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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形,她再也无可能逃避夜云杰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罢,应付夜云杰或许要比应对夜俊彦简单一点,至少,夜俊彦既然这么提出要求了,太子李湛这关口,可能也会好过一点,夜俊彦不会看着她死吧!她对他来说,不是还有用处吗?
左右是要周旋求得生存,先假意顺应夜俊彦也未尝不可!
而且,夜云杰也或许是真的为了追她才会出现在这太子府中?今晚在马车里,她清晰地听到他说是要“寻人”,寻的正是她“阮青青!”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会算数的……不过……你也不要想耍什么花招……如果你胆敢背叛我的话……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夜俊彦不是善男信女,他掌握别人的方法,一般都是先掌握他们的弱点,然后利用他们的弱点,来为他所用。
正因为夜云杰没有弱点,所以他在为他制造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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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俊彦离开纪清烟的屋子的时候,本应该是满意而归,因为对于夜云杰,他终于有了一个突破口了。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兴奋,相反,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似是失去了什么他在意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失去的是什么?
而纪清烟也同样是辗转难眠,一个太子李湛已经让她头疼之极了,现在又跳出一个夜俊彦,都是不能得罪的人,不幸中的万幸是夜俊彦并没有认出她是谁。刚才她一直在担心,她不断冒出的冷汗会不会一不小心洗去她的妆容?特别是当夜俊彦这么近的观察着她的时候。
她特别调配的脂粉有油彩的成份,可以轻微防汗,不过,却挡不坠如雨下,而她面对的人是夜俊彦,所以她更没有信心可以瞒得过他的眼,他不是很轻易就看出她在装病吗?今晚她演的本就是戏中戏。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让纪清烟来不及思及将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夜云杰:阮青青?秦师婉?还是纪清烟?
头痛欲裂!夜俊彦走后,纪清烟还是不敢洗去脸上的伪装,怕又出现第二个夜俊彦,于是,她起身关好门窗,又换下了湿衣,方躺回床上。
到了黑暗渐去,天际发白之时,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海棠在她的耳边轻声呼唤:“秦姑娘……秦姑娘……醒醒……该吃药了……”
“什么?吃药?”纪清烟迷迷糊糊中骇了一大跳!
眼睛不由自主地睁了开来……
只见海棠换了一身蓝衣,不过还是那样恭敬规矩,见纪清烟醒来,忙去八仙桌上拿了一只热气腾腾的药碗上前,道:“是太医开的药,姑娘快喝吧……”
抬头望着那黑糊糊的浓汤,纪清烟还不是很清醒的头又大了一圈:药?喝药?可是她没有病啊……
这药能喝吗?太医不是没查出她是什么病吗?这就冒冒然给她开药?不行,她绝对不能喝这药,谁知道喝了会不会反而让她病倒?
这么想着,纪清烟微一皱眉,苦着脸道:“海棠姐姐……让我先穿衣嗽洗吧……”
海棠忙又把那药碗放回桌上,回身替纪清烟拿了一套淡紫色束腰云锦上衣,同色软纱百褶下裙帮着她穿上,这不是纪清烟带来的衣服,显然是太子府里替她准备着的。
喇完口,纪清烟坐到紫木梳妆台前,菱花镜中清楚的映上了她的身影:青丝流泻,眉如新月,眸似星辰,妩媚纤弱,不能不说,这“秦师婉”也是一名姿态婀娜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只是她的脸色苍白,难掩病态。
“姑娘病成这样,还是美得眩目啊,难怪我们太子一定要留下姑娘呢……”一边的海棠端着药碗上前,不由地赞叹道。
呃?纪清烟心中一凛,遂又烦躁起来:如今海棠与冬莲不离她的左右,害她化妆也有些困难,一晚上过后,脸上原本化的妆容淡了许多,她的本来容貌已经若隐若现,如今与那秦师婉最多也只有三分相像,长此以往,她还能是“秦师婉”吗?还能瞒得住人吗?
“姑娘你先趁热把药喝了吧……待会儿我替姑娘梳头……”海棠又催促着。
余光不经意闪了一眼端着药碗站在她身后的海棠,纪清烟突然计上心头……
“哎哟……”
“咣当……”
纪清烟双目一闭,身子一软,人往后倾,海棠一吓,急叫一声,慌乱中伸手去扶纪清烟,手上的药碗便拿捏不住,药碗清脆落下,药汁也洒了一地。
“对不起……海棠姐姐……哎呀……药都洒了怎么办啊……”纪清烟这才抬手抚额,装做头晕,星眸微睁,颤着声音,状似病发。
“没……没事……姑娘你怎么样啊?要不要我去叫大夫?”海棠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扶住摇摇欲坠的“秦师婉”还是该去收拾一地的狼藉。
“不用了……刚才有些头晕……现在好点了……我能支持得住……海棠姐姐你先把碎片收拾干净了吧……免得一会儿走路碰到弄伤了……”纪清烟虚弱着分外内疚地道。
冬莲听到屋内有声响也进了屋里,海棠连忙唤她再去药房煎药,自己则低头收拾起来。
纪清烟狡黠一笑,趁海棠不注意,抬手打开梳妆台上的脂粉盒准备为自己补妆。却不知那笑映在菱花镜中,如同轻烟淡雨般惑人,她不经意间流露的清明的妩媚更是慑人心魂。
只是,脂刷才粘了粉,正想往脸上涂去之时,抬眸却见菱花镜中有一道清晰的白影伫足身后,纪清烟当即浑身一震,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