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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山下,罗云镇就在不远处,洛依依和松鼠商量了一番便是打算等夜色彻底黑下来在潜入,在此之前两人将周围的地形全都打探了一遍,并且将对方的身份猜测了一二,根据收集到的一些资料,这一行人应该是来自妖界,洛家同妖界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如今虽然洛家已经灭绝,但仇恨并未随着一方的死亡跟着消散,在加上天罗宝卷的利益,妖界自然是要动手的。
“松鼠,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出面,那我就一个人去就好,你毕竟是妖界中人,若是为了我众叛亲离就不好了。”
夜色渐黑,两人打算前往水牢,刚动身洛依依却是停了下来,她看向松鼠,有些担忧了起来,她本就不可能回到妖界,可松鼠不同,若是为了他不能够回到妖界岂不是她的罪过了。
“我的志向是当仙,回不回妖界无所谓,你也不要太八婆了,我自己会决定的,快走吧磨磨蹭蹭的,谁知道我们能不能回得来,担心那么多干嘛。”松鼠白了洛依依一眼,故作潇洒的挺了挺肩膀,眼中却也是难掩担忧。
他们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些单薄,今日前往也只怕凶多吉少。
洛依依不再多言,沉默的点了点头便是向外走去,水牢所在极为的隐蔽,若非是仔细的查探根本无法发现入口。
松鼠体型小,她率先潜入其中,一路将老妖的毒粉撒在了牢中,等到药效发作之后她才领着洛依依往里前去。
水牢的入口很窄,洛依依化作本体才勉强入内,两人都服用了解药所以行动起来顾忌少了很多,老妖的毒药极为有效,地牢之中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往里走便是能够看到一个个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妖族守卫。
“我没敢深入,里面的人应该都没事,我们要快点行动才行,若不然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异常的。”松鼠低声在洛依依的耳边说了一句,洛依依点了点头,便是继续深入。
水牢的构造并不算复杂,但四周都是墙壁,在幽暗的灯光之下显得十分深邃,四处水光倒影,交织成无数的幻影,原本不复杂的建筑,在那些水光的掩映下便是成了虚幻迷宫,若是凡人定然迷失在这些水光之中。
关着夏雪的牢房此刻仅有一人看守,那人支着下巴似乎正在打瞌睡,他的面前摆着歪倒的酒壶,酒杯之中还有半杯酒未喝完。
夏雪披头散发犹如厉鬼,她始终抬头看着天窗,此刻天窗之中隐约可见一轮明月,在云层之中显得有些朦胧,水牢灰暗,即便是在白天也没有拌饭光明与暖意,这个小小的窗子便是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似有淡淡幽香袭来,支着下巴昏昏欲睡的守卫一下子倒在桌上睡的沉了,头撞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响声,听到响声夏雪的目光便是看了过去,目光之中洛依依小心翼翼的正在往里走,她的肩膀上趴着一只松鼠。
夏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她看着洛依依便是大声的喊了起来“你不该来,你不该来的啊。”
“娘亲。”听到声音洛依依立刻便是看了过去,见到水牢之中的夏雪,洛依依的双眼顿时便是红了,牢房中的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披散着发,浑身浴血,本就单薄的身子更是瘦的如同一张纸一般。不过是几日的光景,记忆之中坚毅安静的娘亲已经变成了如此模样,洛依依痛苦的嘶吼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天罗宝卷到底是什么,他们要给他们就是了,为什么要受这些苦呢?因为我爹爹吗,我爹爹让你守着你就要守着吗?”夏雪的目光微微闪动着光彩,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她动了动干裂的唇,叹了口气。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非要去探究呢,不知道不是更快了一些吗?”
“早晚都会知道的不是吗,自己找到答案总比别人将现实生生地丢在我面前来得好不是吗?”洛依依已经泪流满面了,她跃入水牢之中,一步步的向着夏雪走去。
母女两人的距离渐渐的靠近,两个人却都是满脸的泪水,一些事情说开了,两人的距离似乎靠的更近了一些。
“你这孩子•;•;•;•;•;•;“夏雪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一双眼中包含着悲伤与怜悯,洛依依的身世实在是太过悲惨,想想都让人唏嘘不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这么折磨你自己呢?”
