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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护城河畔,一男子矗立在河岸边上,目光远远看向一河之隔的八佛山,那里,便是皇陵。
这一站便是几个时辰,而他竞然动也没动一下。
天色暗下去,他孤单的身影隐藏在黑夜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雕塑。
一女子从暗夜里走过来,一身黑衣,还蒙着面巾,在他的身后站了许久才出声,两人交谈了好一会,女子才离开,而他,又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夜色渐浓,熙熙嚷嚷的街道上行人越来越少,柳轻寒在街上寻找了许久,才在河边找到静静站在那儿发呆的柳威。
“爹,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柳威转过头来,不过数日,他头上的发丝白了一半,皱纹爬满了额头,柳珺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
“我再陪陪珺儿,你先回去。”说完,他便又看向对面的山峦。
柳轻寒闻言,悲从心来,他知道柳威心里的苦,而他又何偿不是?他就柳珺一个妹妹,从小到大他最疼的就是她,想到这里,柳轻寒眼眶泛泪,为了不让柳威看到他哭,便先行离开。
“是苏墨琰害死了珺儿。”
柳轻寒刚迈了两步,便因为柳威的话而停下来,转身对柳威道:“爹,害死妹妹的不是皇上,而是那个要陷害妹妹的人。”
柳威道:“那个人当然有罪,最最该死的还是苏墨琰,是他将珺儿打入天牢,是他不相信珺儿,珺儿才会以死来为自己讨个清白,如今,虽然已经还她清白,可她人已不在,这一身清白对于她来说,又有何意义?”
“爹……”
柳威举手制止柳轻寒接下来的话:“你不用说了,爹知道你对苏墨琰忠心耿耿,爹说什么你也不会认同,爹只想问你一句,当爹和苏墨琰同时遇难时,你会救谁?当爹与苏墨琰处在对立的位置时,你又会帮谁?”
柳威的问题让柳轻寒不知如何作答,若不帮苏墨琰,那将是不忠,若帮了苏墨琰,那他便是不孝,自古忠孝难全,明大义者都是先忠后孝,而他又该如何去做?
“算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父子二人从今日起恩断义绝。”柳威看着柳轻寒,说出这些话时,表情冷默且平静。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柳轻寒完全被柳威弄糊涂了,不过是一个选择的问题,能如此严重么?
“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那就是,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柳威的儿子。”
这一声宣布对柳轻寒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可柳威心意已决,任凭他如何说,柳威就是不松口,次日,柳威还让人立下与柳轻寒解除父子关系的字据。
苏墨琰得知这件事情后,隐隐约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若是发生在他身上,他并不怕,就怕云诗琬出什么事。
他对云诗琬的宠爱早已传遍民间,若是有人想对付他,便会从云诗琬那里下手。
苏墨琰虽然是暗中派人进入碧泉殿保护云诗琬,可还是被云诗琬觉察到了不对劲,碧泉殿里的宫女内侍好像比以前多了很多,有一些内侍装扮的人身形高大,不像是内侍,倒像是大内侍卫。
云诗琬和暮秋都不知道苏墨琰派人的事情,只有红雪知情。
暮秋暗自打量着院中的宫女,附在云诗琬耳旁轻声说道:“娘娘,那些人好奇怪,都不出声,每天就知道干活,可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干活的人。”
云诗琬抬眼看向殿外,正巧一名宫女抬头看进来,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宫女连忙将头低下去,一副很怕事的模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皇上过来了,再问问他。”言毕,云诗琬便又看着手里的玉琉璃发呆。
柳珺走了,她整整两天难过得吃不下任何东西,柳珺虽不是她害的,可她也算得上是间接害死柳珺的凶手,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每当看到这个玉琉璃,她就会想起与柳珺相处的种种,她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柳珺虽不是深交的知己,却也算得上是朋友。
暮秋提醒道:“娘娘,你忘了,皇上说他今晚不过来。”
云诗琬这才记起这件事,有些无聊,便让暮秋退下,而她则是回了寝殿,今晚就早点睡吧。
自从苏墨琰来碧泉殿就寝后,云诗琬都不用暮秋侍侯就寝,好像已成了习惯,苏墨琰不过来时,没有云诗琬的命令,暮秋也不会进寝殿侍侯。
云诗琬捂着红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抬眼间,便看到蹋上侧躺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的发型和衣着,都与她一模一样,因为是面朝里面而卧看不到脸,背影与她极其神似。
在云诗琬发愣的瞬间,一个身影迅速的移到她身后,在她开口之前,对方便在她的肩头四处连按数次,她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被点了哑穴。
“想要云太妃活命的话,就老实点。”
对方出声了,是一名女子,云诗琬挣扎着,不停的摇头。
扭过头想看看是谁,那女子倒也不怕她看,将她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长满雀斑呈黄褐色的脸,一袭黑色夜行衣,因云诗琬以前用过面具,此人一看,便是戴了**的。
她说想要姐姐活命就老实点,难道说,姐姐在昆台山发生了意外?这个认知让云诗琬安静了不少,再扭头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子,那女子在她的注视下转过头来,那眉那眼,竞与她一模一样。
云诗琬惊得睁大眼睛,怎么会有人和她一模一样,当看到女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时,便明白,床上的女子与劫持她的女子一样,都戴了面具。
若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有用过面具经验丰富的人才看得出来,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至少得拖延三日,我相信你做得到。”女子压低声音对床上的女子道,床上的女子静静的点头,便又侧身躺下,而云诗琬,便被黑衣女子提着,从屋顶上破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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