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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禹,是什么人?”
欧翔聿的神情平淡、微带困惑,视线牢牢禁锢唐瑾歌。.
而唐瑾歌的面色却刷的更白,唇间的淡红也霎时褪尽,对欧翔聿突如其来的质问,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或者说,是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叶禹?是有谁告诉了他什么?还是……不,叶禹,叶禹……
唐瑾歌不需要回答,欧翔聿从她的眼中已经看到了答案。
叶禹……一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至少在她的心里,一定分量很重。她错愕的表情,就如同叶卿所说的,极为看重叶禹,所以……叶禹是她的恋人,那自己又是什么?他真的和叶禹有些相似,才会因为这个引起了她的注意?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叶禹才会发生的吗?忽然想起第一次她和他在酒吧内遇见,她莫名买醉。或许以前不相识的时候不知道,可是现在相处下来,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去酒吧,然后胡乱喝酒撒酒疯的人。事出都有因,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才让她喝得那样酩酊大醉,而且还脾气暴躁,见人就骂……按照叶卿所说的,唐瑾歌当时好像才刚刚回国,难道是因为叶禹?
猜测到了这样一个认知,欧翔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满脑全是乱码,叶禹、唐瑾歌、欧翔聿,一堆名字肆意纠缠,让他头昏脑涨,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想起来了,唐瑾歌生病时抓着他的手,起初模糊不清喊着的名字……就是叶禹吧。
他胸口一阵刺痛,疼得他几乎要弯下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失魂落魄、满面仓惶的女生,虽然心底有着被欺骗的怨恨,可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他的第一个反应还是心疼地想要安慰她,只是话语哽在喉间,没能说出来。
“你还是没能忘记叶禹……你对我,是不是因为叶禹的关系?”
面对欧翔聿的质问,唐瑾歌一句话没能说出来,平日的伶牙俐齿和迫人的气势完全消失殆尽,张了张嘴,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欧翔聿只觉得胸腔气血翻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一方面在提醒自己不要太过接近她,一方面却又对她格外上心,什么都放不下。现在得知了这样的一个消息,他居然还觉得恼怒,恼怒她的欺骗和虚情假意,还恼怒那个叫叶禹的人……他觉得自己可笑,可是却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改变。因为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满满塞满了她,即使她骄纵任性,他也没办法去放开她。
“不回答,就是默认?”
唐瑾歌再也没办法站在原地忍受欧翔聿的逼视,被他挑破,她根本无言以对。
“不是,起初是因为叶禹……可是后来……”唐瑾歌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欧翔聿紧紧盯着她的视线将她逼得透不气来,她没有说完,直接转身匆匆离开,跌跌撞撞,从欧翔聿的视线中消失。
欧翔聿木然地看着她离去,慢吞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欧翔聿蹙紧了眉心靠在门背上,猛地抬起一脚将门边的垃圾桶踢飞了出去。他胸闷、难受,火气无处发泄!难过是有,可是欧翔聿一向心气也高,更多的是气愤!他从没想过唐瑾歌对他的感情,夹杂着另一个人,而且自己和他有些相似。
还记得叶卿当时坐在对面,神情戚哀地对他说着:“我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你特殊。因为你很像哥哥。不是形似,是神似。哥哥也是一直彬彬有礼的模样,谦和斯文,对什么事情都是儒雅温顺的。唐瑾歌不会无缘无故地在那么短时间内就对一个背景那么平淡的人有感觉。当初她和哥哥也是相处了一年后,才慢慢有了感情。所以我很肯定,唐瑾歌一定从你身上看到了哥哥的影子,换而言之,她不喜欢你,喜欢的只是哥哥的幻影……你明白吗?”
哥哥的幻影……叶禹的幻影吗?欧翔聿苦笑。和善对人是他从小的就养成的习惯,其实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性,只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将和善的笑容挂在脸上,表现得谦逊些,更让人可以接受他。现在那副假皮囊,成了他日后感情途中的第一道枷锁和错误?
