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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手续也是秦颐玺一手包办的,回去也是他开车送他们回去的,不过她只允许他送他们到房间的门口,没有让他进来。
她客气有礼地道,“比比有我就行了,不用再麻烦你了。”
秦颐玺没有再坚持,识趣道了一句,“那明天见。”
他回房梳洗了下,就倒头即睡,昨晚彻夜未眠,今日个还真是累。
傅晴纶这边,她给比比泡了个温水澡,然后又喂他吃了点路上秦颐玺打包回来的白粥。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比比那张圆润的小脸上的肉都少了不少,神色难掩憔悴,连下床走几步路都要借助她的搀扶。
傅晴纶看着儿子遭了这样的大罪,心疼不已,吃完之后,就不让他下床活动了,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比比嫌无聊,于是她只能抛出杀手锏,给他讲故事。
她是希望他早点睡,睡了她也好休息,虽说昨晚后来她趴在他床前睡了一觉,可这一觉比没有睡还要来得累,背部的肌肉紧绷僵硬,她也想泡个舒服的澡,洗去一身的晦气。
比比却让她失望了,越听越精神,让她哭笑不得。
傅晴纶观察向来是细致入微,很快就察觉出了儿子的不对劲,好几次他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欲言而止。
她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开诚布公地问,“比比,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妈妈说?”
既然儿子还在踌躇,那她就让他主动迈出这一步,不然心中揣着事情,他今晚估计又要推到很迟才睡了。
他大病初愈,不能思虑过多,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比比先是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
傅晴纶莞尔,脸上露出少许的笑容,“比比,你想问就问吧,别搁在心里。”
比比犹豫了会,用力咬了下嘴唇,“那我问了,妈妈不许生气。”
傅晴纶心里有隐约的预感,比比这接下来的问话必定跟那个男人脱离不了关系。
她眸色微微黯了黯,难道仅仅一天,比比就对他的印象大为改善吗?
一想到这,她嘴角的笑意倏然敛了起来。
“妈妈,我还没说,你居然就开始生气了。”
比比不高兴地嘟嘴,指责道。
被儿子一下戳中痛处,可她又不能跟儿子大小声,傅晴纶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来,“妈妈没有生气。”
她却不知道她这欲盖弥彰的解释是如此的牵强附会了,比比接下来哼了一声,就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以示抗议。
傅晴纶这下不由有些心虚了起来,在儿子面前撒谎还被儿子给看穿,这 大大让她丢了面子。
可郁闷的是这下她还要哄着比比开口,哄了半天,比比却板起了小脸说,忿忿地道,“我现在心情不好,突然不想说了。等我心情好了再看你表现,要是我满意了再告诉你。”
这一番人小鬼大的言语,让傅晴纶一时间目瞪口呆,恍然大悟自己是被儿子给捉弄了。
不过,经过这小子的一番逗弄,她心里不少阴沉都骤然消失了。
又过了将近一小时,比比终于睡着了,傅晴纶也不由松了口气。
接下来,她顺理成章去浴室泡澡,舒服适宜的温度泡得她都不想起身,疲惫也宛若被洗涤一空。
她靠在浴缸里昏昏欲睡,在不小心呛了一口水之后,神志清醒了不少。
她又掬起了一把水洗了下脸后,才缓缓起身。
她望着浴室里的镜面,那里头的那具成熟女人的窈窕身躯不着寸缕,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她的身上一一滑落了下来,溅湿了瓷砖。
她专注在那张脸上,白皙娇嫩的肌肤,哪怕有些憔悴,但也难掩风韵。
这是她吗?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人似她,又觉得有些陌生。
她极少这般仔细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过不得不承认她比四年前脱胎换骨了不少,难怪依旧吸引着秦恶魔的眼光。
如果可以,她宁可不要这样的容貌,只为了远离那个男人,还她平静安逸的生活。
只可惜,这对普通人而言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对她而言,却是如此的奢望。
韩奕琛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他先是解释今天没有出现的原因,有个重要会议脱不开身。
她笑着说,“我又不是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跟比比的,你就安心忙你的要事比较重要,要是有需要帮助的,我也不会主动跟你客气的。”
韩奕琛沉吟了半天,“好的。”
然后他就切断了电话,傅晴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并不像往日他的作风,可那声音却是真真实实的他,她很快就没有再去深究了。
她在床前静静地看了比比一会儿,还帮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躺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她却不知道此时的韩奕琛正在他自己公寓的小型吧台前,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
酒意的苦涩跟心底不断泛滥出来的苦涩融汇到了一起,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个味道更苦更涩了。
今天他其实来过了,可是她跟比比却都不在,跟前台的人打听,有个昨夜值班的对她们有些印象,还说她是抱着比比跟秦市长一块儿离开的。
另外,他还知道了秦颐玺还费尽心机住到了她的隔壁。
表哥的手段一向是雷厉风行的,他岂会不知道,他只是没想到的是表哥这么快就能做到不再让她抗拒,他承认自己被排山倒海的嫉妒给淹没了。
好像理智丧失全然不顾去找她对峙,可他又懦弱了,迟疑了,宁可在这独自喝闷酒,也不敢勇敢地去面对她。
因为他害怕,怕迎来的是更难堪的境地跟更深沉的痛苦。
他又仰头往嘴里灌下了一杯,晴纶,此刻的你能够聆听到我的心在哭泣吗?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给她打电话,他以为作为关照了她四年的朋友,她至少会跟他提一提比比生病的事情,没想到她一个字都没有跟自己提。
他在伤心失望之余,更多的是心痛,那宛若是一把钝钝生了锈的刀在他的心尖一下下使劲割着,却割不断,只能继续使力,还不如锋锐的刀一刀下去干脆利落,也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