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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斜睥了一眼冷宁宇,刚才他拉着秋沫的手的画面落在他的眼中竟然是那样刺眼,他不冷不热的说:“进去吃饭吧。”
“嗯。”冷宁宇低应了一声,任助理推着轮椅跟在他的后面。
冷肖将秋沫送回她的房间,吩咐刘妈为她做了些驱寒的姜汤。
刘妈很快把姜汤端来,见冷肖坐在床边,她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他。
“放着吧。”他淡淡的吩咐。
“是,少爷。”
刘妈将姜汤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带上门,终是忍不住从门缝里偷看了一眼,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嘴角渐渐爬上一些欣喜。
她看到冷肖拿起汤勺,轻轻搅动了几下,用嘴吹了吹,然后将秋沫扶到怀里, 小心的喂她喝下。
她将门关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虽然少奶奶站了一天,但是总算没有白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少爷这样细心的照顾别人,或许他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来那样冷淡也说不定。
秋沫被一口汤呛醒,睁开眼便看到冷肖因为不耐而眯起的眼睛。
她急忙离开他的怀抱,局促的挪到床头,过了好一阵才声如蚊蚁的问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她闪避的表情和动作显然激怒了他。
瓷碗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伴随着他同样不耐的声音:“秋沫,别试着挑战我的底线。”
她慌乱而不解的抬起头看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起身而立,高大的影子将她罩在一片阴暗里,惊美的不像人的眸子蓄着无尽的冰寒冷冷的注视着她,“用晕倒以博得我的怜悯,这就是你想达到的目的吧?”
“我没有。”秋沫急忙辩解。
“那为什么早不晕倒晚不晕倒,偏偏是在宁宇回来的时候,你是想让他看到你在这个冷宅过得并不开心?或者你想向他诉说你的委屈?还是你的苦肉计,嗯?”他无情的话语不等她解释就完全判了她的死刑。
秋沫本来还一心想要替自己辩护,此时终于也没了力气,他既然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好了,她的沉默更加惹得他怒意喷张,砰得一声,还装着半碗姜汁的碗被他挥到了墙壁上,暗粉色的壁纸上顿时汤汁四溅。
秋沫身子猛的一颤,向后缩了缩。
冷肖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他从来不曾相信过她,从来没有,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蓄了阴谋与目的的,她的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分文不值。
几滴汤汁溅在冷肖的手背上,他的拳头猛的握紧,为什么刚才他竟然会鬼迷心窍的喂她喝汤,她不过是个不择手段,蓄意已久的女人,她没有资格取得他的同情,她占了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属于她的位置。
“冷肖。”她的声音让走到门边的冷肖顿住了脚步,他肯停住,只是因为她的腔调里带了丝不太明显的恳求,这个女人,像是匹难以驯服的小野马,一向是不愿意向他低头的,他倒要听听,她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这样对我。”
他顿了一下,冰冷的话语将秋沫好不容易筑起的那层安慰悉数击破。
“孩子?你确定那真是我的种?”
秋沫美丽的眼睛猛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飘然留下的一抹衣襟以及猛然关合上的厚重大门。
她的心急剧的下沉,一直沉到无底的深渊,抓也抓不住。
他怎么可以怀疑,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虽然他们只有过一次,还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但就是那一次的幸运让她有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宝贝,他不但没有高兴,竟然怀疑她的不贞。
墙壁上的汤汁像汗液一样滚落下来,她胡乱拿了个纸巾去擦,一边擦一边忍不住汩汩泪下,污渍可以擦干净,可是心里的伤痕呢?
自己这么努力深情的付出,得到的不过是他痛彻心扉的伤害,既然当初他愿意娶她,为什么又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冷肖,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大哥,你太过分了。”饭桌上,冷宁宇将筷子使劲一摞,完全不顾一旁聂荣华警告的眼神。
冷肖像是没有听见,仍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