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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淳于宴早早便上朝去了。叶缡起身后,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只是嗓子哑了。
杏儿那几个丫头伺候她梳妆打扮好,又传了些膳,叶缡嗓子疼,挑挑捡捡的吃了些就撤了。
“王妃,奴婢去大夫那里抓些药给您治治这嗓子可好?”杏儿着实看不下去了,问。
“唔……”叶缡想到她受伤驻国公府的那段日子天天喝的黑色药汁,有些犹豫。
杏儿跟她最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遂安慰道:“奴婢会跟大夫说,让他给您开些不那么苦的药。”
“嗯。”叶缡现在话都不愿再多说,喉咙痛的很,都怪那臭男人!昨夜不知点了她哪个地方,搞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真真是太可恶了!!
思及此,叶缡又想起昨夜她好像又平白无故欠了淳于宴二百两银子……顿时心痛不已。前几日她还手握两千一百两银票沾沾自喜呢,现在却又欠一屁股债了!!这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吗
…………
叶缡坐在院里亭子的石凳上,单手托腮,心里头郁卒无比。
淳于宴自府外回来,看叶缡坐在亭子里,与一杯茶对眼,本想去书房的脚步突的停住了,遂大步而来,撩袍坐到叶缡对面。叶缡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道:“妾身给王爷请安。”话是说的本本分分,身子却一动未动。
淳于宴不满的睨了她一眼,道:“本王方才想起一件要事,王妃欠本王二百两,还未写借据呢!”
叶缡闻言小嘴一撅,愤愤的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某人却也不甚在乎,对阿万道:“去拿笔墨纸砚来。”
“是。”阿万恭恭敬敬的俯身,领命而去,走的远了,还能看到他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憋笑憋的很辛苦!
叶缡继续瞪眼,某人无视之,端起丫鬟倒的茶水细细的品起来。不多时,阿万带了笔墨纸砚来,恭敬的放到叶缡面前,复又站回淳于宴身边。
“写吧。”某男掸掸一尘未染的衣袍,悠悠道。
叶缡咬咬牙,扯过那宣纸,用茶杯压住一角,狼毫笔蘸了墨汁,唰唰几笔将借据写好,递给淳于宴:“喏!”
淳于宴接过看了一遍,便将那张借据给了阿万,并嘱咐他收好。
阿万扫了一眼,只见纸上借据两字尤其大,最后的落款凌乱不堪,显而易见,王妃在提笔落款签名时内心定是相当的不痛快~
拿到借据,淳于宴站起身,扫了眼叶缡那张气的鼓成包子的小脸,一时心情大好,好似这几日来因江北难民一事而惹来的不痛快,此时也消减了大半。
他看着叶缡的模样,心思微动,想也未想便道:“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本王便大发慈悲,今日带你出府逛逛。”
阿万闻言有丝惊讶,王爷这还是头一次主动出言要带王妃出府呢!今日王爷不是要去收容所亲自接济难民吗?此番是要改主意了??
淳于宴说完也有些后悔,他怎的突然对这女人说这样的话??怎奈叶缡已将这话入了耳,当了真,激动的跳起来,道:“真的吗?”
“嗯……”某人因一时冲动说了那话,如今想收回似是不妥,脸色又不好了。叶缡可顾不得细看他的脸色,兀自在那里高兴,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
“那我们走吧!”叶缡虽还哑着嗓子,但仍是激动不已,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逛逛镐京的大街了,想想还真是想念啊!
淳于宴看着叶缡雀跃的小脸,又看她一身广袖叠花妃色百褶长裙,一头乌发翩垂,身形晃动间,发间金玉蝴蝶步摇脆脆而响,如花间铜铃,眉头皱起,口气不善,道:“回去换身男装!”
“为何?”叶缡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本王让你换,你便换!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哦……”叶缡撇撇嘴,复又想起什么,纠结道:“我没有男装……”
“阿万!找个跟王妃身形差不多的,弄身男装给她!”
