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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熙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后来,钟子期死了,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因此后人才把‘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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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是一首磅礴大气的曲子,弹奏时要一气呵成,不能断音,断音会很尴尬,也很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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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诗认为,古琴的声音较为苍老、浑厚、圆润、和古朴,和檀香有许多相似之处!难怪一直以来都有焚香弹琴之说!原来都是可以涤心静虑的!”
“不错,琴亦有“四善”:苍、松、脆、滑和“九德”: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唐薛易简着《琴诀》中,把古琴的作用概称为:可以观风教、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还可以绝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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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有时候就像一指流沙,从指缝间悄悄滑过,来不及感觉也没有任何声响。
日落黄昏,蒙蒙烟雨。
刘府到处张灯结彩,一向如同水墨画一般的西苑此刻也是铺天盖地的一片红。似乎连路过的蚊子也是红色的。
阁楼里,帘幕低垂。
屏风上的鸳鸯红盖头和绫罗嫁衣,还有梳妆台上的凤冠霞帔,以及那一屋子的百年琴瑟,佳偶天成,金玉良缘的大红绣枕和锦被。
红的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窗外的秋风徐徐地吹了进来,带了丝丝细雨和凉意,坐在梳妆台前的邦媛,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一年秋末了。
明日就是邦媛与当朝从四品官员宋连的儿子宋逸轩的大婚之日。
不知此刻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快乐却也不悲伤的神情。
明天她就要嫁人了,可惜不是他。
也许有一天她会说幸好是他!
如果说她心里有尧易,为何当初能够毫不犹豫地快刀斩乱麻,并且回来之后只字不提,还煞费苦心地教我古琴。如果说她心里没有尧易,那为何自从那次玉碎之后,她再也没有走出阁楼。
她的内心就像一个迷一样,也许这么多年她已经学会了并且习惯了一个人去承受所有。
她素净地像一幅画,水墨画,无论悲欢都是淡淡的。
有人说,女人的狠有两种,一种对男人狠,但对自己狠不下心,还有一种女人是会对自己狠,但对男人狠不下心。
而邦媛应该是属于第三种人,她对男人狠,对自己则更狠!即使心在滴血,她也可以做到淡漠忽略无视和不予理会。
但这一切并不代表她是不痛的!那只是一种选择!
很多人因为当下割舍不下,而选择长痛。而她,是不愿意的。
翌日。
接连下了一个月的雨终于在这样的一个美好的日子里,碧空如洗,艳阳高照。
艳丽的红妆,高挽的云鬓,和着钗环步摇,煜煜生晖。
走下阁楼时,那挽迤三尺的裙幅,尽显端庄华贵!
看着邦媛优雅娴静地坐进了那八抬大红花轿!我悄悄地往小青手里塞了张纸条,她还来不及反应,我已经转身摆了摆手,持着“浮生”大步离去。
身后一阵烟花爆竹鼓乐齐鸣。
新郎官,是个正七品的武将,皮肤黝黑,四肢发达,愣头愣脑,像个呆头鹅,不过看起来还蛮贤惠的,应该会疼老婆!
能娶到这样一位神仙姐姐,真是好福气!旁人看了,都觉得励志!
下一站,该何去何从?先游一遍再走吧。
“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再打就该出人命了!”
“他都已经不动了,会不会死了?”
“死了更好,省得他整天过来闹!”
我抬起下巴,瞄了一眼群芳院,出什么事了吗?
我拨开了人群,往里挤了进去。
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妈子双手叉腰,冷眼旁观几个彪形大汉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拳打脚踢。
那男子蓬头垢面脸上血迹斑斑,整个身子曲卷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连忙上前去拉其中一人的手臂,“你们不要再打了!”
不料,那人一甩手,我就被那股力量甩退了好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不管了,反正这个地方我也不想再待下去!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难道不知道打死人是要偿命的吗?”
“怎么又是你?这是驸马爷吩咐的,他的话就是王法!”那老妈子说道。
“真可笑,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他还不是王子,不过是个倒插门的,靠裙带维系来的荣华富贵,有什么好神气的!”
这番言论迎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我扬起头对围观者抱拳致敬!
“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活腻了,竟敢这么说话!”
“驸马是不是活腻了,竟敢公然在群芳院寻欢,还在门口与人争风吃醋,就不怕公主母老虎发威休了他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叫那货收敛着点!”
“你能,你接着说!”她说罢朝那几名壮汉使了个眼色。
那几名壮汉直起身,扯了扯袖子,往手掌吐了口口水,向我走了过来。
我电光火石般凌空向后退了数丈,一边对身后围观的人说了几句话,一边摆出了一个“凤舞九天”的攻势。
那几名大汉并成一排,露出了一抹凶狠的目光,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看起来这一场恶斗和决战在所难免!
正当他们急速冲过来的时候,我双手缓缓地身前画圈绕圈,然后说时迟那时快地推出一边手掌对准他们。
睦的,他们全部立在原地,一动未动。老妈子一惊,嘴张了半天都没合上。
场面顿时凝固了一般,随后,耳边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的嘴角不由地一抽。
“靠!我还以为她出什么暗器呢!”其中一人试着动了动身子,不耐地说道。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围观者更是一脸求解地看向我。仿佛在问我:“刚才那招不是已经把他们灭了吗?”
“我。。。只是想说,等一下!而已!”
刚说完他们就厮喊着扑了过来,我连忙提裙快跑了几步,腾空跃起。。。
逃到城郊那处破庙时,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没过多久他们果真应约把那男子送到这里来,还带了些内服的药草。世上还是好人多!
我用帕子沾了点水,洗去他脸上的污血。
未曾想到,那竟是一张清晰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