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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婉月更衣的丫头若不是事先知道眼前这位是为姑娘,不然,还真以为是位英俊的少年郎。.婉月不在意小丫鬟打量的目光,因为同凤亓带给她的头痛相比,这些实在是如不的眼。
元喜似是怕婉月不告而别特地守在门外,见婉月出来,惊艳了片刻,笑道,“郡主请。”
此时,凤亓早已换好了一套蓝色织锦外袍的长衫,这应该是婉月第一次见凤亓穿蓝色的衣物,少了几分王者之气,却多了几分君子之气。
元喜将婉月送进了屋子,便很识趣的为二人关上了门,提点这门口守着的几个小厮和丫鬟们都机灵这点儿,自己哼着小曲,神采奕奕地去找楚阳说话儿去了。
“好俊俏的公子。”食指有节奏的点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门口不太情愿走进来的婉月调笑道,“除了红色,白色,青色也很适合。”
将手边的冰玉茶盅向前一推,见婉月还是无动于衷,笑里微微染上了些无奈苦涩,“何须如此防范我,这不过是驱寒的姜茶,我盯着你喝下了便送你回府。”
总觉得最近几次见面凤亓说的话越来越让她琢磨不透,从他那丝毫泄露不出任何端倪神情的脸上她也看不出所以然,一肚子狐疑的婉月走到桌前坐下,在凤亓的注视下将那姜茶喝了。
凤亓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只听说喝完姜茶能回府她才妥协,就这么不愿意同他共处一处。看着那张因为姜茶热气染上了几分绯红的小脸,不仅慨叹,前路遥远啊。
于是,热闹的街上便可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衣衫颜色相近的两个身影,来往的男女老少都忍不棕头看上几眼。有的精明的认出了身形高大的可不就是那位以荒诞闻名遐迩的缙王三殿下,但旁边那位俊俏的贵公子还着实没见过,缙王殿下是病秧子,身子本就孱弱,可这位小公子长得比缙王还单薄许多,难不成,缙王殿下改好男风了,这就是新男宠?
婉月倒是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但身边这位缙王殿下从倚春楼出来就一直缄默不语,期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路过一半她有些恍然凤亓好像有些不对,可两人之间一只都是由他起的话头儿,所以一时之间她又不知该从何开口,而且她们两人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交谈的必要,索性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丞相府,今天过后,他还是他的缙王殿下,她还是洛婉月,不需要过分的交集。.
以婉月如今这般模样自是无法从正门入府,本以为会静默到底的,一直不语的凤亓将面具还给她,抬手为婉月整理了一下耳边被风吹得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对于凤亓的动作,婉月并没反对只是皱着眉想着什么,又理不出头绪,“殿下这是为何?”
凤亓收回手,又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脸,“没有为何,心悦而已。多少为何就生生将人分隔到最远的距离。”
心悦?分隔?婉月似懂非懂,但她觉得这是凤亓的事,她不需要懂,没去深思话里的意思,“殿下既然无事,婉月告辞了。”
凤亓点头,“进去吧,我看你进去了再走。”
深深看了一眼凤亓,婉月带着心里弄弄的疑惑进了后门,一种凄凉离别之感紧紧萦绕在她胸口。脚下转了个方向,又回到后街的门口,打开门后已经不见刚刚那个蓝色的身影,左右寻找无果,又重新迈进院子关上了门。
而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入了刚刚隐在对面屋檐上的凤亓眼里。
翌日一大早,老太君院子里的陈妈妈就来了盼月阁,“大小姐好,老太君听说昨日小姐落水了,想请小姐去松寿堂走一趟,亲眼看看小姐可还安好。”嘴里的话听着是恭敬的,可眼底那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敌意还是没能逃过婉月的眼。
亲眼确认她是否安好,恐怕更想确认她不好吧。而且,也不是听说,应该是洛婉汐故意透漏的,不知她这位好妹妹又给她编排了什么闻所未闻的故事。婉月神色淡淡地打发了陈妈妈,并没有如陈妈妈预料的那样即刻跟她前去老太君那儿,反而是继续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
