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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宿命,相信缘分,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听见爱情的声音,如花开……
想着伍德败兴而归,以后定会找些麻烦,明熙尘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她很是想不明白,为何女人在面对爱情时会不择手段,歇斯底里。天荛是,凌兰是,伍德更是。说得好听点,天荛那是被当做棋子,来试盘的,说得难听点,那就是人家把她当做傀儡拿出来闹腾的。那么凌兰呢,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将是凌兰的下场。最让人头疼的还是伍德,自小生长在黑暗世家,也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各方面的能力自然不可小窥,而且性情嚣张霸道,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倒是有些麻烦。当初,楚暮痕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可这不能成为楚暮痕妥协的理由。借女人上位,也不是不可。但作为楚氏家族的人绝对不可以,作为她的小舅舅绝对不可以。
想到楚痕暮,明熙尘的心就会很疼。那般风华绝代的人儿,尽然要出卖自己的灵魂,就算是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那般活着又有何意思?她的小舅舅怎么可以那样活着,她不允许,即便是有一天,要动用军团的力量,来守护住楚暮痕,那她也在所不惜。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曾经她能舍弃爱情,友情,但她绝对舍亲不了亲情。当爱她的人,一个个为她失去生命时,她的心似被撕裂了一般,她发誓,以后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会守住这一切,再也不能将他们舍弃。为了她的亲人,爱人,朋友,她一定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强大到,无可撼动。
思绪恍惚中,明熙尘紧搂着楚睿的腰身,沉沉睡去。抚摸着她的发丝,楚睿下颌低在她的头顶,“宝宝,我会陪着你,一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永远!”
夜色旖旎,花香沁脾。
明熙尘一夜好睡,醒来已是中午。
楚睿早已去了公司,如往日一样,在枕上放了字条。
看着楚睿留下的字条,明熙尘眸底染上淡淡的暖意。拉开床头的抽屉,将它与其它的字条放在一起。
想到楚睿写这些字条时的神情,明熙尘心里一股暖流淌过。她笑着将抽屉关上,心想,改天要好好数数,这里面有多少张字条了。
楚睿不在,明熙尘觉得有些过长的头发是个麻烦。她是个极其没有耐心的人,大多时候,这一头青丝都是楚睿帮她打理的。她想,如果不是楚睿的坚持,她的头发真还留不到现在,早就剪了。想想年少时,曾经为爱蓄发,如今却是另一个人为她打理这三千青丝,真是……
思绪恍惚间床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捞起一看,竟然是十几天都没消息的沈云逸打来的。看着号码,她的心微微的紧缩,真是想什么就有什么……
“小熙!”沈云逸的声音似是穿透岁月而来,明熙尘的心忽地一紧,有什么在心头一闪而过,却又倏然不见。“回来了?”
“嗯,在忙么?”
“没有。”
“我过去接你。”
“你在哪?我自己过去。”
“书吧,不急,我等你!”
