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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游乐园之旅也并不是特别愉快。.唐瑾歌和叶卿之间,总有一种淡而相斥的隔膜,让她们之间产生了冗长疏离的距离感。习宪霖隐隐感觉得到,可是不明白为什么,而习宪霆依旧没心没肺,在他生日的这一天,照旧享受着他的一日欢游。
最后,在夕阳下,四人终于结束了游乐园的行程。
习宪霆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方面不希望自己的哥哥打扰自己的约会,同时也期盼自己的哥哥和未来嫂子可以一起培养自己的感情,于是习宪霆冠冕堂皇地说了一些“辉煌”的理由,然后和习宪霖和唐瑾歌分道扬镳了。
习宪霖也不是很在乎,反正回去还能和自家弟弟见面,于是就先带着唐瑾歌去了一家高档餐馆吃了晚饭。
两人在吃饭期间的气氛很好,习宪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大概是他的工作关系,说话很灵活,也很会挑重点,让唐瑾歌一顿饭吃得也是很舒服,彼此间谈及的内容也很广。途中,习宪霖也提到过刚才唐瑾歌在鬼屋的话题,还特别将它夸大了,搞得唐瑾歌后来也是哭笑不得,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被他一说,还真觉得也挺好玩的。
习宪霖望着唐瑾歌的眼神慢慢地变浓。从一开始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只觉得她外表高傲,其实做出来的事情,偏幼稚……大多时候,是任性居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有趣,她的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和小幼稚,在他眼底都变得闪闪发光,那些都不是缺点,而是吸引他的闪光点。或许他是喜欢她了才会去包容她的这些缺点,可是那又怎样……那是他愿意包容的。
饭后,习宪霖开车送唐瑾歌回唐家。
“下次……我们还能出来约会吗?”习宪霖一路开车都没怎么说话,快要到唐家别墅的时候,他忽然朝着唐瑾歌开口,把有些昏昏欲睡的她吓了一跳。
“嗯?”唐瑾歌花了三秒钟去反应习宪霖在说什么,回过神来后,她镇定自若地回答,“嗯,可以啊,朋友之间出来约会玩一玩也没什么。”
习宪霖满含深意地瞥了一眼表情正经的唐瑾歌,心里掩藏不住失落。。.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没事,可以慢慢来,唐瑾歌本人就属于慢热型的人,或许对他,还存在着一点戒心吧。
这样想着,心里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习宪霖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你说的,我记住了。以后找你出来可别推脱。”
“如果我没空,自然出不来。可别给我扣大帽子。”
习宪霖笑了笑,轻盈地一打方向盘,宝蓝色的法拉利慢慢驶入唐家大门,耀眼的车灯扫向前方的黑暗,漫上唐家大门的台阶,却照在了一个黑色的皮箱上。
唐瑾歌目光一凝,原先还带着笑意的表情早已褪去,没来得及和习宪霖说什么,就开车门下了车,踩着高跟鞋“哒哒”走到了门口,瞪着这个皮箱,半晌没说出话来。
习宪霖也熄火下了车,不明所以地望着唐瑾歌:“瑾歌,怎么了?”
唐瑾歌没有回答,面前的唐家大门却“咔哒”一下被打开了,身穿着白色衬衫、斯文俊秀的欧翔聿走出唐家的大门,身后还跟着满脸不舍的胡妈,两人还在说着什么,可无意一瞥看到了面色暗沉的唐瑾歌,对话中止,众人表情各异互相对视。
一阵尴尬的寂静。
“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走?”唐瑾歌和欧翔聿对视了许久,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隐忍着怒意问道。
“对。”欧翔聿没有掩饰,神态自若地面对唐瑾歌的质问,眼角却瞥见了一边已经隐隐面色不郁的习宪霖,目光一沉,再度转向唐瑾歌,“这段时间多亏小姐的照拂,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唐瑾歌觉得简直莫名其妙,居然说走就走,而且这样子好像就是要趁着她没回来之前准备离开,都不打算告诉她!要不是她提起赶回来了,欧翔聿就准备什么话都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吗?