他茫然了,长叹一口气,坐在黑暗中,望着透着淡淡月光的窗外,一双明亮的瞳孔却熠熠生辉。
第二日,唐瑾歌的病完全地好了,只是她却避开了欧翔聿,没有和欧翔聿一起,同时她打电话给麦安琪,让她帮忙请假,她有些事要去做。麦安琪因为得知唐瑾歌大病初愈,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干别的,于是转而交代了别的学生帮忙请假后,她自己也一起陪同唐瑾歌去了。
其实唐瑾歌要做的事情不是别的,正是为了半个月多以后,唐杰和付艳初的婚礼。之前两人都比较忙,所以时间合不上,付艳初忙完论文后,干脆拉了伴娘,一起去试结婚礼服。
唐瑾歌一路上闷声不响,麦安琪和付艳初还以为是她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不舒服,所以才不说话,也没多问,一路开了车就直奔婚纱店。
店员很热情地先带着付艳初来到了试穿间,在富丽堂皇的婚纱店内,摆满了纯洁白纱,各式各样,唯美、华丽、简单、飘渺……每一种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和意义,看得麦安琪、唐瑾歌都眼直了,作为每一个女孩都憧憬着的美好向往,她们也都深深埋在心底,此刻看到,自然不可能不为所动。
付艳初柔和的视线扫过那琳琅满目的婚纱,径直走向一边一件被穿在假模身上的米白色拖地婚纱,让服务员取了下来。
“是专门定做的吗?好漂亮啊!”麦安琪被眼前那纯洁唯美的婚纱给震慑到,忍不住发出感叹。
婚纱是每个少女心中的梦,最美好、最无暇、最纯真。
“是啊,杰特地找了一个法国的设计师定制的。本来我也不打算那么铺张浪费的,可是他说是一生一次的婚礼,我也就同意了。”付艳初满脸幸福地笑着,“当然啦,我本身也很期待我们的婚礼,所以他愿意这样为我定制一件独一无二的,我都快高兴死了!”
“都要做新娘了,怎么还一直死啊死的。艳初姐,说话注意点,都快是我大哥的妻子了呢!”唐瑾歌嗔怪地瞪了付艳初一眼,看着两个服务员取来那件繁琐华美的抹胸婚纱还有头纱,轻轻推了推付艳初,“去穿穿看吧。最美的新娘。”
付艳初笑容更加灿烂,俨然是一个已经被幸福包围的小女人,她接过婚纱,刚要走进试衣间,忽然她转身回头来看唐瑾歌,笑道:“瑾歌,是不是也很想试试?穿穿看吧,体验一下那种感觉,以后真的穿上婚纱走进殿堂的那一刻,感受会不一样的!”
唐瑾歌愣了一下,待到付艳初已经进入了更衣室,这才回过神来。
“瑾歌,你试试这件吧!”麦安琪不知何时已经在一旁摆放着婚纱的衣架那里翻看起来了,还时不时和服务员讨论着,倏地眼前一亮,将那件婚纱拿出来,举起来放在唐瑾歌的面前。
唐瑾歌茫然看着那件轻纱飘渺的婚纱,有些没反应过来,麦安琪已经等不及了,她一步上前将那婚纱塞在唐瑾歌手里,将她推进了另一件更衣室,兴致勃勃得要她穿上。
唐瑾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穿上了那件婚纱,等到她拉开更衣室的布帘走出来的时候,麦安琪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唐瑾歌一头漆黑的长发没有任何修饰,平静地垂于身后,身上所穿的婚纱款式很简单,也没有很蓬松的弧度,轻纱遮掩,松松得挂在她的身上,飘渺出尘。极其简单的婚纱,居然在唐瑾歌的身上像是散发出了耀眼光芒一般,熠熠生辉,圣洁地让人无法直视。
“好美啊!”麦安琪惊呼,冲上来拽住她喊道。
唐瑾歌安静地垂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婚纱,不知为何脑海中一闪而过欧翔聿的面孔。她的面色一白,垂在裙摆的双手蓦然握紧,她侧了侧视线,转身返回更衣室:“算了,还没到结婚的时候,穿什么婚纱。”
“哎哎……”麦安琪没能拦住她,唐瑾歌一闪身已经回到了更衣室。
待到她再出来时,付艳初也刚好换好整套装扮,帘布拉开的一瞬间,就像是有午后阳光照入室内,洒在付艳初的身上,耀眼如星。她的头发松松挽成一个小髻,垂在脑后,上面插戴着一朵白色茉莉,还有纯白的头纱,身上的婚纱四周绣满小朵小朵的茉莉,抹胸式的婚纱贴合她的曲线,看上去玲珑精致,下半身的裙摆松松蓬起,层层叠叠互相交错,呈现一种凌乱之美。她的双手上还带着白色的丝质手套,轻轻提着裙摆,朝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