结束了通话。明熙尘拨了电话给楚睿,告诉她约了朋友不用等她吃午餐,晚上她去公司接他。
稍作收拾后,明熙尘出了房间。
秋日的天空太过清澈,阳光不着灰尘地落了下来。没有尘,阳光有点刺眼,却那样纯净地把温暖淋了个满身。
车子停在西湖边上的一处。明熙尘下了车,缓步而行,穿过长街,人群,来到书吧前。
“那时年少”在绿树红墙的掩映下,似是临风而立的少年,凝眸处,在浮光渐变的年华里,氤氲着无尽的思念。繁花似锦的花样岁月,动辄不堪,或许一转身,便是一世的回首。
仰头,深深吸气,而后闭眼,再次睁开时,明熙尘的眸光已经清透。
“老板你来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先人而来。明熙尘驻足,顺着声音看去,不远处一女孩疾步而来,齐肩的头发随着步伐的走动忽闪着,一双明丽的大眼带着青春的张扬,开启的唇瓣露出一颗虎牙,迎着太阳,折射出闪耀的白光。
明熙尘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眸光微凝。
女孩微微有些拘谨,样子跟她那清脆的声音稍有偏差。“我是书吧的店长,沈先生让我在这等您,刚刚有位会员过来,我接待了一下,抱歉,没能第一时间……”
“没事!”明熙尘轻轻摆手,打断了女孩的话。刚刚还一幅拘谨的样子,这话一说起来,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倒是很适合做营销的。明熙尘微笑着看着眼前这年轻的女孩。
“您这边请。”女孩做了请的姿势,微侧身让明熙尘走在前面,她跟在一边。女孩的步子始终落在明熙尘身侧半步,既不超过也不落下很多。随着她的指引,转过书吧,从一扇小门中穿出,曲径通幽,蜿蜒而行了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满眼绿色,让人精神一振。
这书吧竟然别有洞天,前面是看上去融入都市的现代书吧,后面确是如置身于古典的院落。虽是深秋,那小竹林依然是生机勃勃,清翠的绿色连带着人的心情也鲜亮起来。
竹林尽处是一精巧的亭子。女孩止步,轻声对明熙尘说:“老板,您过去吧。”
明熙尘看着又有些拘谨的女孩,微笑着开口,“谢谢!”
女孩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望了一眼亭子,羞涩的一笑,转身跑开时还向明熙尘挥了挥手。
亭子一角处,几块青石无规则地垒叠着,中间种着一丛竹子,几只白色的鸽子停在上面,绿竹白鸽相衬,越发是竹绿鸽白。
一个男子逆光而坐,头微微地低着,白色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修长的手指握着画笔,纸页上……
沈云逸!他静坐不动的身影有些飘忽。
明熙尘脚步放轻,生怕一声轻响惊扰了他。可到了近前,男子还是抬起了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的太阳,虽是秋日的阳光,也有些晃眼。明熙尘眯着眼睛看向他,他也正在看向她,双瞳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
沈云逸指了指一旁上面铺着软绵坐垫的石凳,微笑着开口:“你到的刚刚好,这幅画刚巧画完。”
他一句简单熟稔的话,明熙尘的心忽地轻快起来,来的路上想到的那些疑问突然间都懒得再问,因为这些问题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她和他坐在这里,青天朗日下,自在逍遥。
她坐到他身边,笑问:“是画给我的吧!”
沈云逸微抿着嘴角笑道:“聪明!”
明熙尘轻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朋友。”
“自恋的人不止我一个。”沈云逸的眸光带着一丝戏谑。
“彼此彼此。”明熙尘倾身,眸光落在那副画上。
“啪!”沈云逸起身,将画本合上,“先去吃饭。”明熙尘的目光依旧在画本上流连……从外观看,这是一本非常精巧的画本,四四方方,比书要大一些。
沈云逸低眸看她的神色,“这里面的插图是画完了,还需要你的文字。”
明熙尘抬眸,惊诧,“我什么时候说要写来着?”
沈云逸眸光乍暖,唇瓣挑起一迷人的弧度,“你不是说过以后你写诗我作画的么?”
“呃!”明熙尘一时无语,稍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是都给你了么?”
“还要……”沈云逸很自然地牵起明熙尘的手,她的手掌温热,他的手掌微凉。他凝视着她,乌黑如玛瑙的眼珠里有种深刻的感情,将她的手握进他的掌心,紧紧的,不在放开。
……明熙尘脸颊微红,眸光闪烁不知该落在何处。
看着一瞬间欲语还休的明熙尘,沈云逸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熙尘一时羞恼,目光狠狠地等着沈云逸,谁让他讲话那么暧昧,这会儿反倒笑她。
看着有些恼怒的明熙尘,沈云逸止住笑声,拉着她的手向厅外走,“乖啦,小熙!”
