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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顾清歌时,顾清榆脸上稍稍有了些精神,左右看了看身旁的下人,顾清歌摆手:“都下去吧。”
坐在床的一侧,还未等顾清歌说话,就听顾清榆道:“外院可还有人守着么?”
点了点头,从她进府就见了好些护卫把手,顾清榆此刻是万万出不去的。
“萱瑶是怎么回事?”顾清歌见他面色失落,照实问了出口。
丧气般的仰躺在床,顾清榆缓缓说道:“她在大牢险些自尽,我急着要见她,没想到会被爹娘误认为是要去寻死。”
“你怎么知道萱瑶在牢里的事?”
顾清榆面色僵了僵,还是说道:“我买通了狱卒,清歌,你帮帮哥,一定是石毅然威胁她!”
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允,顾清歌定定看着他,半晌才说道:“她是什么人,哥,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知道你并非外人口中说的那样只知寻花问柳,一起长大的这些年,什么你都让着我,宠着我,可是却突然迷上了烟花巷,哥,你在隐瞒什么?”
怔怔的回望着顾清歌,他内心有些混乱,许是不知要从何说起,他沉默了很久,然而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三年前,他就认识了萱瑶,但也只是一面之缘,倾心于她不过是句空话,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倾烟阁与她再次相逢。
去倾烟阁是个巧合,而这巧合便注定了他与萱瑶的重逢。
接她谜题,与她吟诗作对,每一夜把酒言欢,非风花雪夜,但这颗心却已不自觉的深陷。
他本想着为她赎身,可她却不愿,愁苦的脸上写满倾烟阁对她的恩情,不能不报。
就这样,他开始频繁进入倾烟阁,外界也就真的把他当做了庸俗的公子哥,爹娘对他的指责,外界不堪入目的话语,他都一一忽视,只想着有一天,她还完恩情,与她长相厮守。
可谁知,倾烟阁会突然发生变故,那夜他依旧去找了萱瑶,正赶上多次纠缠不清的柳睿,而就是这一闹,柳睿说漏了嘴,他跟萱瑶道别,尾随柳睿而去。
柳睿与石毅然的密谋让他听了个正着,他屏息想着对策,却没想到突然听到了萱瑶的声音,那时柳睿刚离开,她对石毅然说着:“最近可能有人会盯上柳睿,派个人在他身后跟着。”
至此,他明白了一切,他们想要合伙截取救济银,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也是其中之一。
心一慌乱就不小心让人抓住了把柄,被石毅然捉住交给柳睿,也正好趁了他的心意,萱瑶从此就没再出现过。任凭柳睿怎么折磨他也始终未见她的声音。
是,萱瑶从未在柳睿面前表露过身份,所以顾清榆可以想着她是为了隐瞒身份才不能来此相见。
就连那日在大堂之上,顾清榆也是这么想着,萱瑶消瘦的模样,还有那低头默然的神情,就凭她未反驳所有人的证词,顾清榆对她的心就无法放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萱瑶对他并非是无情的,那么这样便足够了。
同顾清歌说了许多,他又淡淡开口:“倾烟阁背后的主人就是石毅然,对萱瑶有恩的也是他。曾经萱瑶以为自己是爱他,或者说是爱过,但与丞相家的小姐结亲后,萱瑶就失望了。”
说着她拿出一块布帛递给顾清歌,那是萱瑶的绝笔信 ,看着殷红的一片,顾清歌就明白了。
“她可还好?”顾清歌蹙起了眉。
“被狱卒救下,怕是依旧滴水未进。”
心灰意冷的人最难解救,顾清歌看着他,说道:“那萱瑶现在是何意,对你是否动了情?”
顾清榆只示意他看那块布帛。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除去对顾清榆的歉疚再无其他,那封信只诉说了她的过去,以及拜托她照顾自己年迈的娘亲,她的娘亲现居在京都的城郊,安置在了一间小茅屋内,有空她就会去看看,添些衣物给点银子,而尽孝却不能。
如今她深陷囹圄连看一眼都是难为,若是顾清榆无事 ,能代她去看看便好,不能也不强求。
对于顾清榆的付出,她全都看在眼里,只是此生无以为报,当年陷入石毅然的温柔中不能自拔,如今淡去了感情,却又只想着还他恩情,至始至终,她都在有负顾清榆。
“哥,你真的相信她对你没有一点感情么?”看完了那封信,顾清歌定定的抬起眼眸。
“那又能怎样?”摇了摇头,顾清榆无奈的回视着她。
“交给我吧,”顾清歌说道,“我会去找她问个明白。”
顾清榆闻言想阻止,却听顾清歌再次说道:“难道顾家的人就只能替别人背负感情了?哥,你还有机会,不要放弃。”
说出这样的话,顾清歌鼻头一酸,想起连硕的她多少是苦涩的,该挽回的她都已经做了,机会不再,那么就这样吧。
而哥哥 ,字里行间虽没有确切的描述一句,但顾清歌却能感觉出,萱瑶对哥哥一定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意。
刑部换了尚书 ,但还未来得及上任,顾清歌去刑部大牢时被人拦了下来,一者,上头的官不在,二者她没有指令。
需要请求连肃,是顾清歌最不想要的,昨晚的谈话还历历在目,她好似连去见连肃的理由都没有了。
拜托连肃的话在见到他时卡在喉咙,顾清歌局促的望着他,像个讨罚的孩子一般。
“何事?”
他先开的口,但顾清歌还是僵立在那。
“想去刑部牢房?”连肃淡淡问道。
不知他是怎么猜到的,但顾清歌还是点了点头。
“莲秋一早就急急叫你回府,定是顾府出了事,而今会出事的也就你哥哥一人,拿去吧。”知道她的疑惑,连肃给她做了解释,接着拿出一块令牌交到她手中。
似乎像忘记了昨晚的事,连肃平淡的语调看不出一丝情绪,顾清歌有些愣神的望着他,竟连声谢也卡在了喉咙口。
转身离去,只留顾清歌一人驻足在原地,半晌人都已消失不见,她才轻起薄唇:“谢谢。”
似陌生却又觉得分外熟悉,顾清歌兀自摇了摇头,也许她真的变了,却非连硕而改变。
拿着令牌去刑部大牢一路无阻,衙役们见着她也都变得毕恭毕敬,很快,她见到了萱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