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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时候荆州城的大小官员都聚集在了水王府。水艇不喜欢这种场面,可是他小王爷的身份在哪里他也推脱不掉。
苦儿为他拿出一件绛紫色长袍,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长袍,也是自己亲手缝制的:“今天晚上别发你的少爷脾气,让老爷难做。”她一直没有停下的说着,就怕他在晚宴上会得罪人。
水艇好笑的看着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说个不停的丫头,知她也不喜这种情况,就没有让她过去:“我说你这丫鬟都快成我的主子了,该做什么本公子还用你教吗?”
苦儿拿过腰带帮他系上,还不忘嗔他一眼:“我也就是说说,谁说是你主子了。”她低垂着睦子,隐藏着眼底深处的恨意。
水艇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先去了,晚了你就自己早点睡。”
苦儿嘴角含笑的送她出去,但是却在下一秒换了脸色。郑析,她带着恨意咀嚼着这个名字。回到床边将师父留给自己的那柄长剑抽了出来,宝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沈天龙的左边边坐着的是锦妃和昌明公主,右边坐的是姑母水老夫人。看到水艇之后他招手让水艇过去,看了他周围没有见到苦儿,他倒是有些失望:“艇儿,怎不见苦儿?”
水艇倒是自在的坐在了奶奶身边:“皇叔,苦儿刚刚在后山着凉,我便让她留着水艇居休息了。”
沈天龙有些担心的开口询问:“怎会着凉,不然朕让太医过去看看。”
皇上对苦儿的关心让水艇起疑,但是想想皇上这些年都未曾纳过妃,应该不是看上苦儿了。他看着皇上笑着拒绝:“皇叔严重了,苦儿没什么大碍,劳皇叔上心了。”
锦妃和沈若素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沈若素在看过水艇之后就低垂这眉目,听着他们谈话。有些记恨这个没有出现的苦儿,父皇何时这么关心过自己。这苦儿又是什么人,能的表哥和父皇如此的眷顾。
锦妃即便心里不悦,但是脸色依旧是得体的笑容,拉着王妃赵婉心的手姐妹情深的看口,“心儿,我这当姨母的还不知道咱们家艇儿已经纳妃了呢,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好命。”
赵婉心保持着笑容,即使对自己的这个亲姐姐恨之入骨,但还是优雅的笑着:“让皇上和姐姐见笑了,这苦儿并非艇儿的妃子,而是艇儿的侍女。”
沈若素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一个丫鬟怕什么,她眼中的晦暗渐渐的被志在必得而代替。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和她挣得人都会得到和沈碧夏一样的下场。
水艇敛着双目,隐去对母妃的不悦。并没有开口为苦儿辨别什么,苦儿是自己的丫鬟这人尽皆知,又要辨别什么呢?
锦妃的脸色却彻底的好了,推了推身边的女儿:“素儿,你在宫中不是一直记挂着表哥吗?去表哥那边坐吧。”
沈若素听了母妃的话更是喜上心头,她正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坐到表哥身边呢。她含羞带怯的过去,“表哥。”柔声开口,那声音较弱的让人不得不去怜惜。
水艇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毕竟是自己表妹,他还是疼惜的。
不远处的树上,苦儿紧握着手里的剑,看着那歌舞升平的地方。她看着沈若素依偎在水艇身边,居然觉得心里酸涩的厉害,可是此时她更多的目光是停留着郑析的身上,她要他死!
水艇耳朵微动,感受到了那一抹剑光,他不动声色的等待着,什么人这么大胆来行刺。
郑析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紧,他也感觉到了刺客的存在。一手自然的放到自己的腰间摸到那柄长剑,瞬间抽出,从桌上跳起迎住那长剑的攻击:“保护圣驾。”
“表哥。”沈若素面带恐惧的躲到了水艇的怀里。
苦儿在和郑析的打斗中突然分心被郑析占了先机,刺到了自己的手臂。她猛然回神,不在去注意水艇和沈若素的一举一动,她现在要杀的人是郑析。
水艇在和苦儿对视的那一眼便知道了那人是谁,他眼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是苦儿,那是他的苦儿。拿起桌上的长箫倾身过去,打开了郑析攻击苦儿的长剑,用长箫打落了苦儿手中的剑:“快走。”他低声开口,眼里的愤怒显而易见。
苦儿眼角有着倔强,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不走连累的就是少爷。她眼中带恨的看了郑析一眼才转身离开。
“追。”禁卫军首领下着命令。
“站住。”郑析抚着被刺伤的手臂,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得出来。“穷寇莫追。”
王妃从上面下来,捡起那把剑看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艇儿,这把剑母妃好似在哪里见过。”这是苦儿的剑她不会认错的。
水艇拿过那把剑,他能把这把剑打掉就不会让它成为证明苦儿的证据:“母妃此话何解,是觉得刺客是儿子的人吗?”
水掷文不悦的开口:“艇儿,怎么和你母妃说话呢?”什么时候起,儿子即使在自己的面前也不在伪装对他母亲的不满了?
云裳自然也知道这把剑是谁的,她对苦儿的恨是最深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在柴房被关上一天一夜,还留下了病根:“王妃,这剑好像是苦儿的。”
水艇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回身面对皇上:“皇叔,今日行刺之事看来母妃是认定乃是苦儿所为,为证苦儿清白,侄儿请皇叔陪侄儿回趟水艇居。”希望那个丫头已经赶回去了。
春花秋菊看着来到水艇居的一干人马上下跪请安。
“春花秋菊,苦儿可在。”云裳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
水艇比她还要冷的看着她:“这是我水艇居,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春花秋菊静静的跪着,她们知道少爷会为她们出气的,这种女人不就是仗着王妃宠爱吗?秋菊缓缓的开口:“苦儿今天染了风寒,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沈天龙让她二人起身就去了里面,他是真的有些担心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水艇站在门口,推门时手极力的忍耐着,苦儿,你一定要在里面。“苦儿。”他还未推门,门便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