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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怔怔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细细感受着身旁遗留的微弱温暖。
六王爷去哪儿了?她不知道。她醒来之后,就已空无一人了。
怎么办!她竟与六王爷发生了那种事……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黄花闺女啊!
再怎么调皮捣蛋,也是个正正经经的姑娘家呀。
最起码的纲常伦理她也都是很明白的呀。
从小娘亲就教导她,要规规矩矩地做事做人,逾越道德底线的事儿碰都碰不得。
特别是这女孩子家的贞洁……只得是在那洞房花烛之时,献给自己的夫君的!
当时沁儿还羞红着脸怪嗔她,说这档子事儿有甚么好讲的……
这下可好,她已经不是清清白白的了!
沁儿无助地打了个寒噤,不知自己此时到底是甚么心境。
害怕?惋惜?后悔?羞愧?还是什么?总之没甚么值得骄傲的就对了。
微沁?可以进来么?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沁儿蹙了蹙眉。那一定不是六王爷,不过声音好熟悉啊,肯定是认识的人。
她打量打量了自己。还好,衣冠整洁、仪态端庄,就叫那人进来好了。
有事么?进来罢。
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映入眼帘。
四爷?!沁儿怎么都想不到会是他。
呵,很诧异么?四王爷温和地笑了笑。
…是啊。四爷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这里可是云水斋哎。
咳…四爷算出来的。你也知道这儿不是甚么好地方呀。
…四爷真会说笑。真是的,不说就算了么。
微沁…有些事……不知你知道与否?你会知道么?
四爷说说看?甚么事啊。
好罢。你知道…六弟这几日都在干甚么么?……你应该不知道的罢。
……哼,他还能干甚么。
他…是接下了皇上的一个秘密任务。四王爷说着往前移了移身子,谨防隔墙有耳。
啊?不能罢?怎么会!
哎……这任务已经结了,告诉你也无妨。他拧起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事关朝权的势力纷争罢了。前段时间,在天牢的二王爷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停地胡言乱语,疯狂地辱骂太后和皇上。原本皇上下暗令杖责他三十大板。
可这时,朝奉郎管大人却突然进谏皇上,恳请不要迁怒于二王爷。
伊始,朝野上下都十分不解。
这管大人一向性子古怪,不善与人交好,怎会替一个身在牢狱的二王爷求情?
但皇上还是被甚善言辞的管大人说服了。可还没两日,几个大臣就联名上奏,参了他一本。
他们说管大人与二王爷暗中勾结、偷争党羽,早就猖狂至极,只是苦于无真凭实据罢了。
近日,他们在涿州搜刮出了多消息,又截到了管大人与一帮劫匪的通信,寻到了不少人证。
那些材料的确很真实,而且不少都透露出二王爷想谋权篡位的强烈意愿,皇上龙颜大怒。
次日,皇上的诏令就抵达各级大小官员处。诏令明示,查出二王爷一党的所有羽翼,
找出他们猖獗的所作所为,掳获、押送、剿灭他们的残余人等。
七日之内完成者,赏黄金八百两,白银六百两,绫罗绸缎三百匹,美玉香簪一百对……
四爷!沁儿的声音带着些许窘迫的颤动,请说关键的…这些跟六爷有甚么干系?
六王爷对金银财宝从来都不屑一顾,不可能…不可能……
呼…,六弟他…想也没想就禀明圣上,说接下这个任务。四王爷若有所思。
…为了赏赐?!沁儿瞠目结舌。
我也不信啊。六弟他可不是贪图财富之人。可他明明知道,皇上有一个附加条件,
若接下任务而未完成者,将予以重罚示警!
啊?皇上为甚么这样!沁儿不满地叫嚣起来。
甚么人啊,别人帮他做事,做不好还要受罚?
嘘,轻一点!这是皇上不成文的规定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皇上需要的不单单是勇夫,他需要的是智勇兼备的人。
可爷他…他答应了?!沁儿不寒而栗。
只有七日!二王爷一干人密谋篡权指不定七年都有啊,七日的功夫,怎么可能统统剿灭?!
对。朝廷上下,有胆接下这任务的,唯有六弟。当时不少大臣都劝他三思后行,
可他执意妄为,就是不听。我问他何必这么做,他答我,‘为了赏赐。’
……沁儿陷入深深的揣测之中。赏赐?笑话!
她认识的六王爷,可不是那个为荣华富贵而活的人。
柳虹儿…是那管大人昔日的相好。四王爷一语惊醒梦中人。
甚么?!沁儿一个激灵起身。
一度,管大人甚至要纳她为妾。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从她突破,是个捷径。
…所以……所以爷才不惜委身到这青楼之中接近于她?……沁儿惶恐地喃喃道。
想必是的。六弟可真是勇于献身啊,他最不齿的可就是烟尘女子了。
而且据我所知…为了这个任务,六弟受的苦可不少。白天被追杀,夜里被暗杀的…
四爷…!四爷可别吓唬人……!沁儿瞪圆眼睛,强抵着一股酸涩的情愫。
四爷怎么会吓你呢。屠大人与我的人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六弟,我清楚得很。
想想看,他的风寒刚愈,可九箭之伤未有大好,还要周旋于危难之中,真是自讨苦吃。
微沁,你大可去看看你主子的身子。好多伤,他都隐起来;好多疼,他都瞒着你。
多少次他都差点命丧黄泉,可终究还是化险为夷了。
…他……他……沁儿的大眼又凝起雾气,支吾地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正经事,他为什么不说?!
不过,我最不解的是……四王爷打断她的话,
六弟他为甚么每晚都必须回府一趟?还非要把自己房间里的被褥全打乱不可。
在外飘摇四处游走,哪儿的客栈不能栖身歇息呀?
有一次他去涿州打探,都二更天了,他竟还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也真是不明白,这六弟怎能在黑灯瞎火的时刻抵达府里的?
不过我的探子报,他到府上没多久,又匆匆忙忙地出门,直奔那管太常的家舍。
好像命管太常半夜爬起来熬了甚么方子罢……反正行踪怪得很。那夜他就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