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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爱上容凌?”
君紫璃一走,容凌的声音就响起,浅夕转头,就瞧见容凌黑着脸站在那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子里的。
“额……权宜之计。”
浅夕闹了个大红脸,抓抓头发说道,这容凌在门外,他们在屋内说的话竟然都被听到了,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耳朵啊。
“权宜之计?”
本是要离开的容凌这会儿一肚子的火气,竟也不走了,高大的身躯往那边一站,压迫感十足。
“他一直不走,我不那么说他都不肯走,你既然都听到了,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才对。”
浅夕瘪嘴说道,她是有多悲催啊。
“哼。”容凌冷哼了一声,看了浅夕一眼。
“夕儿,别跟君紫璃走的太近。”
听容凌这样说,浅夕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君紫璃让她别靠近容凌,容凌又告诉她别跟君紫璃太近,她里外难做。
“容凌,我虽对你感情特殊,可还没有到为了你放弃一切的地步,你知道君紫璃是我认定的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因为你就疏远他,或者永不联系他,你说的别跟他太近,我很难做到。”
浅夕很认真的开口,她并非薄情之人。
容凌听她这样说,怒气自然是有,但这话听浅夕说的却不是第一遍了,并没有大怒,只是很平静的开口,“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感情太深,有一天他命丧我手之时,你难做。”
浅夕的心一凉,容凌说杀人的时候总是能够轻而易举,而在他的眼中,有些人是必死的。
这个时候浅夕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抿了唇瓣没有说话。
“说不定你们并不会走到这一步,说不定你们之间的仇恨会化解呢。”
这是浅夕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可是却听容凌冷笑了两声,只说了七个字,“杀无赦,必死无疑。”
浅夕看着容凌,这个美的如同妖一样的男子此刻身上被度上了魔魅的光芒,冷的像是来自九层地狱的索命阎王。
“浅夕,若真到了那一天,我要杀君紫璃之时,你可会拦我?”
他喊她浅夕,这个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有些冷。
浅夕不愿去想那个画面,若有一天这两个人剑指彼此,她该怎么办?
所以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显然这个答案并不是容凌所喜欢的,他的眉宇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若有那一天,你不要拦我,否则……!”
否则什么?
容凌没有说,浅夕也没有问。
否则什么?你的剑会刺入我的心口吗?
还是跟她断绝关系。
其实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多么深厚呢。
“我走了,你睡吧,等我回来。”
这是容凌喜欢的说话方式,简洁,直切入重点。
他们之间的气氛因为刚才的话题而无比的压抑,容凌有着太多浅夕不知道的秘密,可浅夕确实不该如何回答,她不会对一个人有好感,那么就放弃自己一切的原则,比如连朋友都不顾。
容凌走了,浅夕盯着头上的纱帐看到半夜,一直数到一千多只羊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浅夕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她和容凌之间还有太多的东西横在他们之间,一起经历的还太少。
“小夕儿,起床了。”
次日清晨,浅夕还没有起床,就听到君紫璃前来叫门,对着门板就是一顿猛锤,生生的将浅夕给叫了起来。
披头散发的坐起来,那是一脸的怒气,将门打开,对着君紫璃就是一脚,她昨晚睡的很不好啊。
幸好君紫璃闪的快,要不这一脚一定正中胸口,这女人太凶悍了。
“啧啧,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君紫璃简直被浅夕的样子吓到,于是好嫌弃的说道。
浅夕冷哼了一声,在小丫鬟的服侍下用冰水洗了洗脸,这才清醒了好多。
“什么时辰了,你就来敲门。”
她起床气可严重,此刻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君紫璃夸张的张大嘴,睁大眼,“你昨晚去打狼了啊,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云浅夕,你是不是女人啊。”
浅夕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涩涩的,拍了拍胸pu,“如假包换。”
那豪放的样子再次让君紫璃无语。
“你快点吧,皇祖母让我们都到后花园去赏花,我寻思来叫你一起,没想到你还真没起来,你可真是个懒蛋。”
君紫璃夸张的大叫,直叫的浅夕脑袋嗡嗡的,困意更明显了。
“赏花?花有什么好赏的。”
浅夕再打一个哈欠,眼泪汪汪的,困死了。
君紫璃瞧着她那泪眼朦胧的样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心里郁闷的要死,当即一个铁砂掌对着浅夕的后背就拍了上去。
“小夕儿,魂归来兮。”
这一巴掌虽没用全力,可也用了三分力道,直疼的浅夕眼泪都出来了,困意当即消失了,眼睛一瞪,怒火蹭蹭的燃烧上头顶,“君紫璃,我跟你拼了。”
“啊,夕儿饶命,我这不是想让你清醒吗?”
