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沭之睿看着自己的母亲,低下头,轻声说:“孩儿这次能够出来,其实是靠了赵娟丽,她对孩儿终究是心存不忍之意。”
沭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娘这一夜想了许多,娟丽是个好孩子,冷悦儿也是个好姑娘,她们都有一颗肯原谅的心。我们沭家欠了冷悦儿太多,以她冲喜,视她不堪,这丫头却没有恨我们,拣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如你那时对娘所说,这丫头,是不屑如此,她觉得我们不值,是的,她觉得我们不值,是我们高看了自己。”
小木头端了熬好的鸡汤进来,放在桌上,轻声说:“夫人,已经弄好了,您起来喝点吧。”
沭夫人犹豫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娘,孩儿知道您以后想要一心归佛,可是,您总得养好了身子才成。”沭之睿伤心的说,“您这个样子,孩儿怎么放得下心?”
沭夫人看着沭之睿,眼泪也落了下来,“好吧,娘不为难你,娘养好身子再做娘自己想做的事。”
沭之睿说不出的伤心,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间很想好好的哭一场。他已经错过了许多的东西,再也收不回。
“你五弟到经常回来。”沭夫人一口一口喝着沭之睿喂进自己嘴中的鸡汤,一边温和的说,“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心情平和,长大了,只是脸色不太好,听明太大师说,好象是他身体不太好,大概是因着撞击的缘故,有些淤积的内伤,你要好好对他,他其实是个不错的弟弟,只是性格顽劣些,这些日子许多的事情全是由他处理。”
“嗯,孩儿知道。”沭之睿心中一痛,谁让沭之延成长的?只有一个人,男人只会为了他喜爱的女子改变自己。此时他怎样了?长大了?他长大了会怎样?记忆中,他一直是个顽劣的孩子,油腔滑调,没个正经。“孩儿会在以后多多照顾他。”
犹豫一下,沭夫人轻声说:“之睿,之延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如果他有什么得罪之处,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是娘最小的孩子,也是你最小的弟弟,以后,他还要靠你。”
沭之睿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
伺候过母亲吃过饭休息,沭之睿也觉得疲惫不堪,在牢房里根本睡不踏实,他想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有片刻的犹豫,对小木头说:“你知道冷悦儿的茶馆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就在街的东头,正在收拾。”小木头看着沭之睿,心中儿犹豫,这个时候,二少爷是不是该放下了?一直以来,都是五少爷帮着冷姑娘,这个时候他再捡个巧,好象不好!“您要过去吗?”
沭之睿发了会呆,看着小木头,想了想说:“我此时过去也是无趣的很,她不会高兴看到我,虽然娘说她不会和我们沭家计较,但是,看到我总会让她想起不开心的过去,还是算了,我想去赵夫人的坟上看看,自她去世后就是是非非到了现在,一直没能好好给她上柱香。”
小木头立刻去准备东西,如今沭家比不得以前,什么东西都是少的,甚至是没有的,连香和烧纸也是粗陋不堪。
“怎么用这样糟糕的东西?!”沭之睿恼怒的说。
小木头犹豫一下,轻声说:“二少爷,您凑和些吧,如今连锅都快要揭不开,哪里有闲钱买这些东西,赵夫人不会介意您用什么样的物品,只要您是真心就好。”
沭之睿想要发火,却突然一心的悲哀,钱,怎么会如此的重要?他以前从来不觉得什么东西需要他花钱去买,包括女人。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么容易得来,就从来不会记得珍惜!怎么如今这样狼狈,是的,赵夫人人已经在九泉之下,自然是计较不得,可,他还是觉得脸上无光。“好吧,先这样吧!”
小木头看了看沭夫人所住的房间,犹豫一下,轻声说:“二少爷,小木头就不跟着您了,如今可以用得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府里原来的奴才们走的走,跑得跑,如今只剩下三四个,夫人现在身体不好,小木头想留下来给小蓉姑娘搭个帮手,您自己过去可以吗?”
“可以。”沭之睿叹了口气,沭家,真是大势已去。
提着蓝子出了门,路上风很冷,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不敢抬起头来走路,怕路上遇到以前的熟人,看他笑话。
站在清心茶馆的外面,风很冷,赵娟丽坐在轿内,静静的看着,好象有哥哥的手下在帮忙,真的很奇怪,这个冷悦儿究竟用了怎样的办法,让自己的哥哥也心甘情愿的帮忙?难道哥哥也喜欢这个女子吗?好象不会,哥哥从来没有说过要娶这个女人,也只是偶尔夸赞过几句,让冷悦儿是个好的女孩子,但是,她究竟好在哪里?
“徐,我想过去和冷悦儿说上几句话,你先回吧。”赵娟丽突然很想见见冷悦儿,这个自己与沭之睿的故事中出现的另外一个女子,有些话想要问想要说,不想徐在一旁。
徐点头应允着,转身离开。
下了马车,赵娟丽拢紧身上的衣服,有些冷,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不晓得,沭之睿可耐得住这份冷?!这样一想,突然有些难过,怎么还会记着他,一个伤害了自己的男人,他值得自己这样吗?
“赵娟丽?——”冷悦儿从窗口坐着,正在细细品着几份送来的茶叶冲出的茶水,无意中一偏头看到站在清心茶馆外面,面带犹豫之色的赵娟丽,轻轻喊了一声,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悲哀似乎无助,惟独没有恼怒和仇恨,“小莲,下面好象是赵娟丽,你接了她上来。我来冲一壶好茶,她只怕是想来找我的。”
小莲也向窗外看了看,点点头,“果然是她,我去的时候听小木头说,赵姑娘让二少爷替了大少爷过去,好象私下里有些关照。”
冷悦儿微微一愣,忽而轻轻一笑,轻轻的说:“我娘曾经说,女人,一生过不了的关就是爱,若是爱了,就计较不得任何,再怎么仇恨着,也是因为爱着,她还是爱着他,放不下,所以牵挂,可怜的是冷婷儿,她付了所有,却不得人也不得心。”
小莲犹豫一下,轻声说:“小莲到觉得,您的堂妹是自作自受,为了得到二少爷,她用了所有的心机,却只得一个虚的名份,这也是她自作自受!”
冷悦儿轻轻叹息一声,慢慢的说:“小莲,我对沭之睿从未动过情,所以看得开,若是我用了心用了情,不知会不会也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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