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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时,仿若有种在耳边轻声诉说的喜悦。那时,每一朵花中仿佛都藏着爱慕,如一首诗。
作为一名出色的军人,不看兵法,研究棋谱干嘛!明熙尘眸光非常纠结地看着眼前的棋盘,她有些怀疑,阿康是不是这些年有偷着玩过,但马上又否决掉这样的想法,阿康绝不会给自己添堵,想她都是一种痛苦,又怎么会去干那种睹物思人的蠢事。
在先前两人折腾了一会儿,明熙尘忽然想到两人八年没下过棋了,于是,叫了外面的警卫员,去给买了跳棋回来。跳棋,是明熙红尘小时候的最爱,自打懂事她就喜欢玩,几乎是下遍大院无敌手,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阿康。为了能赢阿康,她有时自己背着阿康偷偷的研究,可惜,并没取得想要的成果,在每次和阿康对弈时,都会铩羽而归。为此,她很是不服气,过目不忘的是她,喜欢玩跳棋的也是她,为嘛阿康总是能赢她呢?
这会儿,两人已经厮杀了几个小时,明熙尘赢的局数屈指可数,她心情极度的郁闷,仰天长叹,“既生瑜何生亮!”
“你好好研究下步怎么走,我去下洗手间。”阿康笑着起身,动作不大,但比前两天利落了许多。身体恢复的这么快,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当然,他只是想可能自己本身的素质好,根本没想到有明熙尘的“加料。”
看他动作不在吃力,明熙尘也就打消了帮他的想法,“好,你慢慢来,不急,我等你!”
“不许耍赖!”看她闪烁的小眼神,阿康警告她,因为小时候,她耍赖的手段很高明。
明熙尘莞尔一笑,“怎么会,我可是高手,那么不入流的手段……”
“打住!”阿康阻止她下面的话,“我都记住了,你动了手脚我会发现的。”说话中,身子进了洗手间。
看他关了洗手间的门,明熙尘赶紧低下头,手指在棋盘上挪动……挪动时,耳朵还非常警惕地听着洗手间的动静。
很快,阿康走了出来。
床上,阿康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依靠着,眼睛没有看明熙尘,而是一直盯着棋盘。几秒后,抬眸。
明熙尘依旧笑得云淡风轻,指尖捏着一粒棋子,开口道:“我要走喽。”
此刻,棋盘上的局面非常混乱,两个人下四个人的玩法,稍一疏忽,就会自堵去路,令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如果对方有意为之,那就堵得更加的厉害,寸步难行。
刚刚阿康走时,局势还是对他有利,这会儿再看,局势完全变了,可是,要说明熙尘动了哪几个棋子,棋面如此混乱,他还真说不清是哪几个,若说没动,根本就不可能。
“明熙尘,时隔多年,你还真是没长进!”阿康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明熙尘仿若没有看到他眼里的轻蔑,依旧笑容冉冉,“一局定输赢,我赢定了!”指尖微动,棋子一路向前,直接到了塔尖。
“你耍赖!”阿康将她的棋子退回原位,“我去洗手间时不是这样的,这个棋子的路都被堵住了,绝对走不到塔尖的。”
“哼……”明熙尘冷笑,“那你说它在哪?”
“在这……”阿康将那棋子挪到了一个位置。
“你确定?”明熙尘挑眉。
“我确定!”阿康眸光微闪,嘴角挑起狡黠的笑意,可惜明熙尘只专注棋盘,没有注意。
“笨!”明熙尘说着将那粒棋子放到了原来的位置。
“记性这么好,就不信了,你将别的动过的也放回原位试试,我就不信邪呢!”阿康咬牙切齿,眸底却隐着笑意。
“哎……”明熙尘微微一叹,“就你这记性,怎么考的大学,怎么做到少将的。”
“那是,瞧你这记性多好,原封未动地都回到了原位。”阿康貌似在笑着,可明熙尘怎么听着这语气有点不对?“哼……哼……刚刚是谁说自己是高手,自己不会做那些不流的?”
“哈……”明熙尘笑得好假,感情这会儿她才明白阿康的意图,“好啊,阿康,学会耍诈了……还别说,真长进了,会跟我玩心眼了。”明熙尘莹白的手指捏住阿康的脸颊,往两边拉扯。
“明……熙尘”阿康呲咧着嘴巴,样子甚是滑稽。
“呵呵……”明熙尘笑得很开心,“阿康,你的样子好可爱,我要拍下来,发给康妈妈。”
“你……敢!”阿康伸手去抓明熙尘的手腕,明熙尘松开捏在他脸上的手指,去抓床柜上的手机。
就在两人拉扯间,病房的门忽地开了,楚睿走了进来。
看到楚睿进来的一刹那,床上的两个人都微许的尴尬,但也就是那么几秒,“下班了,晚上吃什么?”明熙尘拉着楚睿的手坐到沙发上,眸光在床上的棋盘上扫过,“你还不知道我会玩跳棋呢,其实,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唯独除了眼前这人。”
明熙尘的笑容很坦荡,阿康将棋子一粒一粒地往棋盒里装着,头微微地低着,没有什么表情。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是想要明熙尘整天围着自己转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经过早晨报纸的事件,此刻的明熙尘能如此巧笑嫣然,已是最大的福祉,还纠结什么,介意什么,活着,快乐,是最幸福的事。他手指在她的散发间穿过,眸光温暖,声音柔和,“宝宝下不过他?”
