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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精神病院，是神经病院？
顾千夏愣了愣，“这两者有什么不同意思？”
袭宿埋头在双腿间，淡淡回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不用管他，这人脑子有点问题。”杨驰耸耸肩说，“自从他跟着我后，就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都习惯了。”
“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顾千夏没理杨驰，继续好奇问道，“你属哪个？”
“我是无神论者。”袭宿说。
“那你刚才说我即将遭遇大祸，会死，不是信神的人，有什么依据说这样的话？”
“直觉。”
“……”
顾千夏挫败了，一个陌生男孩突然指着她额头说，她会死这种话，结果是依靠直觉？
她还以为这男孩有某种信仰然后有点神经质呢。
“看吧。”杨驰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早就想到是这样。”
袭宿突然抬起头来，整张漂亮尖削的脸尽是镇静又冷淡的表情，那双空灵又清澈的眼，格外引人注意，“如果你天天被一群神经病围着，以残|虐你身体为乐，让你尝尽各种变|态事情，不管是让你跟毒蛇相处，还是让你在神经病们身下……只要你痛苦，他们就会很快乐，只要你害怕，他们就越疯狂，相信你的直觉有一天一定会跟我一样灵敏。”
“……”
顾千夏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杨驰却不以为意道，“小子，你看你又来唬人了是不是？别相信他，真要有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我能逃得出来，是依赖我的智慧。”袭宿清冷的说，“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有一点可以证明。”
“好啊，那你倒是证明给我看看？”杨驰内心认定他一定在说谎博取他们的同情。
袭宿细长睫毛阖动一下，站起身，在顾千夏跟杨驰诧异的目光下，他拉开风衣拉链，褪掉里面的黑T恤，露出他上身部分肌肤……
顾千夏跟杨驰脸色霎时刷刷刷的失去血色，全身犹如被万千蚂蚁爬过，颤栗着头皮发麻。
杨驰不忍撇开头，顾千夏慌忙起来把T恤给袭宿套上，遮盖掉不堪入目的一幕。
直到把风衣也给他穿好，她才算出了口气，盯着袭宿认真说，“以后不要让其他人看见，从此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知道没？”
袭宿讥讽自嘲，“很丑陋，是么？”
“不是！”顾千夏怒声道，“这种东西让别人看到，自己不难受么？你故意穿着一件风衣，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对吧？既然不想让别人看到，以后就不准再让别人看！”
袭宿诧异抬头凝视她，这女人……
杨驰转过头来，不自然的歉意，“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
“没关系。”袭宿又抱着双腿蜷缩在地上，淡淡的，“不用在意。”
杨驰心底很不是滋味，总感觉是自己的错，好像刚才他的话很欠扁。
咬咬牙，他转身出去，“你喜欢吃雪糕，我出去给你拿。”
他真的需要冷静一下，平复下复杂的心情，否则他会压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