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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烟笼,莲花盛放!有风拂过,掀起一湖荷叶翻滚似绿色波浪……
湖心接壤处,一座古色古香的轩宇楼阁,凭栏处,对着浩淼烟波的是个素缟男子,就那样静坐在楼畔!
他腿边,蹲跪着一个素衫女子——抹玉衬额,青丝如瀑,一派寂静无声。
直到身后木梯传来脚步声,周绾才稍稍抬了一下头,不过很快的,她又继续为巫藏捶腿。
其实她手臂已经有些酸了,无奈‘夫主’没发话,她一个小妾哪有罢工的道理?唯有在心中自叹命苦——谁让这是男尊女卑的时空呢!此刻的动作,恰恰是这时空最寻常的姿态。
“巫藏,不请本君一坐么?”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周绾身后传来。
她强压棕头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捶腿——只看见巫藏唇角微扬,转过脸来:“为孤竹君斟茶。”
周绾忙执起已然沸腾的水壶,将矮几上的杯樽斟满——顺便的,也看清了来人:啧啧!真是个帅气的男人呢,昂藏而不失清减!
来人一身玄色长袍,目如朗星,鼻如悬胆,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文雅与华贵,可周身又透着浓厚的书卷气息,袍袖轻拂的落座,翩翩风采随之而来!
“你……”孤竹君盯着周绾的瞳眸,有一刹那失神!
周绾前前后后早就想通了:沧海公主大费周章为自己化妆,又说了那样一番话,显而易见的,她一定是将自己妆点的更像长妤了!
就连巫藏,在第一眼看到被沧海公主‘收拾过’的自己时,也眸光微凝——只不过很短暂,若非周绾特别注意,怕也发现不了那短暂的瞬间!
“君?”巫藏黑瞳深谙,轻唤一声。
孤竹君敛了神情,只是目光又多看了周绾一眼:“巫藏,此姬酷似一人矣!”
巫藏点了一点头,状似漫不经心。
孤竹君见他如此平淡,发出爽朗一笑:“离殇殿下未能亲见,惜乎!”
周绾心下泛起一丝不明意味的好奇:离殇殿下?不是巫藏同母异父的兄弟吗?照昨夜沧海公主的语气来看,他今天也会来扫墓的!为什么孤竹君要这么说?难道离殇殿下不敢单枪匹马来了?
“君若觉可惜,便将燕姬带去如何?”
“巫藏说笑了。”孤竹君回绝后,才有些恍然道:“此姬,竟是燕王膝下的十七公主?”
冷清清的风拂过脸颊,周绾藏在袖襟中的十指已攥得紧紧:还真真是女人如衣服呢!庆幸自己是垂目以待的——可心中平添的一缕愤怒,竟仿佛挥之不去?
而巫藏一笑置之,仿若他刚才的问话正常的很!
孤竹君瞥向楼阁底下的莲湖,笑笑道:“八年前,此处芙蕖寥寥,我记得湖畔皆是垂柳,然否?”
巫藏没回答,眸光遥遥落向一处:“此番前来,为谁?”
孤竹君静默,许久,才又笑了一笑:“她可好?”
“好?”巫藏品味着这个字,眼神深谙莫名:“好字何解?殿宁宏,衣锦荣,亦或是容颜依旧?”
周绾心一动:这不是沧海公主让转达的吗?原来是说给这位孤竹君听的,那他与沧海公主什么关系呢?相爱的情人?追求者?反正感觉挺暧昧的……嗯,不会是仇人吧?
“我会来……你早已料到了吧?”孤竹君神情有些落寞,又有些期待着什么:“我知沧海不会见我,她可有说什么?”
“生生错,迟迟归,君食言了。”
巫藏这话明明是对孤竹君说的,却让周绾莫名窒息,她才一抬头,便见巫藏那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划过她的脸——
“燕姬,送客罢。”
呃?……周绾忙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