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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只有春风来回吹着。初露新芽的树枝顶端是迎风站着的两位公子。树下一位白衣女子脸色有些纠结的站着,她想开口说,别打了;又想看看少爷和表哥的功力究竟谁高谁低。
水艇在迎风面,春风吹起了他的长袍,立在风中宛若仙人。手中长啸随意的握着,淡淡的看着对面的人:“折扇公子若想找在下比试明说即可,何必用了这种小人之术呢?”折扇公子他还是有所耳闻,不认为他会用这种手段,他这样做反而告诉了自己,他这次要找的人是苦儿,自己只不过是让苦儿回到王府的一个借口。眼中闪过一抹苦涩,苦儿,亦或者是夏儿,她到底还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的。
面具下的黄复生和树下的苦儿均是一愣,他话里有话的那么的明显,两人都是聪慧之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苦儿低头掩饰住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她不想也不能告诉少爷这件事。还有十天,最后十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黄复生大笑,惊了周围的鸟儿。他缓缓的摘下面具,一张俊美的脸色都是笑意,将面具放到腰间,打开折扇:“在下只是听闻长啸公子宠溺丫鬟,想要看看这丫鬟是何等姿色能得小王爷如此宠爱。”
长啸微转,带动风声。
他先出了手。
江湖没人见过黄复生的真面目,他见到了,但是恐惧了。那是一张在女子之间都显的俊美的脸庞,但是又不失男子的阳刚之气。最重要的是提到苦儿的时候,他眼中所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
风起云涌,苦儿看着半空中对峙的两人,她知道表哥不会伤了少爷,可是她不知道少爷会不会伤了表哥。整颗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口处,谁受伤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她在下面来回走着,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们听下来呢?
“啊……”好疼,她走的太急,转弯的时候脚下没有跟上身子的速度,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方。
打斗中的两人同时收了手,回头看向苦儿的方向,水艇没有多想飞身下去。
黄复生看着下面的两人,收回了自己半空中想要去扶她的手。转身离开:“看来长啸公子宠爱丫鬟确实不假,今日比试就到此为止,待他日在下再回来找公子切磋。”声音随着春风吹来,人已不见了踪影。
水艇扶她起来,没好气的开口:“别装了,这一招都用了十几年了。”没有明着点破她的目的,但是她也应该听得明白。
苦儿急了,气得小脸都红了,她哪有用这个办法,她是真的崴到脚了。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自己一瘸一拐的向回走着。
水艇心里咯噔一声,这是真的崴到脚了啊。几步追了上去,拉住她别扭的小身子:“别走了,我看看。”看了看四周,抱起她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上,掀开她的衣裙,脱下鞋袜,脚踝处有些红肿。他伸手捏了一下,看到她紧缩的动作,抬头瞪她一眼:“这么大的人连路都不会走了。”说的责备,但是语气中的疼惜之情也是显而易见的。
苦儿还想着他刚刚冤枉自己的事情,放下裙摆不再让他看,小脸撇到一边:“不用你管。”
“脾气大了是不是,真让我宠的无法无天了,老实点。”重新拿回她的脚,先是轻轻按压了几下,眉头直接拧了起来,虽然扭得不重,但是有些脱臼了。抬头看她疼的小脸发白:“忍着点。”
只听着咔吧一声,接着便是苦儿的一声闷哼。闷哼过去转了转自己的脚踝,好像没那么疼了。拿过自己的鞋袜就穿上,还不忘记巴结某人:“少爷,这以后要是王府没钱了,您去做个江湖郎中也是能养家的。”
刚站起来的某人因为这句话差点一头栽了下去,他站稳以后优雅如常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慢悠悠的开口:“你是我的丫鬟,要是王府真没钱了,不是该你养我的吗?”