说着就往门外窜,浅夕跟着就追了出去,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就往后花园跑。
追逐过程中,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丫鬟侍卫的目光,这样肆意张扬的疯闹在皇宫中其实是极少瞧见的身影。
跑了好一会儿,两人都置身于后花园中,桃花,桂花,梨花,樱花……
各种花争相绽放,娇艳无比,彩蝶飞飞,整个场面美极了,鼻间萦绕的都是花香。
“真美。”
浅夕叹了一声,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植物了。
“那当然了,这片海棠花是三年前从南边的小国进贡来的,那片梨花是从云北国进贡来了……!”
君紫璃一一解释着,浅夕也安静的听,这片花园确实是大的很,从这边都望不到那边,只能瞧见一大片花海。
“这里的每种花都可以制作成糕点,各种口味都不同,特别好吃。”
君紫璃解说着,一脸陶醉的模样。
花糕,各种不同口味,肯定好吃,说到吃的,这大清早的被君紫璃给叫唤起来,这早饭都没吃呢,虽说现在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了。
浅夕摸了摸肚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君紫璃见她摸肚子,那样子可真是没一点大家闺秀的优雅,不由得出声问道,“你怎么了?馋了?”
浅夕翻一白眼,“饿了,早晨没吃饭。”
君紫璃一寻思,还真是这事,当即手一挥,“皇祖母出门很慢,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来,所以你在这边等我,我去找你吃的给你,等我哈。”
撂下这话,转身一溜烟跑了,那速度可是一个快。
浅夕看着风风火火的君紫璃,她摸个肚子,这家伙就跑去给她拿吃的了,他是皇子,这份情谊她铭记在心的。
一个人在花林中穿梭了一阵,想着找个地方坐坐,却没想到这花林中还真出现了一大块空白的地方,优雅别致的小亭子,还有玉石打造的棋盘,用来休息的桌椅,这设计当真是无比的巧妙。
这地方就是专门供人赏花累了,在此休息的。
以花海为圆圈,亭子在中央,各种消遣娱乐的工具都有。
琴,琵琶,古筝,二胡,玉笛……
浅夕瞧见棋盘上的黑白棋子错乱的摆开,似乎是下到一半,于是便坐了下来。
她自小便爱下棋,只觉得这是用来修身养性的,可以使内心的浮躁慢慢的沉淀下来,也可以使焦躁的心情得到平静。
后来的很多年,她一直没有丢掉这个习惯,闲着的时候便拿出围棋来下,可那时候的很少有人愿意静下来心下这种东西了,于是她便也习惯了,自己跟自己下。
左手执白棋,右手执黑棋。
浅夕索性自己跟自己下起来了,顺便等着君紫璃。
白字落下,黑子跟进,一直是不赢不输,自己下棋,除非偏向于哪一方,否则又怎能分出个胜负呢?
黑棋进攻,白棋防守,厮杀的很是精彩。
“谁让你动我的棋盘了?”
