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阳其实喜欢的是你？

“你想说什么？”落幽璃看到她闪烁其词的模样，不禁狐疑地开口问道。

落伊琉移开视线闪烁其词道：“没……没什么……”

天知道她落伊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说谎了，以前在地狱峡测谎课的时候每次都倒数第一名，尤其是让她对着面前这个大冰块……她从没瞒过落幽璃什么，可是这次……

“琉，我以为你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的。”落幽璃淡定地开口，眸光闪烁，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光芒，冷厉逼人。

落伊琉呐呐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是这样的，那天……”

她把跟踪落梦雪到零点咖啡厅，然后听见李银阳和罗莲的谈话，到他们和落梦雪吵架的全过程，细细的告诉了落幽璃。

语毕，落幽璃眸光闪过一丝惊疑，迅速恢复冷淡的神情，仿佛刚才的那一霎那讶异只是幻觉。

但是落伊琉看得出来，落幽璃她根本就不知道李银阳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去伤害落梦雪。

“璃……你和李银阳，之前是不是认识？”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害怕踩着“地雷”。

落幽璃认真地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不可能。除非我失忆，但那也不可能。”

的确不可能。落幽璃自打童年时期就和她们俩在一起，三个人关系如胶似漆，从未分开过，所以落幽璃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就认识李银阳了。除非……

“那去地狱峡之前呢？你们认识吗？”落伊琉反应灵敏，很快想到一种可能性。

落幽璃半眯着眼眸，似乎想起什么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时候除了妈妈，我就只认识夏笑天、夏琪儿和那个贱女人。还有……”

她倏地顿住，似乎不愿意继续往下说。还有，他——夜潋辰。

这个名字是她心口的伤疤，她不想让那道疤化脓流血。

落伊琉默契地不往下问，她也察觉到接下来说的那个人是落幽璃的禁忌，于是自主地岔开这个话题：“有没有可能，李银阳其实喜欢的是你？”

“啪啦——”耳畔边忽然传来哗啦啦玻璃杯砸碎一地的声音，落幽璃和落伊琉对视一眼，惊慌地转过头去看早已醒来的人儿。

落梦雪醒来很久了，脸色却很苍白，嘴唇裂开，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目光呆滞，像是濒临绝望的绝症病人。

她会有这种反应，肯定是刚刚装睡偷听到落幽璃和落伊琉的谈话，包括最后那个犀利的问题。

有没有可能，李银阳其实喜欢的是你？

落伊琉望着她苍白的容颜，顿时想自打嘴巴，暗自懊悔自己不该问出这种问题，还被她听到。

“雪儿……”

“什么都别说，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落梦雪冷淡地说，眼神充满哀伤，眼睑还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疲惫，没有往日的青春活力。

落伊琉见状也不再往下说，眼神却看向落幽璃，像在询问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