“是。”
“本王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过时不候!”言罢,淳于宴转身出了亭子。叶缡冲着他的背影作了个鬼脸,道:“吼什么吼,你嗓门很大吗?哼!”
淳于宴耳尖的听到了,身形一顿,复又大踏步离去。脚步生风似的,不多时便看不到身影了。
“王妃,请您回房稍等片刻,属下借了衣服就给您送去。”
“呵呵,好的。”除了淳于宴,叶缡对王府里其他人态度还是很好的。回了东院卧房,杏儿已煮好了汤药,正准备去寻她回来喝药,就见叶缡兴冲冲的推门进来,面上一片喜色。
“王妃,药煮好了,您快趁热喝了吧!”杏儿将药碗捧到叶缡跟前,叶缡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碧儿拿手帕给叶缡擦了擦嘴角上的药汁,道:“王爷答应带您出府,看把您高兴的!”
“嘿嘿,”叶缡对着镜子傻笑,几个丫头见此都是掩嘴偷笑,王妃有时比个孩子还要容易满足呢!
片刻后,阿万在外敲了敲房门,道:“王妃,属下给您送衣服来了。”
杏儿因未跟着去凉亭,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一听闻王爷又送王妃衣服,想着定又是什么好看的裙装,遂抢着去开了门,接过阿万手里的东西,又砰的一声关了门,阿万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叹息,他还未看清来人是谁,手上便空了,王妃的丫头果然也和她一般模样的性子……
接了衣服,杏儿忙不迭的打开,结果有些失望,不是她想象中的华美的裙装,居然是件青色男子服装?!!
“王妃……”杏儿拎着衣服给叶缡看,问:“王爷送您这个做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朱儿嘚瑟的看向杏儿,道:“王爷方才说要带王妃出府,还说王妃必须要穿男装才可以~呵呵~”言罢,碧儿和春儿笑起来,杏儿思索了片刻,也了然的笑了。叶缡看着她们,有些奇怪,问:“你们笑什么?”
四个丫头只笑不答,叶缡嗔怪的横了她们一眼,道:“不要那么多废话啦!快伺候本小姐换装!不然你们尊贵的王爷大人又要不高兴了!”
“是。”几个丫头分工明确,不多时,镜子里便多了位俊俏的公子,叶缡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起身整了整衣摆,便出了房门。
到了府门口,淳于宴已经等在马车里了。叶缡踩着马凳爬上车,掀了帘子看到淳于宴坐在马车的小榻上读一本兵书,模样安静又俊美无铸,养眼的很。
待叶缡坐稳,淳于宴吩咐马夫可以走了,适才把目光从兵书移到叶缡身上,叶缡被他审视的眸光看得有些窘迫,结结巴巴问:“怎……怎么,我这衣服哪里不妥吗?”
淳于宴不答,复又低头看兵书。
叶缡朝他翻了翻白眼,心道:哼,不搭理本小姐,本小姐还不稀得搭理你咧!遂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小憩。
榻上铺了厚厚的丝绒垫子,坐起来甚是舒服,马车不急不缓,叶缡靠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突的砰一声撞到了车壁上,她捂着脑袋醒过来,眼里冒着泪花,真真是痛死她了!!淳于宴见此,甚是鄙弃的瞥了她一眼……
撞红了额头,叶缡是不敢再睡了,遂转着眼睛打量四周,偶尔掀掀车帘,转移注意力。某人却是从出府来一直都是卷不离手……
叶缡挑了帘子看外面的景况,这马车似是越走越偏僻了……
淳于宴此番是要带她去哪里??难不成是看她不顺眼,合计着要把她卖了去??叶缡越想越恐怖,纠结许久,终是问道:“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城北。”
“那……那不是要出镐京么?”去那里作甚?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还是……弃尸荒野????
叶缡打了个寒战。
淳于宴睇了她一眼,心知她定是想歪了,也不纠正,叶缡见淳于宴不回答,纠结许久,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