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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卿的讶然一晃而过,重新打量起段郁宁,“明知是我附身做的事,为何你还眼睁睁看着他死呢?”
“因为,他的死,比起我在你这里受到的休羞,微不足道。”段郁宁冰凉的手,抚上后卿风华绝代的容颜,“上万年来,我从未受过此等羞辱。你逼得我,人不人鬼不鬼僵尸不像僵尸,这一切我都会还给你的,千百倍奉还。”
“女魃,你虽解开了卦印,可想杀我,还没到火候。”他已经是魔星,而她仍是只尸魔。女魃,确实是只冷酷无情的僵尸,这些年来隐藏的够深,手段比起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解开卦印杀他,她不惜将自己逼得绝境,甚至利用楚胥羽的死来刺激自己怨恨跟痛苦,她四处杀人吸血,一步步磨灭掉楚胥羽对她的爱,在他眼皮子底下亲手杀死琉璃。
对于女魃演技,后卿不得不承认,着实是出神入化。她的喜怒无常,手段狠辣,让他误以为是浊气控制了她的心神。
上万年,她对他从来都不屑一顾,而如今她终于正视他了,不惜毁了应龙来杀他。
后卿寂寞空虚了万年的心,怦然跳动,如一抹璀璨的烟花绽放在夜空。
“你可知现在的自己,美的像一株漫沙珠华,让我爱不释手。”后卿的笑容扭曲,双手捧住段郁宁的脸,吻在她的脸颊,“我做了这么多事,终于将你成功绽放了。女魃,你只属于我!”
死灰色的指甲,插进后卿的心脏,血红色的熔浆燃烧着他的心脏,瞬间再幻化成千年寒冰,刺向他的心脏。冰火两重天,冰热交替,纵然有灵力护体,后卿的心脏却剧烈跳动起伏,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女魃,刺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你……你……”
“爱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女魃将手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冷冷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别以为你是魔星,我便收拾不了你。你有多爱我,我就让你有多后悔!”
女魃吸食了应龙的灵力,水与火融于一体,百密一疏的后卿终是着了她的道,负了重伤。他嫣然一笑百媚生,“莫非,你以为自己有本事杀我?”
段郁宁起身,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青丝,“即使杀不了你,你现在也杀了我,不是吗?”
“那又如何?”后卿哈哈大笑,“应龙已经死了!”
“那又如何?”段郁宁云淡风轻道:“他既然敢死,我就有办法让他活过来!”
后卿的笑容僵了,半晌才愤怒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耍我!”
段郁宁嘴角泛笑,“你已经受了重伤,若有本事,尽管阻止我试试。我现在虽然杀不了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楚胥羽跟雪奴的魂已被勾到地府,那里已经有赢勾跟银毛在等候,你去了未必打得过他们。而这里,他们的尸身由我看守,除了你想跟我同归于尽,否则你就别妄想毁掉他们的尸身。还有第三条路,从哪来的,滚哪去!”
“女魃,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后卿挣扎着站了起来,血水染狐裘,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不见。
“啊……”段郁宁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念住头,“上万年来,你都斗不过我,现在居然还妄想跟我抢,做梦!”
金色的眼眸,染上浓郁的鲜血,神色狰狞,声音沙哑如老妪,“应龙的灵力很美味,你是我的,他也是我的,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
手,挣扎着举了起来,朝天灵盖拍了下去,“来啊,要死一起死!”
“啊……贱人!”手,距离天灵盖仅有半寸之时,愣生生被什么力气扯住,“你们是由我创造出来的,终归要受我控制,你跟后卿都无法摆脱这个诅咒!”碰上个不怕死的主,声音的主人气得吐血。
“孬种!”段郁宁的身影瘫软在地上,嘲讽道:“什么时候不怕死,再来跟我抢!”
房间,寂静无声,段郁宁侧身,怔怔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身影,眼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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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阎王殿
阎王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塞破布,头顶的帽子被揍歪了。他嘴里发出闷哼声,时不时挣扎一下。
“啪!”一重物听砸在他的脑袋上,乌纱帽掉落在地,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吵醒了,还让不让老子睡觉?”案桌正中,翘着两条脚时不时晃悠着。银毛甚是烦躁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死灰色的指甲扬手给阎王一锅贴,“把老子惹毛了,将你炖汤喝了。”
殿下,绑着黑白勾魂使者及十几个恶鬼。银毛挖了挖鼻孔,傲娇地环视着殿内的俘虏,“低等生物,你们再敢造反,信不信老子将你们上刀山下油锅……啊哈哈哈,祖奶奶,你可终于来了……”
银毛变脸,比翻书还快,见到赢勾带着女魃从殿外走了进来,忙换上一张谄媚的笑容,亲切地迎了上去,“祖奶奶,孙儿可终于将你盼来了。”
段郁宁神色冷峻,浑身散发着尸煞之气,径直往案桌前走去,“我要的东西呢?”
银毛甚是狗腿,忙扶着她的手向前,“奶奶,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您过目呢。”
用衣袖将椅子擦着闪闪发亮,银毛恭请她坐下,将生死簿递了上去。
翻开琉璃的生死簿,段郁宁的目光落在白纸黑字上:琉璃生于琉璃国,出生便封为公主,嫁鹫国国君楚胥羽为妻,贵为皇后,死于中毒,享年二十一岁。于三千年后投胎转世,四阴之女天煞孤星,被安家收养,十五岁与安家老三安越泽为妻,享年八十六岁。
“找死!”见女魃杀气弥漫,银毛拔开阎王嘴里的布,骂道:“说,谁给你的狗胆,敢让雪奴跟应龙成亲,狗屁的八十六岁。”
“雪奴跟应龙的姻缘,是命中注定的……”
阎王话未说完,又挨了银毛一巴掌,布条重新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