苦儿穿好自己的鞋袜站起来活动了两下,确定是真的不疼的才有功夫鄙视自家少爷:“这自古以来不都是男子养家吗,您也说的出这种话。再说了,如果王府真的没钱了,我就要另谋出路了。”
水艇停下脚步,看着前面走的没心没肺的女孩。他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当年只知道水伯把她带来,从来没有想过她要什么时候离开水家,和流月姐姐一样。
苦儿走了一会回头看着还在远处站着的水艇,脑袋歪了一下又跑了回去,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和我来。”突然牵起了她的手快速回了王府。
回了水艇居就直接去了书房,在苦儿迷惑的眼神中奋笔疾书,然后拿到苦儿面前,抓起她的手就在上面签上了她的名字。放心的看了看,又觉得不安心似的,直接咬破了她的手指在上面按下了一个血手印。拿着那张纸,这次是真的放心了:“好了。”
苦儿觉得这事没好,她还迷迷糊糊的呢。什么啊,这一连串的事情连个提示都不给自己。将自己被咬破的手指放进口中吮吸了一下,不出血了才放心了。伸手去拿那张纸:“你写的什么?”拿过来之后看完眼睛大了一圈,卖身契,期限还是一辈子。她急了,抬手就要把它撕掉:“什么啊,少爷你太坏了。”
水艇手快夺了回来:“哎哎,这上面可以你的签字画押,不许抵赖的。”这样就不怕这个丫头跑了。
苦儿气急,转过身子不理他:“你写了有什么用。”苦儿这个名字不是她的,签了字也没有用的,再说了,她还有十天就要离开了。想到这件事,她本来不好的心情更加的差了。
水艇仔细的将那张卖身契收了起来,笑嘻嘻的去捏她的脸:“谁说没用,名字没有用,上面可以你的亲手画押,这个可是有大用的。”额头抵着她的,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所以苦儿你记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他不想对别人承认他今天有种要失去苦儿的恐惧,但是他必须对自己承认。
苦儿的目光微微错开他的,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无措。她听得出来少爷猜出什么来了,可是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
“那个苦儿究竟是谁?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道。”锦妃的脸上拥有的不在是那份雍容高贵,开始变得狰狞,甚至带着丝丝的恐惧。
郑析低垂着脑袋站着,没有开口说什么。良久之后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锦妃:“微臣确实不知她是何人。微臣想这个苦儿是何人王妃娘娘应该比微臣更加的清楚,娘娘想要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王妃娘娘。”
妹妹,锦妃脸上闪过一丝亮光。她怎么把自己的妹妹忘记了呢,开门招了丫鬟进来:“去请王妃过来,就说本宫有事相询。”
郑析看着丫鬟离开,淡淡的开口:“若娘娘没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锦妃看着要离开的人,手指掐在门栏上,带着不屑的开口:“郑析,不论你为皇上做过多少事,也抹杀不掉你手里已经存在的血腥。有些事,不是你想要赎罪别人就会给你机会的。不要忘记,你欠本宫的还没有还清。”
垂在双腿边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的隐忍,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苦儿和水艇在水艇居练字的时候秋菊来说皇上请他们过去。水艇不悦,直接将整张宣纸都涂上了墨汁。
苦儿叹气给他收起手里的毛笔,然后收了那张全是墨汁的宣纸,收拾好一切才缓缓开口:“皇上让你过去也是喜欢你作陪,我知道你不喜人多,不过也就这几日。”拉他回去换下被染上墨汁的衣服。
水艇脸上出奇的难看,他就奇怪了,皇叔干嘛一定要他作陪啊,父王和奶奶不是都在吗?连师傅都被他困到身边了,想起师傅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说那天师傅说本王?”
苦儿拿过一件白衫帮他换上,仔细想了想,那天自己冻得迷迷糊糊的也有些模糊,但是那句话却听得清楚:“我是听到他这么和云裳说了,而且我们不是也听到他叫老夫人姑母了吗。除了皇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叫老夫人姑母呢?”
水艇想着,他没有听过皇叔还有兄弟姐妹啊。穿好衣服他拿过桌上的长啸:“晚上请师父过来问上一问就清楚了。”
他们到了前厅的时候大家都在了,水艇牵着苦儿过去:“皇叔赎罪,侄儿来晚了。”
皇上抬头看了看他,越过他直接去看苦儿:“苦儿没事吧。”
沈若素桌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握着,低垂着睦子以来掩饰里面的狠绝与愤恨。
锦妃嘴角依旧挂着优雅的笑容,微凉的手在桌下握住自己女儿的,她说过,只要是她们想要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得到。她看着和皇上说话的女孩,尤其是她的。
沈若素抬头看了看母妃,在看向苦儿时眼里的恨意已经转化为了含笑的狠绝。母妃说,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想不想要的,良心和同情她们全部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