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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总用各种各样的画面交替闪现,光怪陆离间只觉得一阵阵头晕和心痛,挣扎了许久,终于是从梦魇中醒来。
出乎如月的意料,景明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个孩子。如月只觉得心中一片温暖,抬手轻轻地抚上了景明的发。
“姑姑,你醒了!”景明抬起身子,语气惊喜。
景明的眼睛下面是两团黑影,到让如月一阵心疼。这孩子究竟在自己床边守了多久?
“景明有几日未睡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姑姑,没事的。以前跟着左伯学东西的时候,十天半月不睡也是常事。这才两日,不碍事的。”
左伯带人一向赏罚分明,绝对不会因为景明是个孩子而格外宽容,想必景明曾经在左家大院吃了许多苦。
“傻孩子,去到杯水给我吧。”
“嗯。”景明应了一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从袖袋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碧绿瓶子,倒出来一点点粉末在茶水中。
如月接过杯子,没有犹豫的便喝了下去。那茶水入喉清凉温润,肺腑间顿时清凉一片,甚是舒服。
“姑姑就不怕我在这茶水中加了药,害了你么?”景明歪着脑袋,眼神天真的望着如月。
“你又怎么可能害我。姑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是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如月轻笑。对景明的信任绝对不会动摇,那是由亲情的维系着羁绊。
“姑姑……”景明的眼圈居然红泪,似是下了极大地决心。
景明失了轻功,无声无息的跃到门口,未发出一点声音,警惕的聆听了一会,才将门关严,又轻跃到如月床边,压低了声音。
“姑姑,我不应瞒你的,不过因为这事我先前一直不能确定。就在前天颜白哥哥将你从伊人居带回来的时候,我才肯定姑姑你是中了一种叫做牵情的蛊,而下蛊的人……”
景明说到此处有些迟疑。
“是颜白吧。”如月笑的平淡,好似只是在同景明商议晚饭吃什么一般。
“姑姑怎知是颜白哥哥?”
“我的身体只有我自己了解,我的膳食也是由颜白掌管的。有人想要瞒过颜白在我的饮食中加料简直难于登天,这些日子我沉睡的时间似乎有些不正常,而且心绪稍微波动便吐血昏迷,大夫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已经知晓是颜白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景明惊讶于如月的平静,瞪大了眼睛在如月的面上寻找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愤怒或者是怨恨。
“想必颜白已经知晓我已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姑姑当真一点不生颜白哥哥的气么?”
“这牵情蛊有怎样的效用?”如月没有回答颜白的话,反问了一句。
“牵情蛊是几种少数对人的身体伤害不大的益股之一。牵情蛊甚至能够修复已经被损害的机体,曾经有过经脉尽断的人用牵情蛊修复了自己经脉的记载。牵情纤纤,心弦颤颤。牵情蛊的得名是因为当人将牵情蛊种到心上人体内时,牵情蛊会影响到寄主对种蛊人之外的其他人的情思。若是对其他人动情必然会引得牵情蛊发作,心脉波动过大,轻则心绪纷乱,重则吐血昏迷。蛊虫会将那波动的情愫牵出蚕食,也有叫牵情蛊为忘情蛊的。传说苗疆的少女会在心上人身上种下牵情蛊,以保卫自己的爱情。”
景明说的很详细,甚至提到了苗疆的趣闻传说。
“这牵情蛊可以解除的方法?”牵情也是忘情么?这样控制住的爱情,只能是一种占有。
“牵情蛊不是对身体有损伤的蛊,一直被拿来作为疗伤的圣蛊,所以不曾留下解除的方法。我也只能够配出一点压制牵情蛊的药。”景明说到最后竟有些脸红,有些羞赧自己不懂牵情的解除方法。
“不过,书上曾经有记载过,有人凭借自己的毅力客服过牵情蛊。”景明又补充了一句,希望能够鼓励一下如月。
“我知道了,我对自己可是有极大地自信的,你要相信我也能够克服牵情蛊,将来我的名字也会写在医典之上的。”如月捏了捏景明的脸。
“月儿醒了么?”颜白轻轻扣了扣门,声音清脆。
景明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心虚。毕竟颜白同自己都是从左家大院出来的,这样去揭颜白的底,让景明的心中腾起微微的愧疚。不过左伯的教导景明一直铭记于心,一天做暗人,一辈子都要遵守做暗人的准则。认了主人,便要一辈子忠于自己的主人。何况如月是那样温和可亲的主人,让人不自觉的便想亲近。
景明的脸色红了红,头低得更低。
颜白已经进来了,端了温热的药粥进来。
“当家的,你已经昏迷里两日,定是饥饿至极,先用些药粥充充饥。”颜白将粥碗端到如月的床边。
景明很自然的让开了窗前的位置,站在一旁看着如月。
如月接过粥碗,面色平静如水。
“颜白,我知道自己中了牵情。”
景明一惊,从未料到如月会如此直白的同颜白提起牵情。
颜白倒是坦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当家的如此聪慧,我早就知晓瞒不住你多时的。我是在饭食中下了牵情蛊。”
景明现在吃惊到嘴巴都合不拢了,万万不曾料到颜白竟然这样简单就承认了,承认的如此平静,承认的如此理直气壮。
“颜白你这是何苦呢?这样会毁掉你一生的幸福。”牵情是下在如月身上的,何尝不是下在颜白自己心上,这样将自己的后半生同如月捆在一处,颜白的付出让如月心疼。
“当家的不怪颜白?”颜白此时再也维持不住那份镇定。将牵情蛊下在如月饭食中的那一刻,颜白就已经推算出如月可能会做出的各种反应,却没能推算出如月不但没有怨恨自己,更是心疼自己的付出。
“颜白的付出,我极不上万分,哪有再去责怪你的道理。这是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人。那里已经被红泪填满,所以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