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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泽没有说话,这段时间以来,本就不太会讲话的他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她也不逼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和他说着些其他的话。说到他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他会努力地张着嘴,努力地组织词汇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还是那般没有主语没有谓语,倒装省略同来,她还是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散了一会儿步,秦如萱推着雨泽道竹亭坐下。
秦如萱掏出手帕,替雨泽擦拭头上的汗水。“累吗?”
雨泽摇摇头,黑葡萄般的大眼黑亮无比。休息了这么多天,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也不像之前那样频繁做噩梦。他微眯着大眼,伸直了脖子方便秦如萱给他擦拭。
秦如萱抿着唇儿有些想笑,他的样子真像个孩子,不知她的孩子会不会也像样子这般可爱。
说到这,秦如萱有些想笑,想起之前穆辰逸特地抽空陪她去产检。医生问他们是不是要知道孩子的性别时,他纠结了许久才坚持说不要知道。她问他为什么,他说不管她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是一样地疼,甚至,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两间一模一样的粉蓝和粉红色的小房间,就等着孩子出生……
“萱萱,很开心……”他伸出手指戳戳秦如萱的嘴角。
秦如萱摸摸肚子,笑道:“是啊,在三个月宝宝就出生了,届时就有人陪你玩了,泽儿开不开心?”
宝宝……“开心。”
于妈说,宝宝生出来会叫他叔叔,他要保护好宝宝,因为他是长辈了。
风很轻,穿过荆花丛的微风好像带着些许沁人的香气;她不由得轻闭上眼,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半晌,她睁开眼,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的心蓦然颤了一下,些许恐慌、无措和难以置信将她的心房刺得有些生疼。
她低喘一声,下意识地就要上前,但是衣角却被人拉住,转头对上的是雨泽担忧的眼。
“萱萱?”
秦如萱向前看去,可是周遭并没有人影,团团簇拥的花丛和矮木丛将四周装点得既安雅又寂静。没有人。是她眼花了吗?
轻呼了口气,她摇摇头微笑道:“没事。”
又呆了一会儿,她对雨泽道:“来,我们回去了。于妈一定已经煮好了银耳汤。”
穆雨泽点点头,双手笨拙地扶着轮椅柄,吃力地将自己的身子撑到轮椅上;秦如萱双手握住轮椅,待穆雨泽坐稳了,她才拿起一旁的薄毯帮他盖在腿上,然后拿起手帕擦拭他额上少许的汗,笑道:“泽儿的双臂力气越来越大了,真厉害。”
穆雨泽有些羞怯地笑,乌黑的碎发软软地服帖在额前,大眼也染上了醉意。
尽管天天都见到这个穆雨泽,秦如萱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真是个漂亮的少年。清丽脱俗,不染尘埃,说是稚气偏又懂事体贴,说是稳重偏又处处惹怜。
秦如萱抿着唇儿笑,笑叹一声慢慢地推着穆雨泽往回走,一边对穆雨泽说着些寻常的话儿企图诱着他多说些话。
走至大道口处,前方些许骚动让两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
秦如萱远远地往前看去,可是并没有什么异常。
耸耸肩,她笑笑,最近果真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吗,他一不在她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刚转身往回走,入眼便是雨泽惊恐地眼,她顿觉脑后一疼,然后眼前就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男人立刻抱起昏迷的秦如萱便撤退,穆雨泽惊叫:“萱萱——”
其中一个男人回头,对准穆雨泽惊慌和不敢置信的眼扯唇狰狞一笑,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抬脚对准轮椅下端就是狠狠一踹。轮椅冲势很猛地往前冲去,前方是十几层的台阶,“砰”一声,轮椅带着穆雨泽整个人便翻滚了下去,然后便听得穆雨泽一声尖锐的尖叫——沉重的轮椅椅背狠狠地砸在他的大腿上!!
而此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已经开到,这几个男子动作迅速得上车,车很快地便倒车驶离。
穆雨泽拼命地向前爬去:“不,萱萱——”
他们抓走了萱萱,他们抓走了萱萱……
“天哪,小少爷!”耳里传来于妈惊恐地尖叫,穆雨泽咬牙,揪住来人的衣服断断续续地说道:“抓走萱萱……XH……”说完眼前一黑。
于妈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手指紧紧地绞着,突然手术室的门打开,她连忙上前,“怎么样医生,病人有没有事?”
医生拿开口罩道:“这是二次钝器砸伤,骨膜破裂处已经缝好,但是内部的损伤我们暂时无法进行手术。病人打了麻醉药,等麻醉消了便可以进去探望。”
于妈愣愣地谢了谢医生,然后跌坐在走廊上久久未动。
秦如萱只觉得脑后传来闷闷地钝疼,她想要睁开眼却不能,阵阵刺疼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身边有嘈杂声,像是有人在谈话。
昏迷前的一幕幕在她脑中显现,这些人是谁,他们是如何进入穆家的?他们抓她的目的是什么?
“妈的,这个女人真是娇弱,这么久了还不醒!”
“娇贵的千金小姐你当是你的姘头啊,随你怎么搞都吃得住!”
“哈哈黑鬼你别这么说,别以为大头不知道你觊觎他马子很久了……”
“滚你娘的,老子还没玩腻她呢轮到你?”
男人粗噶下流的话句句传入她的耳,她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听他们的话好像并不认识她,那么他们抓她来干什么?绑架勒索还是?
可是辰逸不在国内啊,如果他们是想要用她来威胁谁的话,是穆家还是秦家?
身上传来阵阵寒气,肚子隐隐的还有些抽痛。
她只能僵着身子心中默念,孩子你乖啊,乖乖地睡觉,妈妈现在不舒服……
“哗啦——”身上陡然被浇了一盆水,秦如萱整个人都惊醒了过来,抬头便看到秦如蕾狰狞着脸手里拿着一个水盆,身旁站着一个面目扭曲的男子,她身后还站着四五个彪形大汉。
身上黏湿湿的,身上传来寒意。她不知道这寒意是来自湿透的衣物还是秦如蕾脸上不可忽略的残忍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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