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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心中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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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只剩下最后几天了,天气骤冷,前几天薄毛衣还可护护体温,今天一下子就要羽绒服御寒了,现在冬天也学坏了,和夏天一样,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

下午没课,我和老大结伴去逛商店。

现在大商场越来越多,商品琳琅满目,逛商场也不用人挤人了,每次逛商店,我都像参观,眼球目不暇接,两腿酸而又乏,但最终总是两手空空,仿佛购物的享受对我来说只是奢望,老大说,我还没养成起消费的习惯。

她说的也许对,我不是没钱,消费能力还是有的,而且能力不算低,从懂事起,妈妈就让我把每年的压岁钱存起来,随着亲戚们纷纷走上致富之路,压岁钱的数目也逐年增加,尤其上中学之后,每年收到的压岁钱更是达到了数千,到现在我的小金库数额也是以万计了,在本平民子弟当中,我也算是个小款儿了,可惜我这个小款儿从来不舍得花钱。

我俩出这家商场,进那个购物中心,不但时时打听价格,还偶尔装模做样的听营业员小姐介绍下商品性能,像《大撒把》里的葛优和徐帆那样,找各种借口试穿着心仪的时装,如此这般的一路漫无目的,转到哪儿算哪儿,瞄一眼换一个地方,处处看样品,时时动钱包,就是不掏钱。

逛到保健品柜台时,老大驻足停下了,盯着柜台里的东西开始仔细的看,我心说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年轻人,还不到保健的时候吧,莫非要给父母买?自己还没工作挣钱,可以给父母买礼物么?妈妈曾说,自己不挣钱,买礼物就等于用别人的钱,不好。

老大认真地盯着柜台里五颜六色的保健品,突然抬头看见我一副不解的表情,解释道,你稍候哈,我给俺那位买点健身养神的东西,这家伙最近太贪玩儿,总是通宵打牌,简直要逆天了,连眼圈都发黑了,这么下去怎么行,上课听不进老师讲的什么不说,身体会垮啊,革命的本钱不能丢啊。

哦,原来她是给男朋友买保健品,真有心,佩服。我看着她买了几盒洋参含片,陪着去收款处付钱才知道,这洋参片不便宜啊,瞬间更加佩服了,这妮子真敢花钱,有魄力。

见我始终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她问,你怎么无动于衷啊?那个东方先生不是也工作繁忙,还经常加班,难道不需要你的关心和爱护么?别跟我说有人做这些事了哈,别人做跟你做不一样。

我愣了愣,有点儿晕菜,说,他绝对是个大忙人,可人家跟你家男人不同,东方精力旺盛,体力充沛,我觉得不用补。

什么?不用补?她嘿嘿冷笑说,你还自称真爱呢,哪有男人不用补的?看来你不懂这些,否则不至于想不到给他买点洋参含片之类的,对于工作繁忙的人来说,洋参含片最好。

我一下被问住了,对啊,我为什么没想到给东方买点儿补品呢?跟老大一比,我太不会爱了,这不把东方等同于过去交过的男朋友么,问题是以前都不能算是爱,没想到给他们买点什么也正常,没这个概念天经地义,但如今不同啊,东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怎么能没想到呢?谢天谢地,幸亏老大提醒,否则还傻乎乎的,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开窍。

我二话不说,掏钱就买了几盒,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花自己的钱给别人买东西,上次在海南买的椰子粉是爸爸花钱。

老大说,别看你买的挺痛快,可能感觉出你买洋参含片有点儿心疼钱,对吧?

我皱皱眉头,说,不是心疼,是不适应,你不知道了,从小到大,我从没用自己的钱给别人买过东西,都是别人给我买,你刚才的一番话让我猛醒,对啊,我应该想到自己的爱人,可以前那几位我从没想到过,你说,是我不够爱他们?还是我不会爱他们?或者我对他们根本就没有爱?

老大说,我觉得吧,你跟那几个之间肯定有点儿爱,但更多的是青春期的吸引,这种吸引是本能,与爱无关,我猜,你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其它男女之间的事情都尝试过了吧?

我脸红了,心想,这丫头什么意思?这这种超级隐私都敢问,好象我做过什么也瞒不住她一样,难道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馅么?啊,我突然恍然大悟,哈!

我说,老大,你说的这么肯定,是不是跟你那位都尝试过了呀?

这回轮到她脸红了,捶了我一下,呸!说你呢,怎么扯到了我身上?

我呵呵一笑,扯什么扯?我跟男朋友做什么你没看到怎么能想到?恐怕是你们尝试过吧?己所未施,何猜于人?

老大冲我一抱拳,苗,我服你了,咱不说了好吧,就算你啥也没干行不,呵呵。

我们嘻嘻哈哈笑着,从保健品柜台漫无目的踏上了自动扶梯,又上一层楼,迎面是绚丽的丝巾柜台,多彩美丽的丝巾就像蝴蝶争奇斗艳般的挂满柜台的周围。

老大就像被吸铁石吸住一样,径直走向前指着其中一条丝巾,赞不绝口,好啊,真漂亮,我要买!

我突然想到东方也说过喜欢欣赏女性戴丝巾,就很专注的开始研究那些丝巾样品。

老大挑好了一条丝巾,注意到我在柜台这端也聚精会神地看,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从没见你戴过丝巾,怎么?也对这东西感兴趣了?

我说,东方希望我戴。

老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问,就是仅仅希望你戴?你不喜欢?

我说当然喜欢,看这感觉,多滑爽。

老大抚摸着手上的丝巾说,喜欢就好,高雅啊。

晚饭前,我和老大胸飘逸着美丽的丝巾回到了宿舍。进校门时,引来很多男生的注目礼,我像有了新发现一样,对老大悄声说,看这帮小子的眼神儿,莫非都喜欢欣赏丝巾?

老大说,那当然,漂亮的容颜加上美丽的丝巾,会在男生眼中增添几分更加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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