“是我答应过你爹爹的,我答应过的,我答应的,所以我一定要做到,将你养大也好,守着天罗宝卷也好,我都要做到,我都要做到的。”
夏雪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一句话话重重复复,每一句却都仿佛是在说着誓言一般。
“好了,别多说了,快将人就出去吧。”松鼠从洛依依的肩头落下化作了人形,飞快的上前帮夏雪解开身上的锁链,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夏雪给救了下来,夏雪早已没了力气,锁链一解开整个人便是软了下来,洛依依赶忙的将她扶住。
“我们快离开了,这次太顺利了,让我感觉很是不安,乘着那些人没来之前快点走吧。”松鼠也一起扶着夏雪,她的直觉让她很是不安。
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三个人匆匆离去,一路上除了那些被药迷倒的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顺利的离开了地牢,三个人便是重新向着云山的方向而去,夏雪的身体已经非常的糟糕了,走一段路便是需要休息,她身上都是伤,衣服上的水也没有干,夜风一吹便是猛的咳嗽了起来,一声声撕心裂肺。
扶着夏雪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洛依依赶忙拿出伤药帮夏雪治疗伤口,夏雪却是摇了摇手。
“别浪费药材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依依你听说,我现在就将天罗宝卷的事情告诉你,你记住,你一定要守住,一定要守住,千万不能让天罗宝卷落入别人的手中。”
“我不听,你的使命你自己去完成就好,你答应我爹爹的事情你就自己做,我帮你疗伤。”洛依依的泪水又决堤了,她执拗的拿出伤药帮夏雪处理伤口,夏雪的很多伤口都已经腐烂了,洛依依便是拿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腐肉刮去。
“别这样,你乖乖听我说,天罗宝卷,天罗宝卷就在,就在你爹爹的墓中,你去取走,用性命守护,千万不要有任何的闪失。”
洛依依的话刚说完,四周突然出现了很多的人影,一个少年站在人群的最中央,而之前抓走夏雪的女人便是跟在他的身后。
洛依依一眼便是认出了那个少年,他便是之前那个舞剑的少年,他分明被她绑在山上才是。
“你,你故意的,是你故意告诉我我娘亲的所在,你就是为了等此时此刻吗?”洛依依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伸手指着那个少年,一脸的气急败坏。
“别生气啊,我可是好心的告诉你了,你不是也救出你娘亲了吗?我可没有逼着你做任何的事情。”少年无辜一笑,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九夜天,是九夜狸的亲弟弟,按照辈分我可是你的叔叔,叔叔又怎么会害你呢,我会将你带回妖界好好的照顾的,我的傻姐姐可就你一个孩子。”
夏雪看着那些人,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想要说什么一口气却是突然憋住了,身子颤了颤,便是没了气息,这些日子她早已被折磨的如同风中残烛,每日都是苟延残喘,此刻归去也算是解脱。
洛依依看着夏雪软到的身体一下子便是大哭了起来,她疯了一般的想着九夜天冲去,手中袖剑紧紧的握着,一旁的松鼠小心谨慎的看着,随时准备一场厮杀。
九夜天看着冲来的洛依依,冷笑了一声,轻而易举的便是卸了她手中的剑,将她制服。
“九夜天似乎并不在意我,将我大成重伤便是离开了,他带走了依依,我后来打听了很久,听说她将依依囚禁了起来,由于依依的身份特殊,她成了妖族的实验对象,终年遭受折磨,我试图救她,可我并没有那个本事,我拼着耗尽真元先一步赶到了墓地,我找到了天罗宝卷,原本想着去寻找真神宝物提升实力然后去救依依,可天罗宝卷却不是谁都能够参悟的,我研究了许久都未有头绪,我怕妖族的追杀便是一直躲躲藏藏,现在来到了半步多之中。这几日我发现老板娘你很是不一般,而且听说老板娘喜欢听故事,所以便将这个故事说给你听,不知道老板娘对于这个故事有什么看法?”
老妪的故事渐渐的收了尾,她喘的有些厉害,喝了口水才算好了一些。
“身世的确可悲,可惜过的太过安逸,脑子有些不够灵敏,没有太多的感动,似乎又不够吸引了,除了那天罗宝卷我还有些兴趣之外,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吸引我的,我啊比较喜欢听一些情情爱爱的故事,这种悲惨身世的故事不是很对我的胃口。”
不寐摊了摊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看着那个老妪,眼中却是闪着光亮,故事又岂是白白的讲了,既然讲了定然有所求。
“的确并不是一个吸引人的故事呢。”老妪叹息了一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随即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卷轴。
“这便是天罗宝卷,于我而言不过是张废纸,不过老板娘估计会喜欢,我并无多求,只求你能够救救依依。”
“救人倒是不难,这天罗宝卷却是不知真假,我想多要一样东西,把你的这份友情给我,亦或是你的那份痴情,这故事说的有些含糊,关于你似乎有另一段可以诉说的故事呢,故事我就不听了,给我那份情我就帮你两件事如何?”
老妪的身子微微一颤,原本桑岑的双眼顿时绽放出了神光,她的那段过往是极为隐秘的事情,这老板娘能够知晓显然很是不一般。
“哪两件?”心中虽是有些激动,老妪却还是保持着镇定,她紧紧的攥着拳头,等待着不寐的回答。
“第一件自然是帮你救人,这第二件嘛,我给你一个机会,我让你成仙,你看如何?”
“好,你要的东西尽管拿去,我答应你。”老妪有些激动,她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天罗宝卷递给了不寐,不寐给了她一颗丹药,顺便将她万年的痴情取走。
“服下此丹便可白日升仙。洛依依我会让人去救的。”
“那便多谢老板娘了。”老妪有些激动的接过丹药,然后便是走了出去。不寐并未将那天罗宝卷打开,而是将那万年痴情放入了花盆之中。
松了松土,不寐冲着门口的方向道:“听了许久,你不出来吗,这里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不寐的话音刚落,芜浣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房中,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讥讽。
“我真是没想到你还有当神棍的本事,哄的人家什么都交出来了,对你千恩万谢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坑了。
“你情我愿的交易怎么就成了我坑人了呢?”不寐转头看向芜浣,对于他的话似乎不甚满意。
“那人成仙的目的是为了那份痴情,如今被你拿走了,她成了仙却没有要当仙的理由,天界孤苦,她一人独留除却孤寂又能得到什么,不是被你坑了又是什么?”
“我说过我给她的只是一个机会,所谓机会本就是不确定的,你非要说我坑了她也无妨,这世间本就是不公平的。”不寐不以为然,冲着芜浣一笑“你呢,你决定被我坑了吗,既然回来了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哼,我只是暂时没地方去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先回去休息了。”芜浣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不寐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化开,她拨弄着花盆之中的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