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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在地上,像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终于完完全全地失去了他。漫天漫地,透骨的凉。
豪门逸事最为人津津乐道,各大报刊纷纷扬扬添油加醋,三寸舌头判人生死。在明熙尘还没来得去看傅娆的时候,各种消息已是漫天飞舞:“秦家少夫人——傅娆,行为不检,秦少戴了绿帽。有人看到傅娆去医院做流产,是在证明她和秦少彻底决裂。”
夕阳从晚霞里透出光来,那是一天里最后的一抹余晖,朦朦胧胧的看不分明,风一吹,三两曾薄云慢慢散开,那染着橘色的灿金才壮阔起来,整个天空是灼华的光。
明熙尘从卧室走了出来,光影流过楼梯,一阶一阶,幽幽静静地退下来,她踩着那片影子,来到厨房。
佣人阿姨盛来一碗粥,放在托盘上递给她,轻轻一叹,“作孽啊。”
明熙尘咬了咬嘴唇,“傅娆怎么会这般任性。”
“少夫人在家也是被宠坏了的,这个性子……旁人伤她一分,她必定是要还回去十分的,可是秦少也不能这样啊!”
阿姨是傅娆从家带过来的,自是心疼她。
“他们连个……非要爱得血肉横飞才算甘心吧。”
她看着手里的粥,心里叹息,自己成了伺候人的。这要都好好的,就是把他们供起来也行,可瞧这阵势,不是你死我亡,便是老死不相往来……
她把粥端回卧室,傅娆正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眼里是墨黑色的死水。
枕边放着八卦杂志,封面上的秦歌正和酒吧女厮混。昔日浪荡不羁的秦二少如今又开始混迹声色,并且变本加厉,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傅娆……”
她慢慢转头,巴掌大的一张脸,几乎瘦得就剩一双眼睛。
“先吃点东西吧。”
那照片不甚清楚,却也将秦二少的放浪形骸暴露无遗,左拥右抱,倚红偎翠。手一拂,傅娆将那几本杂志推到地上,轻轻闭上眼睛。
“傅娆,我不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每个人的决定都有自己的道理。”明熙尘语气清浅,却异常的清晰,“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做,那就不该在这么要死不活的……”
傅娆的手横在小腹上,那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常做的动作,渐渐成了习惯。她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喝着,连味道都尝不出来,就生生地咽下去。
明熙尘忍不住按下她的手,“你到底要怎样?都跟他分了,孩子也打掉了,为何还这么折磨自己?”
“我恨他,可我……”傅娆紧紧攥着被角,“我忘不了!忘不了结婚了他还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你知道那些照片吗?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他和别的女人Chi身LUO体纠缠一起的画面,有多令人恶心……他这般负我,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你没想过那些照片有可能被处理过吗?有时候,人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明熙尘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你不该拿孩子出气,他是无辜的。”
明熙尘觉得自己没有立场站在这和她说这样的话。曾经的她也做过如此愚蠢的事,虽然原因不同,可是结果是一样的。
看着傅娆睫羽静静垂下,颤过的几道泪光。她无言转身……
晚风徐徐飘过,吹得让人有些发寒,夜色已经很深了。
西子市有名的酒吧街依旧亮如白昼,人潮涌动,傅娆松松挽着头发,素颜素裙,站在酒吧门口,像一朵病态的莲。
等了许久,才见秦歌醉醺醺地搂着一个艳丽的女人走出来。
她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慢慢迎了上去。
秦二少醉得很厉害,却在看见她的时候僵直了身体,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他也憔悴的不成样子,两人相视,分明就是木乃伊对木乃伊。
傅娆动了动唇。
秦歌马上打断她,“啊,我知道了。”
他笑着揉了揉身旁女人纤细的腰,“宝贝儿,在这等我。”而后拽着傅娆的手,像扯一个破布娃娃,一直椅这走到无人的角落。
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他直接把傅娆压在墙上狂吻,酒精味和陌生的香水味熏得她窒息,却因为那份久违的亲密忍下来。
直到他的手顺着衣服探入,傅娆一颤,满眼惊慌地推开他。
秦歌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舔舔下唇,嘲讽地笑,“怎么?你不是难耐寂寞才来找我吗?”
“二少。”
他眉心一颤,低哑这嗓子音,“你叫我什么?”
傅娆在一片幽暗里望着他,“我有话想对你说。”
“是什么?”
“孩子的事……”
他猛地一哆嗦,眼里满满都是痛和恨。
“孩子,不是我故意……我们……”
“够了!”他一声暴喝,猛地扬起手,指尖颤抖,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凭着身后墙壁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稳,却仰起脸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那一掌拍下来。
“你太狠心了,你的心太狠了……”秦歌皱着眉,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样,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刻她是这样陌生,“你恨我,怨我,怎样惩罚我都可以,可你怎么舍得拿孩子出气?怎么舍得杀了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舍得!”
“我没……”傅娆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那身后的墙壁成了她唯一的力量。
“哈!”秦歌惨笑出声,已经奔溃边缘,她说什么都已听不清,只顾发泄自己的怨念,“好!你够狠!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再来捅我一刀!非要看我生不如死,你才痛快吗?很好!你要不要观众?把所有的人都叫来吧,让他们看看,我秦歌掏心掏肺爱的女人,是如何把我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傅娆的唇瓣早已咬破,唇角带着几滴血,似是淬了毒的胭脂。
秦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寒冰,“你不是想离婚吗?我成全你,傅娆,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她似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摊倒在地上。
身后一声绵软娇嗔的声音,“秦少,还走不走啊?”
秦歌冷凝着目光,把女人卷进怀里,和傅娆擦身而过,“走,不要理会不相干的人。”
她蜷缩在地上,像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
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终于完完全全地失去了他。
漫天漫地,透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