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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翘跟蓝弋在老板娘的招待下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幽静的厢房。进了内室,仿佛似坠云山幻海一般,里面挂着鲛绡宝罗帘,帘上满绣银线洒珠月季花,风起帘动,里面有着人歇息的软榻,榻上铺着软纨蚕冰簟,设着白玉抱枕,全部是上等材质所置。
待到赵舒翘他们坐下,不一会儿便来了几位姑娘,说是老板娘的吩咐,好好SI候他们的。
这个时候赵舒翘不禁在心中打鼓,=,=我可是个纯妹纸诶,要我怎么办,谁来救命哇!o(╯□╰)o万一露出马脚了怎么办!!!
心里虽然虽然七上八下的,但是看着神偷仍是在一旁看戏似的,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感觉,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扯着生硬的笑脸,坐了下来。
抬眼去望那几个进来的姑娘,各个自然都是十分的美yan,不过,有一个女子却引起了赵舒翘特别的注意。那女子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穿了一身淡粉的衣裳,那粉并非如平时我们见的那样的亮丽,而是很淡很淡的,让人感觉特别的亲切和舒服。衣裳的款式也是极其特别,轻柔的衣裳,异常的熨贴,将那女子柔若兰芝的风雅身段衬托得更加的曼妙。那女子将云鬓束起,盘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髻,余下的发丝用一根淡蓝色的丝带绑住。
只见那女子抱着一把琵琶,坐在赵舒翘他们的旁边,赵舒翘一时心里也不禁感叹起来,这女子的确美丽,恍若天人。面带微笑的面容宛如明波,让赵舒翘觉得仿佛看到一轮弯月挂在夜空,溪水卷走树上落下的花瓣。
她对着赵舒翘他们微微一笑,纤细的手缓缓抚上了手中的琵琶,指尖灵巧而不动声涩地拂过琵琶弦,瞬间,一串如珠玉落盘之声便倾泄而出,宛转动荡,妙不可言。
赵舒翘听见如此灵曲,不禁惊讶了。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白居易的《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再看旁边的女子,眼神中便多了一份敬佩,因为她虽然不是特别精通音律,却也知道“欲修妙音者,必先修妙指”。赵舒翘望着那女子纤细葱白的手指,曼妙地抚过琵琶弦,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熟练。曲调中却有着一份伤感幽怨在里面,而那女子又是将这首曲子的情感发挥得淋漓尽至,真真令人感同身受。
待到一曲罢,赵舒翘不禁鼓掌。
“姑娘的这把琵琶可真是上等货涩啊!”再看了看那女子手中的琵琶,赵舒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那女子说道。
“公子真是好眼力,小女子名叫箬缃,是这伊汐徨梦的花魁之一,刚刚也听寒雨说了,多亏了二位搭救,不知公子是如何看出我这琵琶是上等的,而不是劣品呢?”听赵舒翘如此说,那名叫箬缃的女子淡淡一笑,对着赵舒翘问道。
“呵呵,我虽然对这些乐器没有姑娘了解得多,不过也知道一般选择一把琵琶,先要看它的用料。琵琶的材料,就以背板的原料来说,也是分最高档、高档、中档、次档四种。最高档是用紫檀木做背料,音色最好,价格也是最贵的。高档的是用红木做背料,其中以老红木,新红木做背料,音色较好,价格比较贵。中档的是用花梨木、香红木做背料,音色尚好,价格适中。次档的用白木做背料,音色较差,价格最便宜。而姑娘的琵琶就恰巧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背料,而且山口、六相、凤枕的用料,分都是用象牙、玉石做的。头度、弦槽、轸子也是匀衬合度。而且刚刚箬缃姑娘,弹奏曲子的时候琵琶的音色坚实而富有金石之声。嘿嘿,我也只是略懂皮毛啦,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赵舒翘心里暗自打鼓,这些东西,也都是自己在大学的音乐鉴赏课上听到的,当时这种课,一般的人都在呼呼大睡,赵舒翘当然没那么勤快,也一样,只不过偶尔刚好不困的时候听到的知识,现在居然让她派上了用场。
“公子果然博学多才,正如公子所言,箬缃的这把琵琶确是上等的,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送与我的,这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从不离身的。”只见箬缃淡淡一笑,说到她的那个朋友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异样的感情在里面,纤细的手抚摸着琵琶身,满是感情。
