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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知道杜家在哪儿,还是有模有样的官家啊。
敲开了门说明来意,看门的居然将门合起来不给我们进。
简直是令人想放把火烧了这里,和娘相视一笑,二人到了后院,爬墙翻墙可真是一步儿不差来着。
进了去仰首挺胸地往前院走,也许是我们太理直气壮的样子了,有人看到我们,居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
走到前院,还没到大门就听到窗口有人说话的声音:“把她关个十天半个月,哪会不听话的道理,没想到我们杜家这么多的子女,居然还不如一个贱人养出来的有出息,那大师可否真算错了,看她那眉眼,哪儿有半点的贵气。”
“就是就是,长得也不太好看,真的会光我们杜家的门楣,成为皇妃吗?”
娘眼里带着鄙夷一脚将门踢开,对着满屋子珠光宝气的夫人小姐说:“光天化日之下强掳遥若走,杜家倒是好门风?”
“你是谁?”
“养着她们的人,杜夫人倒是不怕我报官吗?”
那杜夫人就笑:“你倒以为你是谁?私闯官宅也就够你受不尽的罪了,遥若是我们杜家的女儿,想必你也比我们都清楚,哟,还有一个小贱种呢?”
“谁是小贱种?”我恼火。
一道好听的女声笑说:“不就是说你吗?”
我气得想用石头弹她的脸,比我年长不了多少呢。
娘拉着我的手:“西泠,有些人做着禽兽一样的事,我们不能和禽兽一样计较,总之遥若你们必须交出来。”
“凭什么给你,遥若可是我们杜家的血脉。”
“不给你们别后悔。”娘淡淡地说完,然后扯着我的手往门口出去。
现在人多,我们不和你们争,争来争去也是我们吃亏的份,可是这些嘴脸我可都记着呢。
杜家,我呸。
当初亲娘在家乡差点没饿死,带着姐姐上京城来投靠那男人,结果人家早就娇妻美眷了,凄苦地在杜家做个丫头,看人家的脸色吃饭,当几年之后,那男人又禽兽了她,不幸让她怀上了孩子,人家杜夫人可讨厌她来着,直接撵她出了去。
那肚子里的就是我了,每每谈起杜家,我都是厌恶不极。
一出门我就跟娘说:“娘,我们夜里来,放火烧了这杜家。”
“心儿倒是比娘还黑,你姐还在杜家里呢,要是烧出人命来了可不好,西泠你得记住,伤人总是有报应的,不管是因为什么。”
我咬着唇点头:“那娘,要怎么办呢?”
“西泠你是个厉害的孩子,晚上娘进去找你姐姐,让你姐姐装病,现在他们杜家可在乎你姐姐来着,弄死决计不敢的,到进委屈你一阵子让你在杜家代替着你姐姐,娘在京城外面等着你逃出来,然后带你们姐妹走得远远的。”
“皇妃是什么东西啊?”我好奇地问她。
娘笑了:“皇妃是狗屁不如的东西。”
“那皇上就是狗也不如了。”
娘看着我无语,也不评价。
“娘,呵呵,让我暂时在杜家,我必要闹死她们,娘不必为我操心的。”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熙熙攘攘的人流喧哗着。
不愧是天子脚下啊,感觉就非同一般。
“天爱。”忽尔地听到有人在后面惊喜地叫着。
娘拽紧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
我往后面瞧去,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中年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娘拉着我越发走得快了,后面的人忽然不顾形象地追了上来。
娘拉着我往旁边的小巷躲了进去,在那儿看到那个人还往前追去,看到一个衣服差不多的人,居然就一拍人家的肩头,兴奋地叫着:“天爱。”
“娘,他认识你夷。”
娘淡淡地说:“娘在京城,没有什么朋友了,也不认识谁。”
娘骗人,唉,也许又是心里的秘密,不想再提去的。
无精打采地回到客栈,晚上娘去了一趟回来告诉我办妥了,第二天又带着我去杜府要人,没有什么结果就回来了,重复了二三天,那杜家的人脸色越来越是凝重。
把我们当石头一样视而不见,我恼火了:“娘,我们回去吧,晚上一把火烧了这杜府,看看你狂,还是我狂,狠的就要是不要命地对付。”
“行,回去。”娘也从树荫下站了起来。没走到大门口呢,杜夫人就急步地从房里出来:“慢着。”
“娘,我们别听她的了,听我的没错,晚上一把火烧了这杜府,看他们能防得了初一,能不能防十五。不然撒把毒到水井里,让他们一家都死光光,咱们给人家面子,人家还不把我们当一回事。”
“这小小年纪的,倒是心狠手辣得可以。”杜夫人睨视着我十分不屑地说。
