晴纶这个当妈的十分没有成就感。
可她并没有后悔生下比比,有了比比,她觉得生活多了期盼跟寄托。
当年,她差点狠下心来拿掉他,幸好,幸好。
四年前,她刚逃离到英国的农庄,没多久便发现自己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她不信邪连续买了好几个牌子的测孕棒,可每种牌子都显示了同一个让她有想哭冲动的结果。
她历尽千辛万苦逃离了大恶魔,没想到肚子里早已滞留了个小恶魔。
她犹豫了半个月,鼓足勇气打算去医院拿掉他,可躺在冰凉手术台上的那一刻,她又心软了。
她还是选择留下了他,他毕竟是无辜的,自己不能残忍地帮他的性命做决定。
事实证明,她当初的抉择是明智的。
多了比比,她的生活更充实了。
韩奕琛是头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人,在入住那个农庄后没有多久,她就在那附近遇到了他,在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她能来这都是他的帮忙。
当然,之前她就预感到了,只是没想要去证实。
韩奕琛并没有劝她拿掉孩子,相反,还经常带东西来看她。
后来,晓晓也知道了,不过晓晓还是跑来骂了她一通。
再后来,她肚子渐渐大起来了,弯身不方便,韩奕琛就找了个人来照顾她,她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她那个时候,的确是需要的。
既然选择生下这个孩子,就要确保万无一失,她都住到了他的地盘,再拒绝他的帮助,就显得矫情了。
韩奕琛这四年来,一直都对她很好,但他却很识分寸没有再跟她要求更多。
有时候,傅晴纶都觉得自己挺卑劣的,在享受他的好的同时,却回报不了他的付出。
她都生下了秦颐玺的孩子,就更加不可能跟韩奕琛在一起了。
听晓晓说,这几年来他已经接手了韩氏,并将韩氏推上了另一波的高峰。
而他个人问题,却始终没有得到解决。韩家为他张罗了不少风姿绰约的女人,都终究没能让他点头。
他的抗拒跟排斥,并没有让觊觎他的女人望而却步,反而让他的行情水涨船高。
江州那边,他极少回去,长期驻扎在京都总公司。
闫晓晓跟原来公司的合约期满后,去年就应韩奕琛的邀请跳槽到了韩氏总部就职。
晓晓的红鸾星在她进入韩氏之后就启动了,跟韩氏的一位高层名为吴兴仁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这一回,傅晴纶偕儿子回来就是为了参加晓晓的婚礼。
她是习惯了英国的日子,这四年也能做到不回国半步,可是最好的死党大婚,她这个做闺蜜的,岂能不到场。
因为忙明天的婚礼,晓晓并不能亲自来借机,是韩奕琛主动请缨过来的,怕他们母女在京都迷失了。
“韩叔叔,我们在这里。”
比比眼尖,瞧到了翘首以盼的韩奕琛,终于露出了几分激动,赶忙挥动了他那只肉嘟嘟的小手。
韩奕琛今日穿着休闲,上身一件灰色的短T,下身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显得他人愈发的年轻。
他也瞧到了傅晴纶母子,快步上前接过了傅晴纶手中的行李,待到去接比比手中的,却被他给拒绝了,还人小鬼大地扮了个鬼脸,“谢谢韩叔叔,不过我已经是小男子汉了。”
韩奕琛闻言,一脸的哭笑不得。
傅晴纶颇为欣慰,比比就是这一点好,在陌生人面前比较酷,可在相熟的人面前,他还是会经常流露出他这个年龄阶段孩子的童真。
她不知道该不该嫉妒,比比跟韩奕琛的关系比跟她这个亲生母亲还要来得好。
这可能是韩奕琛每次来总会不厌其烦地回答他那些层出不穷的问题,让他的泛滥的好奇心得到满足。
“比比好像又长高了。”
韩奕琛心情愉悦地摸了摸比比的脑袋瓜子,微笑着夸奖道。
男孩子总是喜欢被表扬长高,韩奕琛每次这么说,他都很买账,露出了个乖巧讨好的笑容,这让韩奕琛愈发地高兴。
比比然后就趾高气昂越过他们两个,独自在前面开道,明明这孩子是头一次来京都,搞得好像比他们都来得熟一样。
傅晴纶心下如是想,却听到韩奕琛突然出声,“比比,你走错了,应该往这边走。”
傅晴纶这才莞尔,原来比比也是乱走一气的。
“老是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道谢了。”
傅晴纶感慨万千,韩奕琛却是置之一笑,“如果你不麻烦我,我倒是觉得我这人成了二手闲置的了。”
这话,博得傅晴纶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些年来,若没有韩奕琛,也没有她们母子安稳的生活,可他却从不居半点功,这样的好男人,却被自己给生生地耽误了。
“奕琛,你……”
她本想劝他,又欲言又止,这些劝诫的话实在是太过的苍白太过的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