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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清把碗里的水喝完,接过伏秋莲递来的帕子揩了揩嘴,极是自然的笑道,“自然是大哥的,然后二哥,最后是咱们家的。”顿了下,他加了句,“反正两家加起来也不过就六亩左右,应该用不了多久的。” 想了想,伏秋莲便点了头,“好啊,反正田里头的事我也不懂,就依夫君的。”有些事吧,它没发生,自己说出来也没什么效果。还会在连清眼里落一个多口舌讲是非的坏印象。 不是她没把连家老大老二看在眼里,她可真的不敢想和他们两家合作的过程和结果会是怎样。不过,连清相信自己的两个哥哥,她多说一个字都不好,还是再等等看吧。 即然决定了,自然是愈快愈好,兄弟几个当夜便去村子里各家借了些家活什,镰刀,只是有牛车没借到,可现在也顾不得了,先把麦子割了再说吧。 连清是卯正便起了床,伏秋莲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些动静,可眼皮沉的很,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等到伏秋莲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巳时正。 “妈妈,相公去哪了?”话问出来,伏秋莲也反应了过来,不禁摇头笑了下,果然是怀孕的女人忘性大啊,她朝着端了水盆过来的刘妈妈咧嘴一笑,“妈妈,早上去田里时相公吃的什么?” “老奴要依着您说的去给姑爷下面,姑爷不让,拿了两个饼子带了一小瓮水便走了。”刘妈妈利落的拿了帕子等物,“姑娘您洗脸,灶上老奴温好了小米粥,加了红枣,一会您配碟衅瓜,吃起来正正好。” 伏秋莲便点了头,梳洗好,随意的把头发挽在脑后,刘妈妈早快手快脚的把粥和菜都端了上来,竟然还有两个水煮的鸡蛋,伏秋莲只吃了一个,余下的一个推让一番后给了刘妈妈吃,饭后,伏秋莲看着刘妈妈,“妈妈,你说,我要不要去田里看看?” “姑娘说什么浑话呢,这外头大热的天儿,您哪怕是不疼自己,也得多疼些这肚子里头的娃儿吧?”刘妈妈直接就瞪了眼,看着伏秋莲的眼里全是指责,“你就这么一路过去,若是中了暑气儿,你难受,这肚子里的娃能好受到哪去?” “可是相公他们在田里——” “男人本来就该是下田的,男人养家主外,女人主内这可是天经地义的,姑娘您只要把家里收拾好就成了。”刘妈妈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里何尝不清楚,指望自家姑娘收拾家务?那你就慢慢等吧,不过,刘妈妈却绝不会觉得自家姑娘懒,她只是觉得这是应该的。 自家姑娘可是娇贵着呢。 嫁给连清那是下嫁! 连清不过是多做点家事罢了。 有什么好委屈的?! 这就是各妈疼各家孩子的道理了,谁都看着自家娃儿好,错都别人家的。刘妈妈也不例外,看着伏秋莲一脸的笑,“姑娘您若是没事做便回屋歇着去,老奴准给您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保姑娘您满意。” “好,那辛苦妈妈。”刘妈妈跟了过来,要是不让她做一些事,她自己也会不自在,左右这屋子顶多算起来才两间,再加个外头的灶间罢了,也不会累到,她便笑咪咪的点了头,“妈妈你先忙着,若是觉得累了便歇歇。” “姑娘您放心,老奴晓得了。” 半歪在炕上,外头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不知道是大房还是二房的孩子,随即,伏秋莲便听到钱氏扯了嗓子骂,孩子们的哭叫声,整个院子一时间鸡飞狗跳了起来。 ∶半响才停下来,伏秋莲隔着窗子便看到钱氏朝着她这边走过来,在门口被刘妈妈给拦下,“二太太,您有什么事吗?” “三弟妹呢?”钱氏笑着停下脚,拿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脸,边念叨着‘这鬼天气,要热死个人哩’,边笑着开口道,“我这会要下田了,她不去吗?我和三弟妹一块走,路上刚好一起做个伴。” “二太太您来的可是不巧,我家姑娘早上身子有点不舒服,姑爷心疼姑娘,早上走时便说了,不让我家姑娘下田,外头太热,过了暑气就不好了。” “什么,不要她下田?”钱氏差点跳起来,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三弟真是这样说的?”怎么能不下田呢,这怎么可能? “是啊,二太太您还有事吗?” “没,没了。”钱氏眼珠一转,对着刘妈妈笑了笑,“你是我家三弟妹娘前的亲戚吧,我们家可没三弟妹家有钱,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二太太这话可不能说,老奴不过是个下人,是伏老爷派过来服侍我家姑娘的。可不敢和主子攀亲戚。” “下,下人?”钱氏眼珠子差点再次瞪出来,手指着刘妈妈,“你是下人?”这穿的衣裳比李氏和甜儿的都要好看,这样的人,竟然只是伏家的下人? “二太太您小点声,我家姑娘一宿没睡,才歇下呢。您若是吵醒了她,怕是一会又该闹腾头疼了。”刘妈妈板了脸,看着二太太直接下逐客令,“二太太不是要下田吗,天儿不早了,您该走了。”听姑娘说今个儿收的是老大家的小麦,果然,这不是自家的就不着急。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谁家都快巳末了才下田去干活的? 真是个懒婆娘! 」,刘妈妈您忘了,您家姑娘在人家眼里那才是真的叫做懒婆娘呢。对着钱氏的背影翻个白眼,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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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清把碗里的水喝完,接过伏秋莲递来的帕子揩了揩嘴,极是自然的笑道,“自然是大哥的,然后二哥,最后是咱们家的。”顿了下,他加了句,“反正两家加起来也不过就六亩左右,应该用不了多久的。”
想了想,伏秋莲便点了头,“好啊,反正田里头的事我也不懂,就依夫君的。”有些事吧,它没发生,自己说出来也没什么效果。还会在连清眼里落一个多口舌讲是非的坏印象。
不是她没把连家老大老二看在眼里,她可真的不敢想和他们两家合作的过程和结果会是怎样。不过,连清相信自己的两个哥哥,她多说一个字都不好,还是再等等看吧。
即然决定了,自然是愈快愈好,兄弟几个当夜便去村子里各家借了些家活什,镰刀,只是有牛车没借到,可现在也顾不得了,先把麦子割了再说吧。
连清是卯正便起了床,伏秋莲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些动静,可眼皮沉的很,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等到伏秋莲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巳时正。
“妈妈,相公去哪了?”话问出来,伏秋莲也反应了过来,不禁摇头笑了下,果然是怀孕的女人忘性大啊,她朝着端了水盆过来的刘妈妈咧嘴一笑,“妈妈,早上去田里时相公吃的什么?”