娘挑起眉头:“她说得有什么错,你敢这样做,我就敢那般,不信我们试试看,而且杜夫人容我提醒你一件事,你没有资格批她说的什么。”
“不跟你们一般见识。”那杜夫人是又惊又带着沉重。
然后把我和娘请进了小屋,居然就关了起来。
气狠得我直踢门,娘叫我稍静,不急来着呢。
晚上让我从小窗钻出去,然后开了门让娘出来,也没走,就是去烧水,烧得烫烫的去浇那些花草。
留书一封在杜夫人的门口,下次直接将水烧在她脸上。
于是没敢再关着我们,有些是惧怕了,一个劲地行礼道歉,让我们见着了姐姐。
不过是几天的时候,姐姐就真的瘦了一大圈,满眼满眼都是惊恐,看到娘紧紧地拉着手:“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在这里。”
娘拍拍她的肩头:“遥若,我会带你走的。”
于是娘带走了姐姐,留下了我在杜府,毕竟我和姐姐真是杜府所出,娘说她不想招惹官府的人。
我也不想让娘担心我,就凭杜府这墙,这地儿,就想将我困住,真是痴人说笑了。
不过我不走那么快,我得定下她们的心,然后再逃走。
这杜老爷跟着皇上去避暑了,上上下下都是女眷。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有人吵嚷了起来:“开花了,开花了。”
吼,让你吼,迟些我一开水淋下去,让它开个够。
我仍是不知为什么,房里就一下拥进了很多的下人,争先恐后地要来侍候我。
早上我最讨厌人吵我了,眼一眯冷冷地说:“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把你们的脸都刮花了。”
雪亮的小刀子拍在桌上了,动静可不小来着。
等我饿了,起床气也消了许多。
开了门外面站着一溜儿的人,给我端早膳的人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能薰死蚊子。
一张脸上堆满了笑,恶心得让我打颤儿:“你是谁啊?”
“西泠啊,我就是杜大夫人啊。”
“怪不得我说怎么恶心得可以这样相像呢。”原来还是一个人。
她嘴皮子扯扯,眼里忍下了怒火,还是笑眯眯地说:“西泠,这是我让下人给你准备好的早膳,你来试试味道如何?”
弯着身子端到我的眼皮底下,十分的丰盛。
“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啊,你当我是傻子啊,我可不想见到你们来着,都给闪远点,不然谁的脸花了,可别哭。”
我可不是我姐姐,可以任由你们欺负。
一向都只有我欺负别人的,凶悍一点谁都不敢对我怎么样。
可是我想哭,我想娘了。
不知要在这里住多少天她们才会放松警惕,我得找机会逃出去和娘与姐姐远走高飞啊。
想娘想得有些心酸,有些想哭。
一低头还真有泪水给滑了下来,赶紧擦了去。
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样离开过娘一整天的事。
“哟,你看,倒是会哭啊,先前就觉得她姐姐是贱眉贼眼的,哪有点儿皇妃的贵气啊,这个更惨,和街头的流氓没有什么分别,那吉祥花居然开了,真是邪门了。”
那些应该和我身体里流着一样血的姐姐妹妹们吧,看着,却也是如此的陌生,我讨厌这个地方。
狗屁皇妃,谁媳啊。
把我当猴子一样看,第二天第三天,防备的人还是如潮水一般,明处暗处皆皆都是。
我烦燥至极,可是又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忍。
娘啊,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哭死,我就不吃饭,所以娘你一定要等我。西泠一定会逃出来去的。
猴子当得日益出了名,第四天就有别的人来观赏我了。
居说对方来头还小,就是云郡主。
乖乖,来观赏就像是唱戏一样,会提前通知,然后杜府里的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整理这个花园,疯狂地搬进了很多新鲜的花草,我冷眼旁观着,赤着脚在金碧辉煌的房里烦躁地走着,我想我要疯了要疯了,擦得光洁的地板,不管我怎么行走都踩不脏。
反倒归地些下人,还有一个劲地叫着:“小姐小姐,地上凉啊,快把鞋给穿上。”我压过鞋子,甩得远远的。
可是马上就有人去捡了回来,双手奉到我的面前。
一大早让人折腾着起来,还要打扮得像是有病人一样,头上插满了花。
我想我一笑,百花都会扑扑而落。
可是不乖的话,她们就会年幸存我,把我当成最珍贵的花瓶一样,就怕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