“是啊,这个可是姐姐的宝贝,再好的关系,碰一下都不行的。”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是另外一个年纪略比箬缃小的女子,她刚刚一直在旁边SI候着斟茶递酒,刚刚的注意力都在箬缃上,忽略了她,这才仔细看去,这女子容貌虽然不如箬缃,不过尚算可爱,看上去应该是她的姐妹,听见赵舒翘提起这个事情,不禁有些赌气的姣声说道。
“紫烟!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不要在这里见了贵客,就撒姣。”箬缃微微笑道,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嗔怪着那个叫紫烟的女子。
“是,是,是,是我的错。姐姐啊,最近可真真是欢喜得很,马上就可以上岸(就是从良不当姬女),也可以嫁与黑风寨的寨主做压寨夫人,而且现在就算是在这伊汐徨梦中,怎么年轻就已经当上了花魁,哪里像我,怎么久了也只是个花女。”那叫紫烟的女子果然还只是个小女孩,只见她瘪了瘪嘴,有些抱怨,羡慕的说道。
“紫烟,你可别这么说啊,话虽如此,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啊!”箬缃听紫烟如此说,微微蹙眉,说道。
“花魁我听说过,可什么是花女啊?这有什么区别吗?”赵舒翘见二人说话,有些不明白的轻轻向蓝弋附耳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这样的风尘女子,特有的称呼,在这样的淸楼,女子的等级分明,分别是:花魁、花吟、花芙、花颜、花女。花魁最高,花女最次,还有头牌,清吟,寰漪,萧凝四大美姬,权力仅次于老板媚娘。这是我们店里的规定,还有其他的店里面,分成红颜、美颜、花魁、知音、贵人、美人、才人跟花娘,这些东西,公子不明白也罢。”赵舒翘对蓝弋的提问却还是被箬缃听了去,于是好心解释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原来这里面也有这么多的学问,嘿嘿,听说箬缃姑娘很快就可以从良了?那要恭喜你了哦!”赵舒翘听了箬缃的解释,赵舒翘不禁感叹,然后又对着她做了一个恭喜的手势。
“呵呵,不过是从阴沟换到了暗道,结局都一样,一样的身不由己,有何恭喜可言。”只见箬缃凄然一笑,眉宇间满是愁怨,一点也没有欢喜的样子。
“就是嘛,都怪妈妈,非要将箬缃姐嫁做黑风寨寨主的压寨夫人,明明箬缃姐已经有了情郎,就是吴府的吴秋煜公子,而且两人都已经私定终身了,吴公子也已经说要替箬缃姐赎身了,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屈服,两个明明互相爱慕的人却不能够在一起。”这个时候,又一个声音传出,是另外一边的一个女子,年龄跟紫烟相仿,只听她愤愤不平,对箬缃解释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赵舒翘听她们说,被弄得云里雾里的,不明情况的她问道。
原来刚刚替箬缃辩解的女子叫柳萱,自幼就跟箬缃关系甚好。听她慢慢解释,赵舒翘的眉头越来越紧,原来箬缃跟吴员外的公子吴秋煜几年前便相识,吴秋煜也一直都是箬缃的恩客,近一两年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于是终于,吴秋煜决定跟自己的父亲商量,待到自己攒够银子,就来替箬缃赎身,娶她过门,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娘却不知是为了什么,突然提到,等再过几个月,便要送箬缃给黑风寨的寨主做压寨夫人,不论箬缃如何的反抗,都没有用,于是整天闷闷不乐。
“岂有此理!我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在电视剧里面出现,想不到居然让我给碰上了!”听了柳萱的解释,赵舒翘越来越JI动,最后蹭的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挽起了袖管,拍拍XIONG口大大咧咧的说道,“箬缃姑娘你放心,既然这个事情让我给遇上了,我就一定会替你出头的,这个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箬缃先谢过公子,不过妈妈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她绝对不是一个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轻易心软的人。还有,敢问公子刚刚所说的电视剧,是何物?”听见赵舒翘如此一说,先是起身,欠了欠身,然后又有些不解的问道。
⊙o⊙~!!!