正下到精彩之处,只听一声厉呵,胳膊猛的被人一拽,怒吼声在耳边响起,浅夕险些被拉扯到地上,晃了几下才稳住了身形。
转头就瞧见云知棋怒目瞪着她,她的身旁站着龙墨一。
“谁让你动这棋盘了?”
云知棋见浅夕没有说话,在呵一声。
浅夕皱了皱眉,看了看那棋盘,“这里没人,棋盘上也没有写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下到一半的?”
“哼,我刚才跟墨一下到一半,回去拿了点东西,这才走开一会儿,棋盘就被你给毁了,云浅夕你是故意的吧。”
云知棋自从昨天太后说不同意她做龙墨一的正妃之后,她就把浅夕恨上了,心中认定了是浅夕在太后的眼前挑拨离间了。
浅夕最讨厌跟女人没完没了的吵嘴,很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抓,黑白分开,道了一句,“我重新给你们摆上不久行了,嚷嚷什么,跟泼妇似的,你的清高冷傲呢?”
这话刺的云知棋险些在发飙,可是她却看到浅夕很是随意的模样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摆上。
她有些震惊,龙墨一眯着眼也看着浅夕。
黑白棋子占据了大半个棋盘,浅夕拍了拍手,“这不就摆好了,还原你们刚才的棋盘,就是这样的没错。”
说完就想走,远离这是非之地,她可不想在这里跟云知棋打架,简直破坏这里的意境。
“等一等。”
脚步尚未移动,就被龙墨一含住。
他眯着眼,眼中表情晦暗不明,但是却隐隐有欣赏,“四小姐,懂棋?”
他询问,语气很惊讶。
云知棋还在盯着棋盘,脸上的表情很难看,隐隐透着白,还原棋盘,这是什么样的记忆力才能够做到,而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况且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
云浅夕,她的四妹真的懂棋,当初那难解棋局根本不是什么他娘外公设下的,而是她,所以那天她才敢说出那么嚣张的话来。
“有事?”
浅夕反问,眉宇间尽是我跟你不熟的模样。
云知棋拳头紧握,眼中是阴冷的杀意,她绝对不能让云浅夕毁了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绝对不可以。
“四妹,你是用了多长时间才背出这棋的布局的?”
云知棋冷笑着说道,嘴角一抹笑容带着深深的嘲讽。
浅夕叹一口气,勾心斗角又开始了,真是没意思。
“哼。”
冷哼了一声,浅夕简直不想跟云知棋说话,竟是抬脚就走,那嚣张的姿态竟是直接将这两人给忽视在身后了。
“没有教养。”
云知棋在身后冷冷说道。
龙墨一看着浅夕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打量。
“墨一,我们接着把这盘棋下完。”
云知棋开口,两人走向棋盘,云知棋执黑子,龙墨一执白字,可是当两人望向棋盘的布局时,当即就愣住了。
棋盘之上,本是黑子占据大片领地,白子被团团围住,求助无门,但是却有几条逃生之路,扔可苦苦坚持,虽然最后还是被黑子吃掉的命运。
在棋艺上,龙墨一很少有能赢过云知棋的时候,她在这方面的造诣确实非常高。
这盘棋是清晨之时两人厮杀的,下到一多半眼看着就要结束,他提出走一走,这样可以想一想回击之子,可没想到只离开一会儿回来就遇上云浅夕了。
原本黑棋是赢定了,可是此刻棋盘之上多了一颗白棋,纵观全局,那个位置是一个死敌,但凡正常人都没有往那个地方下白子的,因为下一颗白子,将会断送周围数十颗白子的命运。
“白子赢了。”
龙墨一开口说道。
死地之处多了一颗白子,却置之死地而后生,纵览全局,白子赢了。
“不,不可能。”
云知棋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她死死的盯着棋盘,心中有一只猛兽似乎要冲出来。
“知棋,你这四妹很厉害啊,这白子是她下的吧,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她懂棋吗?”
龙墨一嘴角勾着,一脸的似笑非笑,他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