“嗯!”明熙尘点头,脸色懊恼。
“哪天我给你找回来!”楚睿温柔地的吻落在明熙尘的发间,那般随意,似是眼前就他们俩人。
“你会玩的?”明熙尘侧头,眸光锁着楚睿。
“不算好,但可以试试。”楚睿宠溺地搂着明熙尘的腰,眼睛里笑意融融。
“哼……”阿康不屑的声音,传进这俩人的耳里。
“先吃饭,改日宣战!”明熙尘起身,阿康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哀怨,“我想吃肉!”
自小,阿康就是无肉不欢,这几天没吃肉了,馋得厉害。
“可以吃肉吗,要不要问问医生?”明熙尘的眸光落在楚睿的脸上。
“少吃点没事的,我看他恢复的不错。”楚睿看着活动不再吃力的阿康开口。听到楚睿说他可以少吃一点肉时,阿康看向他的目光温暖了许多,心里嘀咕,“这人虽然看上去讨厌些,但能实事求是,人品还是不错的……”
楚睿怎么都不会想到,因为自己说他可以吃肉,就令阿康对他的人品产生了好感,若是知道了,还真是哭笑不得。
听楚睿说可以吃的,于是,明熙尘让外面的警卫定了餐,当然都是阿康比较爱吃的,东坡肉……东坡肉令明熙尘想起那次和沈云逸吃饭碰到阿康和凌兰,凌霄的事。阿康似乎也想到了,“明熙尘,那天的事我有道歉吗?”
“貌似有吧!”明熙尘轻声笑道,“灏哥哥,你最爱吃的东坡肉……”她学着凌兰的样子,令楚睿忍俊不禁。
阿康脸色爆红,明熙尘不在逗他,“都过去的事了,想它干嘛,你放不开,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对她别有心思?”
这是不是在逗弄他的节奏嘛,摆明了不是,当着楚睿的面,阿康就没了单独和明熙尘在一起时的随性,只能忍着,心里暗想,明熙尘,你等着!
军人的速度那是奇快。没多久,餐车就推了进来。
这是第二次,三个人一起吃饭。第一次,阿康吃得欢快,这次,楚睿吃得欢快,因为阿康吃肉时总是被明熙尘限制,吃得不过瘾,他自是不开心。倒是楚睿,明熙尘一直往他碗里夹菜,要他多吃这个那个的,气得阿康想掀桌子。看着郁闷的阿康,楚睿心里极度的舒坦,似乎那天吃粥的不痛快扯平了。
人说,男人有时也是孝子,需要女人疼,女人宠。瞧,这两位,还真是孝心性。
饭后,明熙尘和楚睿离开了医院。尽管,阿康是万般不舍,依旧是强颜欢笑地看着明熙尘离开。躺在床上,阿康想,自己也有做戏子的天分。
……
深秋的风有些冷,阳光却很充足,带着暖意的光芒穿透树叶,照在站在树下的两人身上。康灏没有穿军装,身上穿一件黑色毛衣,脖子上围了一条墨绿色的手织羊毛围巾,他坐在铺着毯子的椅子里,抬头凝神看着站在他身侧的明熙尘。
明熙尘一袭浅绿色的修身长裙,外罩一件白色风衣,在秋日的清寒中看着有些微凉。她低头看着阿康,眸光最后落那墨绿色的围巾上。这条围巾,是她这辈子唯一织过的东西,那时,流行情侣间送个自己织的毛衣,围巾,手套什么的,她也学着织了一条。织了几下,就烦了,最后还是高红帮她织完的。
看她眼睛盯着脖子上的围巾,阿康的手指在围巾上划动,“这些年我都将它带在身边,每到天冷了都会戴,很暖和。”
“有些旧了。”明熙尘的指尖落在围巾上,“没想到,这辈子我还会弄这玩意,你可要好好留着,哪天我成了名人,没准会很值钱的,这可是我唯一的作品啊!”
“你好像忘了,我可是高富帅!”阿康掩饰着眼里的酸涩,笑着调侃。
“是呢,那我算是白富美了!”明熙尘笑。
“出院后就要参加军演,好些天见不到你了。”阿康目光看向远方,语气失落。
“就是军演,也要注意身体,别不当回事。”轻柔的声音,微笑的眼神,她的关切和担心让阿康的心底如有一股暖流温热地流淌过。这几天,她一直细心地照顾着他,他们恢复到了多年前的样子,除了没有那些亲密的接触,一切和从前一样。
“嗯,那我想你的时候能给你电话吗?”
“这么没营养的话以后就不要问了,我们不是和好了吗?”明熙尘忍不住扭阿康的耳朵,“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阿康任她欺负,“军演后我们回老家好不好?”
“好……”明熙尘说完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过几天爷爷生日,先要去京城一趟,回来在去办一件事,大约得一个月后,那时我们在确定时间吧。”
“好的,我想妈妈了。”阿康拉住明熙尘的手。
“我也想!”
……
医院的门口,阿康上了军车,透过车窗,看着并肩而立的楚睿和明熙尘,他笑容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