“不是突然。当初是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暂时住入了唐家,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了,是时候应该离开了。”欧翔聿避重就轻,模模糊糊说了些原因,可是唐瑾歌根本就不会让他蒙混过关。
“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你不是我的管家吗?那你住在唐家有什么不对?原本住得好好的,说走就走,我如果不回来,你是不是就直接选择不告而别了?”唐瑾歌死死瞪着欧翔聿,胸腔的怒火在翻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莫名其妙就想要躲开!我难道是洪水猛兽吗?”
“不是。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我和这里格格不入,不能长时间停留。”欧翔聿垂下眼睑,不敢去和她责问的眼神对视,“在这里,我只是拥有一份工作,这并不包括我一定要驻足在这里。我向以前那样来回,也是可以的。住在这里,太麻烦你们了。”
“我们没觉得麻烦。是你自己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地产生一些负面情绪!”唐瑾歌的情绪有点激动,她已经快被欧翔聿变来变去的情绪和行为弄崩溃了。
欧翔聿不想和唐瑾歌争吵,特别是在习宪霖在场的情况下。
“是,我管不住我的脾气,所以更应该离开,以免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欧翔聿微微垂首,走出唐家的大门,弯下腰去拿放在门口台阶上的黑色行李箱。
唐瑾歌猛地倾身扣住行李箱的另一端,她的表情愤怒而悲伤:“我不准。”
“小姐……”欧翔聿轻蹙眉心。
“你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不会允许我的员工随意离开。”唐瑾歌修长苍白的手指死死扣住行李箱,衬着的黑色的牛皮,她的关节青白,“欧翔聿,唐家不是你随便来来去去的地方,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你没有资格反驳。”
欧翔聿的脾气和耐心都不是最好的,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和傲气,面对唐瑾歌一而再再而三强制性话语的喝令,他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无声忍让不行,那他就要站出来扞卫自己的尊严了:“唐瑾歌。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我做事不是随性的,我充分考虑过轻重缓急和一些必要性。我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个和我不合的地方,我的职责只是负责一些你的事情,那些事在我家我也是可以做的。当初搬来唐家,的确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是我还不能将那理由告诉你。这样说你懂了吗?不要再任性了,现在,松手。”
唐瑾歌没有松开手,她依旧大力地压着行李箱,和欧翔聿面对面对持,咬牙着,眼眶却在不经意间泛起粉红:“我不要!你从来都有你的道理,你的很多事情我也不想管。可是……欧翔聿,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心情好的时候,好脾气好表情的说几句,甚至可以放下一切来照顾我、满足我无理无脑的要求,一度让我产生一些不应该有的感觉;心情不好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找不到人,甚至连一句‘再见’都不愿意说,也不愿意解释,冷着脸好像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似的,一个劲将我推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需要被你这样来玩弄?”
欧翔聿稍稍一愣,没想到唐瑾歌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或许也是因为,近距离下,她微红的眼眶,还有那弥漫的水纱,将他防护的盔甲打碎了,震慑到了他的灵魂。
“你的确有你的自由,我管不到,可是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我好歹还是你的雇主,不是吗?你要去酒吧打工,我也没有拦着你。你放心不下你母亲,我也可以陪你去看你母亲。你要低调,我也陪着你坐公交,难道我这个小姐做的还不够多?还要被你这样随便地对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不用在意感受?”唐瑾歌急促地呼吸,胸口起伏略急,她的眉毛抑制不住在轻轻颤抖,“你被唐氏雇佣,我如果愿意,可以将你其他的一切活动都停止,完全可以将你捆绑在我的身边只为我打杂。可是我考虑到了你,为什么你不能考虑考虑我?”
欧翔聿怔怔地凝视着唐瑾歌的双眸,两人无言对视。
一边的胡妈早就退下,只剩下站在一侧表情不佳的习宪霖,眼看着两人的对持渐渐稳定,他上前一步,轻轻揽过唐瑾歌的肩膀,将她拉起,低声说道:“瑾歌,别哭。为不值得的人流眼泪,是懦弱的表现。”
唐瑾歌狠狠得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愣是将精致的妆容擦了个大花脸,却也丝毫不在意。
欧翔聿在习宪霖上前的那一刻,就已经恢复了清明,冷眼看着习宪霖轻揽唐瑾歌的手,他别开眼去,说道:“这个时候习先生还在这里逗留,只怕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