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

卫子康站在角落望着那对正在接受一群人祝福的新婚夫妻，他又一口气饮了手中的一杯酒。没有什么比他现在的心情还来得绝望，还要来得痛……为什么不是他——哪怕做一个替代品，那个女人为什么不选择他，而是那个男人……

站在那里的灵儿神色复杂的望着今晚已经成为她人丈夫的师哥，看到那个平日冷若冰霜，时常面无表情的师哥，竟然也会露出那样幸福的微笑。明明她应该祝福他、应该要为他高兴——

只是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她更是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聂朗身旁那位女子。即便今晚的她美得宛如天神，但是那张从未笑过的冰冷面孔，那冷到骨子里的冰冷，更是让她不由心中一怕。这样的人是真的在庆祝自己的婚礼吗？这样冷得让人发慌的女子，真的会是真心要嫁给她最敬爱的师哥吗……

此时站在人群后的李瞬仁，再也受不了这样让人厌烦的场面，就带着句芒两人迅速转身离开。

只不过在他们三人要走出大殿之时，脚步蓦然一顿。不知何时有一人已经站在门口似乎正在等着他们，等她慢慢转过身后，对上那双冷冰如霜的眼睛时。李瞬仁瞳孔微微一缩，竟起了一抹异采。

——她，是不是已经想通了？

然而很快这种荒谬的想法很快在对方一个冰冷的声音中无情——打破。

“现在你满意了吗？”

一片薄云飘过，将淡淡的月光轻轻遮住。也在这一瞬间，李瞬仁抬头看清那个人的眼睛。眼里没有任何一丝的愤怒，只有看透一切的冰冷与心死。就像三年前那个冬天，她也露出相同的眼神。只不过比起以前，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可回头的绝望。

依稀间，李瞬仁仿佛明白到了一件事——

衔烛的离开已经对她造成了再也无法挽回的伤害，

她已经对衔烛没有任何的恨和怨，

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动容她那颗已经死去的心，

——这也，包括他自己。

“我想过很多让你死的方式，”宿瑶一步步走向李瞬仁，在句芒和那位剑士有所行动时，却被李瞬仁抬手给阻止了。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现在，都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

李瞬仁一愣。

“秦素双也好白尧也罢，还是你和句芒两人到底想要我有多难堪……我想过让你们死的如何让我解恨，但……”她冷唇一勾，冷冷一笑，仿佛就像是终于看清这世界所有世俗情感，“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这一次彻底看清你们。”

李瞬仁心里一紧，忽然想起，当年他故意让白尧带走秦素双让她伤心绝望的时候……她也是说过这样相同的一句话。

“这一次，你们谁都休想得到我。”低沉的一句话，忽然从宿瑶的口中冷冷说出。

像是不允许李瞬仁反悔的机会，让他瞬间呆立在原地。在他迅速想明白什么后，他难以置信的望向眼前这个已经发了疯的女人，“宿瑶，你可知道人神之间最忌讳什么？！”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她那样冰冷淡然的笑容，仿佛故意让他听清楚一般，她一字字道，“哪怕是万劫不复，我也绝不反悔——！”再死一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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