“哼!”明熙尘用指尖在他掌心轻划,眸子里是光明晃晃的怨怒,“坏人,不理你。”
掌心传来丝丝缕缕的麻痒,沈云逸侧眸,看着翻着白眼的明熙尘,满眼的宠溺温柔得似要溢出水来。
书吧的楼上是一小西餐厅。正是午餐时间,三三两两低声细语,或是一人听着舒缓的音乐,慢慢吃着。舒适,优雅,这里远离了喧嚣,自在悠然。
明熙尘抬眸看向沈云逸,“这里的感觉真好,累了,倦了,有这样一可以安然自在的去处,真是不错。”
“别人怎么想的不重要,只要你喜欢。”沈云逸握着明熙尘的手微微一紧,“不是所有的梦想都可能实现,但我愿意为你努力。”
“谢谢!”明熙尘故意轻松地忽略沈云逸眸中的深情,她的心有点乱,不,她的生活在阿康和他出现的那一刻就乱了。
明熙尘眸子里的一丝慌乱没有躲过沈云逸的眼睛,他佯装不见,带着她进了一小小的包房,“这是你的专属领地,今天我又跟着借光了。”
包房不大,非常雅致。精致的桌椅,考究的餐具。上次明熙尘来时,和沈云逸一起在这里面用过一次餐。“为什么是借我的光,没有你的费心,怎么会有这家书吧。这是我们共同的,不要讲的这么生分好不好。”
“好!”沈云飞非常绅士地为明熙尘拉开椅子。“谢谢!”
“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沈云逸优雅得像个王子。“吃点什么?”
明熙尘没有回应,目光落在桌角的一个小楔瓶上。花瓶的颜色是那种罕见的墨绿色,墨绿中隐隐若现的是浅浅的黄,那黄很淡很淡,细弱如丝,丝丝游走在墨绿间。花瓶的形状是她从未见过的方正,方形的花瓶有十几公分高,在瓶腰中间忽地收口,瓶颈向上伸展,如一美女的脖颈,优雅傲然。这是一非常奇特的花瓶,整体的设计非常的古怪,但是每一处却都凸显出设计者的别出心裁和精妙。
看着花瓶,明熙尘知道,这一定是沈云逸亲自设计的,因为她喜欢方方正的东西,她记得自己对飞说过,她看见圆的东西就讨厌,莫名的心烦,反倒是方的东西,即便是难看,她也可以接受。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秘密,阿康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十九年,对她的喜好也是了解甚多。但是,这里是沈云逸的地方,他能做到这般,明熙尘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和飞的一些秘密?
花瓶中的一枝白玉兰开得正好。
“小熙!”
沈云逸的声音再次响起,明熙尘眸光茫然地看向他。
“想吃什么?”
“我很奇怪……”明熙尘的眸光在沈云逸的脸上扫过,看着那枝看得正好的白玉兰,声音轻幽。
“要我告诉你吗?”沈云逸将一杯果汁放到她面前,眸光清澈地看着她的脸。
明熙尘摇头,“这不重要,吃饭吧。”看着那和飞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明熙尘想要问的话一字也说不出口。
聪明如她,沈云逸知道,明熙尘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透过他想着另一个人。可他真的不在意,只要她问,他什么都可以告诉她。可是她不问,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者是根本无从开口,一旦说出那些话,是不是一切都会变了?他不敢面对那样的结果,他只要能这样看着她就够了。若是再也见不到,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点了各自想吃的东西,听着轻缓的音乐,明熙尘的心忽地静了下来。
她看着面前的沈云逸。他微低着头,利落的短发,几缕垂下来遮住额头,那双清冷的眸被长长的睫毛遮掩着,孤傲的鼻翼,总是给人很冷漠的感觉。花瓣似的唇,优雅的下颌,修长的手指……每一处都似精雕细琢的工笔画,这样的男子就似画中走出来的王子,坐在她的面前,和她谈诗作画,坐看窗外云卷云舒。
年少无知时闯下的那些祸端,她用自己的青春去祭奠,去陪葬。今天,这般坐着,心无比的平静。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是上天给予她最大的恩赐,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