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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场寿宴就此败兴而散。群臣议论纷纷,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那封关键的信笺,他们谁也没有阅过。究竟楚大将军是不是叛国罪人,一时间是众说纷纭了。
深夜,九夜和月晨在王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锦华殿的偏殿。那里,伏皇正在等待着他们。
九夜二人进门后,伏皇挥退左右,只留下他们三人。
“二位,请坐!”
九夜和月晨依言坐下后,
伏皇光着左臂,一层白布裹在其上,脸色比在大殿上看起来惨白了些,其余倒似是无恙。他问向月晨,声音虚弱:“刚才承蒙小兄弟相助,孤不胜感激,请问兄弟姓名,好让孤知晓恩人来历?”
月晨平生最讨厌别人叫他一个“小”字,当下就冷了脸。
“他叫月晨,月亮的月,晨曦的晨。”九夜替他回答道,说完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守规矩。
月晨不甘不愿地扭过头去,对伏皇说:“又不是我想救你,我只是替这个女人做事罢了。你要谢,就谢她。”
在君王面前自称“我”字,有些冒犯天威之感,伏皇却不甚在意,对着九夜一拜:“多谢天神圣女救命之恩。”
九夜微微一笑:“不必客气,也只能救你一时罢了。”她说完眼神移向伏皇伤口处:“本想彻底免你血光之灾,谁料那一剑的威力竟会这么大?”
“削金剑今日确实古怪了些,所幸只是皮肉之伤,并未殃及筋骨。养些时日,孤应当无碍。”
说话间,两个黑衣蒙面人从门口闪入偏殿内。月晨反应极快,一刹那间就已经挡在九夜面前。
九夜在月晨背后抿嘴一笑,对眼前的状况并不紧张。
两个黑影来到伏皇面前,跪了下来:“臣下拜见君上!”
伏皇见到两人,十分高兴,招呼二人起身:“起来吧!来得倒是挺快的。”
两人站起来,将面罩取下,竟是楚逍和莫留。
“你不是应该在牢里?”月晨卸下防备,惊讶地问楚逍。
“得莫兄相助,逃脱天牢也并非难事。”
莫留也不谦虚,笑眯眯地弯着他那双狐狸眼点头:“咱们司卫的天牢有多久没住过人了?机关都太老旧,等过几天我得去把他们重新加强一下才行。”
他武功虽然只有二流,但说起机关、阵法之类,天下还没有几个能与他相比。
“谁管你们天牢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月晨这句话是问九夜的,但凡有什么不懂的,问她总是没错。
疑惑地不止月晨一个,莫留对着伏皇一拜:“君上,刚才临走之际,听到您传音入密,让我深夜将楚逍救出天牢,同来偏殿。您是否该给微臣一个解释?莫非刚才大殿之上,你们二人都是在演戏?”
伏皇笑了起来:“楚逍,你来解释给他们听吧!”
楚逍却开心不起来,再次屈膝跪下:“君上,臣……”
伏皇不等他说完,一把扶起他来:“孤知道将军要说什么,削金剑的事情与你无关,这当中有何问题,一会儿再议。现在你先向大家解释一下整件事吧。”
楚逍难解心头愧疚,强打精神,向众人说道:“莫兄猜得不错,一切不过是为引蛇出洞而演戏罢了。”
当合流木请求从库房里拿出证据的时候,伏皇表面装作考虑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和他传音。伏皇问他是否真有把柄落入乌迄手中。他当时确实不知对方有何证据,可他认为这是个找出司卫国内隐藏的他国奸细的时机。
于是,他们便配合合流木要求,打算静观其变。
“奸细到底是谁,楚兄已经猜出?”莫留严肃起来,他回忆刚才的一切,心里已有个一个怀疑对象,却不太肯定。
“他们出示碧湖隐者的标记时,我便知道了。”楚逍冷笑:“本门印记岂会随便刻在某物之上?那不过是师傅刻意误导世人的说辞。”
“那葫芦上的那个是……?”
想起这个,楚逍的脸再也冷不下来,咧嘴笑了起来:“本门用品都由当地一个小商铺供应。商铺虽小,却也有心,喜爱在自己的商品上留下标记——”
所以,那个标记,竟不过只是个商标?
莫留大笑起来,连九夜和月晨也不免莞尔。
伏皇好笑地说:“当将军传音告诉孤的时候,孤憋笑险些憋出内伤!”
“明明不是,却有人斩钉截铁地说是,看来奸细真是那人了!”莫留已经分析出来。
月晨却还没明白:“就算如此,也有可能是那侍郎和乌迄国的人一样,弄错了,怎么就能肯定他是奸细呢?”
“你会这么问,只因你不了解碧湖隐者的入门试炼。”九夜开口解释:“王显真人一手创立隐者门。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并不是真的主张弟子隐世而居,不问世事。相反,王显真人真正的意图,是想培养一批惊世之才,望他们能改变现今的乱世。‘隐’字,意即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真人希望他的门下弟子,能够成为‘大隐’, 处于喧嚣的时政,却能大智若愚,不忘初心。”
“原来碧湖隐者门的立派宗旨是这个!”莫留起先并不相信九夜和月晨是楚逍同门的说法,可如今听九夜侃侃而谈,便又疑心是自己弄错了。
楚逍心里比莫留还要惊讶,虽然知道九夜是天神圣女,可预测占卜一术不是只能预测大的走势吗,她怎么能连小到一派的立派宗旨这么隐私的事都知道?
九夜继续说明:“正因为这样的宗旨,所以真人选徒尤为严格,只会从小培养,超过六岁便不得入门。从创派至今,真人总共也不过举行过三场收徒试炼。报名人数众多,但重重考验过后,能真正进入隐者门的只是进入最后一轮的人。这些人可以在门内学习生活一段时间,再参加最后的考试。只有通过最后考试的人,才会被收为门徒,其他人则会被请出门外。这些进门而不得其入者,至今不会超过十人。”
楚逍接过话题,说道:“这些人其实也算本门半个门徒,师傅一直有注意他们的动态。现在还活在世上的只有区区三人罢了。”
月晨懂了:“也就是说,全天下会把商铺标记误认为是隐者标记的人,只有三个,那个侍郎便是其中一个!”不错了,哪儿有这么巧,乌迄国有人误认标记,来到司卫又遇上另一个误认标记的人?
楚逍点头:“他们三个人,一个隐居在上野国,不问世事已久;一个被朝廷迫害至疯癫,前尘往事尽忘。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史侍郎!”
莫留解了第一个问题,又想到另外一个:“最后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究竟信是不是你写的?”
“那封信自然是有人仿造将军的笔迹所写,孤不过是为了迷惑敌人,才装模作样一番。卿家不必挂心。”伏皇抢先楚逍一步,回答了莫留。
楚逍深深地看了伏皇一眼,没再多说。
“知道奸细是谁,只需顺藤摸瓜,便可找出与史严有牵连之人,将他们一举拔除。”伏皇下令给莫留:“楚将军不好出面,一切只有劳卿费心了!”
莫留拜倒:“必不负君上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