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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他们都听到了枪声,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思涵一回来,便拉着思涵问:“涵儿,我们听到了枪声,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娘,月楼,你们放心。到底我们是瑾瑜的家人,蒋校长自然会保护我们。”思涵安抚母亲和小姑子。
耿氏迟疑的点点头,却还拉着思涵问道:“那个蒋校长找你去做甚,他这个人看着挺可怕的,以后咱们不去理他了。。。”
思涵自然知道耿氏的想法,她对蒋至中怕的很,自然想离他远远的。
“好,娘,你们都饿了罢,我们去吃饭。”思涵点头安抚婆婆,却见儿子眸光灼灼的在盯着自己。这小子,自己稍有异动,就在他的眼睛里。
吃了饭,耿氏又拉着她说话:“涵儿,你也别回去了,就跟我们一块去香港。北平是非太多,个个都是豺狼虎豹的,可怕的很。”
思涵原想的是还要回去的,可是现在慕辰逸都已经来了,她自然是要跟他在一起的。她道:“我听娘您的,我不回去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去香港。”
耿氏终于放下心来,吃饭也有胃口了。对耿氏来说,除了儿子思涵就是可以依赖的人了。前尘种种,只要有她在,他们这一家都是稳稳当当的。有她在身边,她就不怕了。
一家人吃完了饭,她又陪着耿氏月楼说了一会儿话,便劝她们睡午觉。这路上还长的很,也不会这么快到辽州。
让耿氏和月楼睡下,木头便跟着母亲进她的车厢。
“想问什么?”这小子吃饭的时候一双眼睛就在她身上,一肚话要问似的。
“你去见我爹了?”木头都不是问话了,而是肯定句。
“是。。。”思涵也不想对有儿子说谎,拉着儿子坐到一旁,“木头,现在你爹还不方便见你们,但是很快我们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
“你能见,我不能见。”太不公平了,木头很是委屈。
“等寻到机会,娘再带你见,但是不能引起人的疑心。这个火车上人多口杂,我们要小心。”
“那爹还活着,没有受伤,是吗?”木头不放心的问。
她点点头:“你爹他很好。。。”
木头表情终于放心下来,便坐在床边,心里还藏着事儿似的。
“木头,你爹已经没事了,你不开心吗?”思涵不曾见儿子这般,他一般天不怕地不怕,没心没肺那般。
“我开心的,我就知道爹不会有事的。”木头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头又埋到膝里。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你有心事,不想告诉娘吗?”思涵不忍看儿子这般,她希望儿子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
“娘,为什么有人明明已经答应的事情,却反悔呢?”木头问道。
思涵微几天心惊,便问:“木头,谁答应了你的事,反悔了?”
木头又把头埋回去,这才缓缓的说道:“双双,她明明答应了我的,她会一直在我的身边,再也不离开的。可是第二日,她就走了,连再见都没有说。”
思涵自然知道儿子和双双的感情极好,双双这般,对儿子自然伤害极大。她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她和慕辰逸在一起,被他骗的又何止一次呢?
“也许,有些人说谎,正是因为他太过在乎你呢?”
“不是的,她不喜欢我。不像我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她更喜欢她哥哥的。。。”木头很是受伤,头埋的更深。他来辽州,都没有跟双双说再见的。
“木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朋友。对双双来说,她的哥哥是她的亲人,他们自然要在一起。”思涵很不愿意想,儿子不会这么小就谈起恋爱了罢!
这才多大年纪,可是转而想,古代的可就是十三四岁就能嫁人了么!
只是他们才多大呢?哪里懂得什么爱情,木头的生活里像双双这样的女孩子太少,所以遇上了才会喜欢。这以后隐居祝岛上,遇见的人更少,对木头的教育是极不利的。
“我们不是她的亲人么?”木头仍是不解。
“我们当然是她的亲人,可是她的哥哥对她来说更亲,就像你对娘一样,是至亲的骨肉。”
“我再也不要喜欢她了,我只喜欢娘。”木头说着,扑到了母亲的怀里,这世间只有娘待他才是最好的。
思涵抱着儿子,叹息一声。
过了晚上,思涵哄着木头睡下了,便偷偷了下了床,她心里记挂着慕辰逸,自然想去看他。
她一出车厢,蒋至中身边的副将已经在候着了。
“校长让我在这里等夫人的。。。”蒋至中料到了她晚上要去见慕辰逸的,便派人在这里候着。
思涵点头,便去看慕辰逸,刚到慕辰逸的车厢门口,便看到三三两两的从慕辰逸的车厢里出来,她眼尖的看到那人手里拎着医药箱出来。
“他走了。。。”思涵忙拉住了医生。
那医生看着思涵,脸色有迟疑,便说道:“只是替慕先生处理胸口刮伤罢了。。。”
思涵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却没再多问,再走进去时,慕辰逸正躺在椅上休息。他就穿着白色的长褂,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思涵突然觉得,他的身体是不是又变差了。
之前都不曾见他这般,脸上毫无血色。
“乖宝儿,你来了。。。”慕辰逸对她露出笑容,伸出手让她过去。
思涵便走了过去,蹲在他的椅边:“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知道我的乖宝儿要来,怎么舍得睡呢?”慕辰逸抚着她的小脸,“我们家涵儿生的可真美。。。”
“我以后老了,多皱纹了,不美了,那怎么办?”思涵好笑的问道。
“那也是最美的,世间再没有比我们家乖宝儿更美的。”慕辰逸浅笑道。
思涵鼻酸,却是想哭。明明再见他,明明看他活在自己面前好好的,可是她却老想哭,止不住的心里难受。
“木头没事吧!”慕辰逸还记挂着儿子的。
“他没事,他知道我来见你了,这会儿已经睡了。”提到木头,思涵便想起下午和木头的对话,便说道,“瑾瑜,我思量一番,木头还这么小,他需要念书。如果我们真的去海岛隐居的话,对他的教育没有好处,你说呢?”
