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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我一边啃着萝卜,一边看着《美男清王成长记》,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干什么?
“乌雅成诗!你以前不都说自己是天才!天才不都一目十行吗?你怎么十目一行啊?”
“我这叫精读!”
“精你个头!一个时辰你就看一页,我让你看个大概,没让你背起来!按你这个速度,等你看完,我早已经子孙满堂,就等着入土为安了!”
“你放心!我一定绞尽脑汁让清王非你不娶!”
“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行!说的好像我真能做到似的!”
“你说什么?”
“正在想办法!”
“小姐!有个自称是成诗姑娘弟弟的男子求见!”小菊在门外禀报。
“快叫他卷成球滚进来!”文茵打趣吩咐道,转身又对我说,“你们暂时就在这里住下吧!”
“看情况吧!我和茂行得先找份事做才好!”
“我跟我爹说一声,让他给茂行找个差事!你就算了,安心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可不想还没嫁出去之前,天天跟你在一块儿!”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寄人篱下总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得了吧你!在这里除了我,谁敢欺负你!”
“那我也不想当个闲人!趁年轻还是多做点事,毕竟一个人一生中要吃多少苦是注定的,早吃完早享乐!免得到老,干不动活儿还要去做事!”
“趁年轻?你也好意思说自己年轻?”
“有什么不对吗?”
“前儿个,我在街上闲逛,遇到一个女子和我们差不多大的,怀里抱着个孝,我觉得十分可爱,就上前逗他玩了一会儿,完了我就告诉那名女子,我说,你的儿子长得可真好真讨人喜欢!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姑娘!这不是我儿子,这是我孙子啊!”
“你这个蠢货!“说罢,我倒床上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一想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和我们差不多大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还问了她年龄呢!今年刚二十八!她十三岁就嫁人,十四岁生儿子,二十八岁儿子生孙子,不过分啊!”
“这么说来,我们就快是祖母级别了?”
“是啊!奶奶9好意思说自己年轻!”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
“不知不觉地,有一天我们也会像我娘那么老的!”
“我以前听人说,人不是慢慢变老的,而是一瞬间变老的,现在终于相信了,而且是一瞬间就相信了的!”
文茵听完,笑得前仰后翻。虽然算老女人了,但毕竟不是最老的!谁让我比她还长一岁!有我在,她心里多少还是能平衡一些的。
“姐姐!”茂行从门外走了进来,瞥见文茵,便拱手行了个礼,“文茵姑娘!”
文茵起身回了一礼,说道:“茂行!咱俩在芙蓉镇见过两次面呢!也算是老朋友了!”
茂行微笑着点了点头。
“来到我家就别那么拘礼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呢!”
茂行听了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茂行多谢姑娘的好意,不过茂行已经找了个差事,今晚就得过去报到,家姐就劳烦姑娘多照顾了!”
“你去哪里?找了什么差事?”我站起身问道。
“在清王府!”
“是做什么的?”
“清王为防夕颜国卷土重来,正休整兵力,打算明年将他们一举歼灭!我先从无名小卒做起!待时机成熟,便可冲锋上阵,为国立功!”
“我不同意!”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姐!这是茂行一展抱负的唯一途径!”
“男子汉最怕的就是碌碌无为过一生,战场就是他们的舞台!你就让他去吧!”文茵劝道。
“无为即是有为N况成就是不论大小的!饿的时候,能够饱餐一顿那就是成就!”
“那请问你的想法有几个男人是会赞同的?”
“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相信我!”茂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守身即尽孝!你要答应我,不能让自己有事!”
“嗯!我会的!明年那一战,打不打还不一定呢!你就放心吧!”
。。。。。。
茂行当晚便去了清王府,我和文茵久别重逢,有的没的聊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一早,不甘示弱地出门去找活儿干。
绕了几圈,都没找着合适的,全是坑人白干活的那种。
繁华的街市,鼓乐杂耍欢声雷动。纵横交叉的路口,人山人海,沸沸扬扬,是我不曾见过的景象。
这种喧嚣和热闹,吵得我头重脚轻。
心中浮上一丝沉寂。
离不开却又融不进。
像极了一名孤独的游魂。
忽然,听到不远处飘来一阵唢呐和锣鼓的乐声,心里一惊,脚下抹油了一般,快速逃离。
跑着跑着又来到了一处阜盛人烟的地方。
门前蹲着两只大狮子,正门之上有一块匾,匾上书写着三个大字。
“望月轩!”我小声念道。随后又发出一个疑问,“不又是正规的府衙,为什么摆放两只大狮兄!”
“这会不会也是什么青楼?”很快又否定了,因为门口除了狮子和两名看门的家丁就没有别的了。
我拉住一个过路的问道:“大婶!这望月轩是干什么的?”
“大哥不是本地人吧?连望月轩这么有名的歌舞坊你都不知道!”
“歌舞坊?是青、楼吗?”
“姑娘!青、楼是花银子就可以抱得美人归的,可这望月轩的美人那还真与望月无差,花银子都见不着面,更别说摸一把!这两者之间天差地别啊!”
“为什么?她们练舞难道不是给人看的?”
“当然是给人看的,而且是给达官贵人看的!不过,这望月轩的女子从来不以庐山真面目示人,听说每一场演出均要戴面纱,并且出演完毕绝不在现场多逗留一刹那!这是望月轩轩主应若初多年定下的规矩!”
“应若初?好美的名字!”
“是啊!人如其名!你在这里蹲个两三天,没准肮能碰见她!”
“她那里还收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罢,打量了我一番,露出一抹很遗憾的神色,“估计要收,也不是你这个年纪了!”
这分明就是年龄歧视嘛!
不过,我还是决定进去窥探一下。
。。。。。。
四座小阁楼的正中是个露天的院子,一个假山几排树木还有各种奇花异草的盆栽和一个青绿古铜鼎,“怎么搞得像寺庙似的!”
观望完毕,从墙上跳了下来。
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一个垂花门,看着四下无人,就肆无忌惮跳上了几个台阶,然后慢悠悠大摇大摆地走到一条厢庑游廊上!
刚走几步,就看见从正房出来了十余名身穿橘色绿色蓝色衣裙的女子,发式简单,有垂鬟分肖髻,垂挂髻和双平髻,看起来应该都是小丫鬟。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溜,但她们似乎已经看到我了。
无奈,故作镇定地朝她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