“厄,那是我的家乡话啦,不要在意,嘿嘿,总之你放心,你这个事情包在我身上了!”赵舒翘刚刚一个JI动,不小心说出了现代的话,差点就被人发现,心里暗暗地汗了汗,连忙笑着,解释道。
“喂,你怎么又多管闲事了啊!”蓝弋见赵舒翘莫名其妙又将事情揽上身,不禁有些无语的汗颜,一把将如同狼牙山五壮士一般姿势站着的赵舒翘拉了过去,附耳说道。
“那我遇见这种事情,不可能不管吧!”赵舒翘嘟着嘴,说道。
“那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的不平之事,难道你都要管?”蓝弋有些无奈,说道。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小偷,虽然是天下第一,但是却没那么多的好心,对于赵舒翘也算是个例外,可是其他人,作为像他这样的人,什么事情没见过,这种事情更加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他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管,反正这个事情被我遇上了,我就不可以袖手旁观,你要是觉得没兴趣,你可以不管,爱帮不帮,哼!”赵舒翘赌气的转过脑袋,不看蓝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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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老板娘,我有事情找你。”赵舒翘不管蓝弋的反对,自顾自的下楼,去找刚刚那个老板娘西门蝶舞。
“呵呵,不知道赵公子有什么急事,这么着急找我?”那老板娘本来正在招呼什么客人,见来人是赵舒翘,对着那边吩咐了几句,便走过来,问道。
“箬缃姑娘的事情你可清楚?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你为什么还要把她嫁与黑风寨的寨主做压寨夫人!”赵舒翘睁大眼睛,微微有些JI动的向西门蝶舞问道。
“这个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我劝公子还是不要管我们家的闲事,有的事情,并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的!”听见赵舒翘提及此事,西门蝶舞不禁微微皱眉,语气也变得生硬,沉着脸,对赵舒翘说道。
“可是我遇见了这个事情,我不得不管啊!敢问老板娘有过喜欢的人吗?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感觉是有多么的难过,老板娘难道不知道?那么既然是如此,为什么还要这样残忍?我觉得老板娘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坏人,为什么非要做这种拆散鸳鸯的人?”赵舒翘不顾老板娘的劝阻,依旧说道。
“此处人多口杂,请赵公子跟我上楼细说。”见赵舒翘说得言辞恳切,西门蝶舞也不禁微微的心软,于是对赵舒翘说道。
待到赵舒翘与她上了楼。
“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到底是为什么?”赵舒翘见四下没人,于是开口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当年因为因缘际会,走投无路,被迫走上这条道路,于是搜寻了各处无依无靠的年轻女孩,想建这么个地方,好给自己也是给这些个丫头一个容身之所,可是,要想建这么大规模的淸楼谈何容易!于是我被逼无奈,向十里之外的黑风寨的寨主借了三千两的银两。如今,我这里也是经营得风生水起,前些个月,本来是想还了那些银两,可不料那黑风寨的寨主说这么些年过去了,价钱自然该涨价了,要我还一万两白银,那是多么大的一个数目啊!我一时之间也是凑不出那么多的银两,所以,黑风寨寨主说,不还银两就要将我这里的一个姑娘嫁与他,做他的压寨夫人,那么以前的债务全部都一笔勾销。我也是被迫无奈啊,只是苦了箬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见赵舒翘确实是热心肠的人,老板娘似乎也是憋了很久的情绪无处宣泄,这个时候就全部告诉了赵舒翘。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可是,你也要为箬缃着想啊,这毕竟是她一辈子的大事,让她一直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见老板娘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舒翘的语气也软了些,但是仍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道,“而且,我看老板娘也应该不是一个被一个黑风寨就吓到的人吧!”
“呵呵,赵公子果然是聪明人,确实,若只是一个黑风寨,我确实不会忌惮,我们这里的姑娘各个自幼习武,而且我也略懂一些,不过我忌惮的,是黑风寨背后的操纵者,公子可知道玄阴教?”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蓝弋提起过,这里面的姑娘各个身怀绝技,老板娘的武功更加是高深而且善于用毒,仔细一想,赵舒翘便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老板娘听赵舒翘这样问,也不禁一笑,回道。
“玄阴教?”又是玄阴教,赵舒翘在皇宫之中,她那次与那个叫独孤凌的男子有过数面之缘,好像,他就是玄阴教的教主?这个事情又与玄阴教有什么关系呢?
“不错,这世间有一邪教,玄阴教,教众各个身怀绝技,而教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可是他们在江湖中行事却极为低调,仿佛影子一般的存在。可是威望确实相当之高,他们行事狠毒,迅速,江湖之人无人敢与之抗衡。而这黑风寨就是玄阴教的支部之一,虽然是里面很不起眼的一个小的支部,但是如果惊动了玄阴教里面的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啊!”只见老板娘继续开口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是说,只要老板娘你拿得出一万两银子给那黑风寨的寨主还债的话,那么箬缃姑娘就不用嫁给黑风寨寨主了?对么?”赵舒翘狡黠的一笑,晶亮的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便上心头。
“道理是这样,可是如何才能凑够那么多的银两呢?就算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即将开始,可是也无法一下子赚到那么多的钱啊!”西门蝶舞见赵舒翘表情认真,也不禁微微点头,说道。
“嘿嘿,虽然我本不是这里的人,不过如果老板娘信得过我,请将你们这里的一些姑娘交与我训练,还有必要的时候店里面的一些装饰和设备都按照我吩咐的布置,我向你担保,一定可以凑到足够的银两的!”赵舒翘嘿嘿一笑,对西门蝶舞说道。
“嗯,本来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过我见赵公子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而且,我也是很疼爱箬缃的,好吧,我就给公子十日时间,十日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到时候,全国各地的达官贵人,富豪商贾都会到这里来,这是最好的时机,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那就要看赵公子的了。在这十日之内,我会吩咐他们尽量的配合赵公子的布置和训练。”像是下定了决心似乎,老板娘微微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