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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响震耳欲聋,兵将们士气高涨,似千军万马不敌之势。
王尧愣住,这晋王部下皆是猛将,且只听命于他一人,哪怕是皇上说要砍了他脑袋,也几乎不会有人应承。
眉间一皱,他又缓了情绪,暗暗嗤笑即是如此,待滕扬拉回盟友,这高胥也还是由得他做主!
“杀!”王尧吼道。
非连肃所带兵将立刻冲杀上前,连肃挥剑便是一个脑袋,嗜血之色令人胆寒。
左青亦如此,跟随连肃多年,与他相近,厉色容颜直叫人不敢上前。
血色弥漫,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方离皱着眉和顾夫人一起守着顾清歌,且又叫了御医时刻守着她,有任何一点变故马上医救。
呼喊杀敌的声响乃至城外都可听得,兵将们跟着连肃拼杀毫无倦色,看着敌军便挥手一剑,还有那弓箭手,也时刻瞄准放手就是一人。
王尧不敌连肃之势,却知只要拖延时间等到滕扬来此便能获救,如此,杀人之势也越发勇猛。
连肃杀开一条血路,直逼那王尧,王尧立时拉过身旁一人抵开连肃袭击。
翻身一滚,王尧挥剑而来,连肃满目怒容,骇人之色令人惊惧。
“锵锵!”
王尧躲开一击。
连肃丝毫不退让,杀向前去,扰乱他步伐,再后直击他颈项。
持剑挡去,他推开那压下的宝剑,向后急速逃窜,又抓了些人挡住连肃。
滕扬还未找到兵马?王尧怒火中烧,他这边已要抵挡不住,若滕扬再不出现,他只能先逃了去。
但连肃哪里会让他逃,旋身而起踩过人头便要杀他,王尧拼力一挡,又退后几步。
这边杀的正酣,顾清歌那边却不甚乐观,她突然发冷,迷迷糊糊也睁不开视线,方离一阵焦急,叫那御医看去。
御医心一紧,顾清歌脑袋烫的厉害,浑身颤抖不止,他拿出药叫她服下,也不见有好转,方离惊惧,忙叫道:“晋王爷!”
连肃正要挥剑,就听得方离焦急的叫声,心道是顾清歌出了事,便蓦地收剑转身离去。
王尧暗叹躲过一劫。
正想逃,却见左青不止何时站在他身前,那模样并不比连肃好惹。
“清歌,”连肃握住顾清歌的手,问御医,“怎么回事?”
御医吓的一哆嗦,忙跪倒:“臣,王妃她失血过多,体弱引起高烧不止,如果再不及时医救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救!”连肃吼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把她救好,要什么,你需要什么?”
他焦躁无措的样子,方离第一次看见,握住顾清歌另一只手,她暗叹了口气。
手上药材不足,且周遭嘈杂,细菌又易滋生,那御医如此同他说道,连肃一听立刻叫人去最近的医馆取材,并将顾清歌安置在一个干净的屋子里。
手还紧握着,连肃不愿放开,那御医为顾清歌诊治时,就一直见着她眉头紧蹙,冷汗不止,而他也未好到哪里,担忧的心一直悬着,手上的汗不比顾清歌少。
方离在屋外踱步,一遍又一遍的走个不停。
局势似是已被掌控,只顾清歌不知生死,她垂下头焦急的跺了跺脚。
而就在她焦躁不安混乱之时,邬芷凝趁机混了进来,手里拿着王尧杀死她爹爹的匕首,她悄然进入卧室。
御医正专心诊治,连肃也一心扑在顾清歌身上,这正是个好时机,邬芷凝勾起阴险的笑容,缓慢走去。
一道阴影闪过,那匕首明晃晃的放着光,连肃迅速抬手却还是受了她一刀。
不至要害挡下了她刺向腹部的一击,手臂却被划伤,连肃并不在意,只冷冷看着她。
“去死吧!”她狰狞着面容举刀砍下来,却在中途突然换了方向,一刀猛扎进御医后背。
“杀不死你,就杀了御医,看你怎么救她!”
御医背部受伤,虽未直接致死,但也没法再去医治顾清歌,连肃眯起眼,抬脚又是狠踢。
“找死。”
方离听到动静慌忙进屋,入眼便是血迹,那御医倒地不起,地上又倒下一女子,而那女子......