送走了脸色阴沉的陈妈妈,琴川为婉月递上净手的帕子,抱怨道,“小姐,那个陈妈妈回去肯定又会在老太君那儿添油加醋的说你的不是。”
盈盈从一堆糕点里抬头咕噜了一声,算是附和了琴川的话。
婉月好笑地将粘在它两边胡须上的糕点碎屑清理掉,点了点盈盈的鼻子,“无事,一个陈妈妈而已,无需过甚介怀。琴川你性子活泼,平日里身上多带些碎银子和零嘴儿什么的,跟其他院子里的小丫鬟们都有些交情,她们虽然在府里没什么地位,但没什么是她们不知道的,打点好了,自然能抓住陈妈妈的把柄,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关键的时候推一把就行了。”
这可是个美差事,套别人的话她可是在行的很,这可比整日对着盈盈干瞪眼有意思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事办好了,还能帮小姐的忙,琴川觉得这就是个重任,兴冲冲的拿上满满的荷包和瓜子出了盼月阁。
看着如如水的鱼儿,跳的甚欢的琴川,菱川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这段时间可是把这小丫头憋闷狠了。不过,对于小姐交给琴川办的事儿她甚是放心,别看琴川平日里一副能笑能闹的疯丫头的样子,其实论起小聪明耍手段她是自认不如的,看来这陈妈妈的一切秘密都不保了。
松寿堂里的人原是没想到婉月得了陈妈妈传了老太君的话,却没随着陈妈妈一起回来,竟让她们等了半个时辰。
婉月已依旧步款款,不急不缓地进了屋子,还没等问安,文琳就摆起主母的架子先发难起来,“大小姐可是让老太君和我们好等啊。”
没理会文琳的挑衅,显然这是老太君纵容的,婉月向装作闭目养神的老太君照规矩施了礼便径自走到夏淑荷和婉清那一面落座。
赵姨娘得了文琳的眼神示意,故作关心道:“大小姐身子可还安好?昨日落水,没着凉吧。”
婉清和夏淑荷坐在婉月身边有些担忧,老太君今日将婉月叫来恐怕就是找婉月的错处,听洛婉汐说婉月是同缙王殿下一起落水,之后二人更是不知所踪,难免会让老太君和文琳在这里面大做文章。若是安上一个不守男女之礼的罪名,便可以不顾婉月右相府嫡女的身份随意指婚,那婉月的因缘岂不就被她们给毁了。
知晓姑姑和婉清的担忧,老太君、文琳还有洛婉汐的预谋她又怎会想不到,更不会让她们有出手的余地。
“姨娘有心了,婉月很好。”赵姨娘只是个小角色,但每出戏都少不了这样的角色,不知文琳给赵姨娘安排的是什么样的戏文。
见婉月答了话,文琳眨眼示意赵姨娘继续,“大小姐没事就好,有缙王殿下在自是不用我等操心。”
老太君还是一副闭目不理,手中掐转着佛珠,文琳眼含不屑的似笑非笑,洛婉汐倒是比她母亲沉得住气,也更有心机,装作一脸的关怀模样。
“赵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缙王殿下与我何干?”婉月神色淡淡,但是手指卷动丝帕的动作被文琳看在眼里。
文琳以为婉月被问的局促不安却强装镇定,这让她郁结的心畅快多了,“赵姨娘不过是关心大小姐罢了,大小姐何必这么急着遮掩。”
婉清想出言反驳,可却被婉月用眼神制止了,昨天游湖之事她们若是想用来对她做文章,她可以不甚在意,若是此时婉清出言,文琳还会将剑锋对准婉清,这样会对婉清十分不利。
菱川站在婉月身后,心里却是嘲讽着文琳,这位继室夫人也太不济了,小姐不过是故意的绞了几下帕子,为了给她发现而做的样子,她竟真的认为抓到了小姐的错处,这文家出来的也不全是文贵妃那样的狠厉角色。
婉月轻笑出声,再看向文琳时的冷淡目光让文琳觉得如寒冬日里的井水从头上浇下,“夫人这是在拿婉月的名节寻开心?”
那样凌冽的目光和嗓音又勾起文琳第一次去盼月阁时遇到的诡异情况,文琳刚刚燃起的笑意就僵持在脸上。
洛婉汐对上次在盼月阁婉月用密音传声吓唬文琳的事,见她母亲脸色木然还有些惧色,很是懂得拿捏得为文琳开脱,“姐姐严重了,母亲不过是担心姐姐,怎会拿姐姐的名誉说笑呢。”
“哦?那夫人的关心还真是隐晦,若不是像四妹妹这么了解的,恐怕就误解了。”
洛婉汐语塞,洛婉月的意思摆明了是警告,她们一起耍的手段都被她识破了。
一直未出声的老太君,在文琳和洛婉汐不敌婉月相继缄默后,停了手中转动的佛珠,睁眼看向婉月,“瞧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婉月都来了,老婆子不知道。”
婉月笑着应了一声,好一个不知道,这老太君在宅子里明争暗斗数十年,还真是顶好的老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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