“老奴要依着您说的去给姑爷下面,姑爷不让,拿了两个饼子带了一小瓮水便走了。”刘妈妈利落的拿了帕子等物,“姑娘您洗脸,灶上老奴温好了小米粥,加了红枣,一会您配碟衅瓜,吃起来正正好。”
伏秋莲便点了头,梳洗好,随意的把头发挽在脑后,刘妈妈早快手快脚的把粥和菜都端了上来,竟然还有两个水煮的鸡蛋,伏秋莲只吃了一个,余下的一个推让一番后给了刘妈妈吃,饭后,伏秋莲看着刘妈妈,“妈妈,你说,我要不要去田里看看?”
“姑娘说什么浑话呢,这外头大热的天儿,您哪怕是不疼自己,也得多疼些这肚子里头的娃儿吧?”刘妈妈直接就瞪了眼,看着伏秋莲的眼里全是指责,“你就这么一路过去,若是中了暑气儿,你难受,这肚子里的娃能好受到哪去?”
“可是相公他们在田里——”
“男人本来就该是下田的,男人养家主外,女人主内这可是天经地义的,姑娘您只要把家里收拾好就成了。”刘妈妈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里何尝不清楚,指望自家姑娘收拾家务?那你就慢慢等吧,不过,刘妈妈却绝不会觉得自家姑娘懒,她只是觉得这是应该的。
自家姑娘可是娇贵着呢。
嫁给连清那是下嫁!
连清不过是多做点家事罢了。
有什么好委屈的?!
这就是各妈疼各家孩子的道理了,谁都看着自家娃儿好,错都别人家的。刘妈妈也不例外,看着伏秋莲一脸的笑,“姑娘您若是没事做便回屋歇着去,老奴准给您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保姑娘您满意。”
“好,那辛苦妈妈。”刘妈妈跟了过来,要是不让她做一些事,她自己也会不自在,左右这屋子顶多算起来才两间,再加个外头的灶间罢了,也不会累到,她便笑咪咪的点了头,“妈妈你先忙着,若是觉得累了便歇歇。”
“姑娘您放心,老奴晓得了。”
半歪在炕上,外头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不知道是大房还是二房的孩子,随即,伏秋莲便听到钱氏扯了嗓子骂,孩子们的哭叫声,整个院子一时间鸡飞狗跳了起来。
好半响才停下来,伏秋莲隔着窗子便看到钱氏朝着她这边走过来,在门口被刘妈妈给拦下,“二太太,您有什么事吗?”
“三弟妹呢?”钱氏笑着停下脚,拿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脸,边念叨着‘这鬼天气,要热死个人哩’,边笑着开口道,“我这会要下田了,她不去吗?我和三弟妹一块走,路上刚好一起做个伴。”
“二太太您来的可是不巧,我家姑娘早上身子有点不舒服,姑爷心疼姑娘,早上走时便说了,不让我家姑娘下田,外头太热,过了暑气就不好了。”
“什么,不要她下田?”钱氏差点跳起来,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三弟真是这样说的?”怎么能不下田呢,这怎么可能?
“是啊,二太太您还有事吗?”
“没,没了。”钱氏眼珠一转,对着刘妈妈笑了笑,“你是我家三弟妹娘前的亲戚吧,我们家可没三弟妹家有钱,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二太太这话可不能说,老奴不过是个下人,是伏老爷派过来服侍我家姑娘的。可不敢和主子攀亲戚。”
“下,下人?”钱氏眼珠子差点再次瞪出来,手指着刘妈妈,“你是下人?”这穿的衣裳比李氏和甜儿的都要好看,这样的人,竟然只是伏家的下人?
“二太太您小点声,我家姑娘一宿没睡,才歇下呢。您若是吵醒了她,怕是一会又该闹腾头疼了。”刘妈妈板了脸,看着二太太直接下逐客令,“二太太不是要下田吗,天儿不早了,您该走了。”听姑娘说今个儿收的是老大家的小麦,果然,这不是自家的就不着急。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谁家都快巳末了才下田去干活的?
真是个懒婆娘!
汗,刘妈妈您忘了,您家姑娘在人家眼里那才是真的叫做懒婆娘呢。对着钱氏的背影翻个白眼,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