慕辰逸也想想,他原先想的是他们一家人隐居过点平淡的生活。可是思涵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
“木头还是需要在社会上生活,这样才能认识更多的人,以后就算我们不在了,他在社会上也生存能力。”思涵以为他不答应,继续说道,“其实对我来说,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里都一样?在哪里,我都极开心,真的。。。。”
慕辰逸听着会心的一笑,抚上了她的脸。
“那我们先在香港住着,等木头大了,我们出国。”慕辰逸说道。
思涵想说好,可是又想到再过几年,香港也会沦陷。可是又想想,在这个战争年代,哪里又能平静呢?去美利坚,对木头也未必有好处。
她点头:“那好,我们就去香港住。”
“我跟至中说一声,他便会安排好。”
“刚才医生从你的房里出去,瑾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你不要骗我,好不好。。。”她真的很担心他,她是真的怕了,经过了这一次。
她发现,慕辰逸也不是那么无所不能,也不是那么强大。他也只是一个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慕辰逸思来想去,也知道要瞒她,也不可能瞒他太久的,便叹息一声说道:“只是旧伤复发了,没大碍的。。。”
“哪里旧伤复发?”思涵想着,他身上有多处的旧伤,那一回回的伤,都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后脊处还有一颗子弹。想到那颗子弹,她怵然心惊,全身都发抖。
“乖宝儿不要担心,没大碍的。”慕辰逸见她这样,反而不忍说了。
“你告诉我,你不许再有一丝一毫的瞒着我。”思涵真是急了,就怕是脊椎的伤复发了。
“是脊椎处,这几日隐隐的做痛。我本想留颗子弹在身体里做记念的,没想到却是后患。”慕辰逸握紧她的手,“没事的,医生也说过,做手术把子弹取出便可。”
他当她是傻子吗?脊椎是什么地方,是能随便做手术的吗?当年子弹没有取出来,就是因为子弹压着骨髓神经,医生都不敢取的。
“好了,乖宝儿,不担心,没事的。”慕辰逸看她这样,更是不忍心了。紧紧的将她拥到怀里,“什么样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呢?”
思涵点点头,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那我们还是去美国,美国那边的医疗更昌明,一定能将子弹取出来,治好你的病。”思涵当下便决定道。
“我们还是留在香港吧!这子弹,已经陪了我十几年了,就不取出来了。”慕辰逸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乖宝儿不哭,我会没事的。。。”
“你现在还疼吗?”思涵还想看看他脊椎处,想知道这旧伤复发到哪一步了?
“不疼了。。。”慕辰逸安抚她。
思涵是丝毫不信的,想要看看他的背。
“这里是看不出来的。”慕辰逸看出她的意图,便说道。
思涵又想,那就是伤在里面,伤在里面是更可怕的。她鼻酸的想器,但是不想影响他,生生忍住。
“我扶你去休息。”
“我没那么虚弱。。。”慕辰逸自己就已经站起来了,和思涵往床边走,“这几日医生给我诊治,已经好了许多。是我这些年也没好好养,那处才会复发。以后好好养着,就是了。”
思涵不是傻子,定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却也不再多说了,扶他躺好。她不由的想起,之前他闪了腰,许久不好,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旧伤呢?自己也把他摔了,她真是该死。
“可不许胡思乱想了,乖宝儿,来,让我亲亲。”慕辰逸只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实在不想看到他的乖宝儿这么为他担心。
思涵怕他这么躺着,会压到后面的伤,便要他侧躺着。
“我真没事,医生已经来看过了,这么躺着一点问题都没有。”慕辰逸再次安抚她,“乖,让我亲亲。”
“那你让我起来,我弄热水清洗。”思涵在他怀里说道。
“先别动,让我抱会儿。”他也怕压着他,便抱她侧躺回去。
思涵果然不动了,也不会他旧伤处会不会疼。两个人都一身的汗,粘呼呼的,可是谁也不想放开对方。
她喜欢这种感觉,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可以很确定的,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