“邬芷凝,好好的后位你不做偏要送死,我成全你。”
他抬脚踢起匕首,匕首在空中绕了个圈,瞬间刺进邬芷凝胸口,她睁大了眼睛,愤恨的看向连肃,死不瞑目。
“去找大夫!”连肃道。
方离回神,忙跑出府去。
而外间,滕扬的兵马竟不知何时闯了进来,两拨将士竟打了个势均力敌。
这兵马乃着晁阳服饰,也就是说他并未说通其他小国攻打高胥,这么一想,方离避开人群出了府去。
街上一片混乱,百姓该逃的已经逃去,没能逃走的全都倒地不起,血泊中还能隐隐听到有人虚弱的求救,还能看得到有人胸膛微弱的起伏。
方离直奔医馆,心中暗想医馆绝不要出事,只可惜,医馆也已被践踏的不成样子,里面并无一个郎中。
“有没有人!”方离大吼。
无人回应,无人应答,方离像疯了一样拼命叫喊。
无人,还是无人!
只有地上一群死尸,那郎中也死了,方离不由一阵惊慌,姐姐她,谁能来救?
晋王府已是杀喊声一片,有了滕扬助阵,王尧变得不好对付,晁阳汹涌善战的人不在少数,对上左青等人,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王尧的兵马不少,加之滕扬又带来一批军队,左青他们就稍显吃力。
连硕身为一国君主和滕扬战在一起,连怿外围拼杀,保他不被暗算。
左青与那王尧也战的正酣,沈弘方也默然守在他左右。
而那顾延,安置好了几近昏厥的顾夫人后也投入战场,不过,程景却是去了哪里?
“杀啊!”
剑锋相交,众人拼尽全力,左青眉眼微挑,见了那王尧,杀机大起,突然跃身而上,他持剑力压,哐啷一声,竟削断了他的剑。
惶恐,惊惧,王尧叫道:“救我。”
滕扬略看了一眼,只叫手下一员大将去支援。
沈弘方见状,立刻挥剑相向。
支援不能,王尧又喊了一嗓子。
滕扬不再理会,任凭他叫去,如此无用之才留着只会挡路。
左青眯起眸子,持剑一挥,不再戏耍一般玩弄于他,堪堪逼迫他而来。
王尧左躲右闪都未能逃脱,左青似是将方离的话听进了心里,每刺一剑,只是让他受了皮肉之痛。
一剑又一剑的挥下,众人只见战场突然现一血人,血肉模糊,看不清样貌,那鲜血不止,骨头外露,看起来既恶心又令人心惊。
沈弘方无奈摇了摇头,左青这恶趣味一旦发作,绝对要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他却从未将这些用在自己身上,那他大概还是有机会攻克他的心吧?
狠狠一挥长剑,沈弘方解决了那晁阳的大将。
再看左青,就见那王尧已近乎殒命,只残存些许气息,硬撑着还未死。
有些残忍,沈弘方跃身过去,一剑结果了他。
左青眯起眼睛,对他突然插手分外愠怒。
面对这样的左青,他有些无力,残忍凶暴,像个杀人恶魔一样驰骋沙场,这样子不仅是让人胆寒心颤,还叫关心他的人心疼。
他拍拍他的肩重新投入战斗中。
左青嗜血的眼神收敛,望向那血色的战场,旋身一跃,持剑而来。
这边虽占上风,但连硕那边却不敌滕扬,且中间还有晁阳许多将领围堵,情况不甚乐观。
“晋王,找,我找到郎中了。”方离跌跌撞撞进了王府。
身后跟着的竟是晏临。
方才未找到郎中,她正焦急,却突然遇上他们,刚提到顾清歌,他们便立刻说中间有人会医术可帮着看看。
方离有疑但却见了小七和五儿,便拖着他们就来了王府。
晏临本确实离开了高胥,但在回晁阳途中却得知滕扬要招兵买马,似乎要对付高胥,这是个机会,他们便留了下来,小心跟着那军队许久,最后终于等来滕扬,而后便一直前往高胥。
看到顾清歌时,五儿握住的手紧了紧,血色的衣裙令人心惊,他捂住小七的眼睛,摇了摇头。
司蓝上前,对满面忧色的连肃道:“交给我吧。”
连肃惊诧,司蓝道:“我自小修习医术,让我看看吧。”
连肃这才让开一个位置,司蓝想叫他退到屋外,但看这情形,怕是赶他也不会走。
方离引着余下几人去了屋外,对五儿叹了口气。
路上听了他们所言,方离对小七一事有了丁点了解,不过,此时她毫无兴致去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外间是怎么回事?”想到之前进府时看到的混乱场面,晏临不由问道。
“皇后叛变,与晁阳王勾结。”提及此事,方离眼露杀意。
“竟是如此。”晏临暗暗叹道,难怪滕扬有恃无恐,内外勾结怕是早就算计好了要覆灭高胥。
“王妃她是怎么了?”五儿问道。
“姐姐,她小产了,”方离握紧了拳头,“对付敌军时,才发现有了身孕,后又被敌军挟持,耽误了时机诊治,情况不甚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