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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明明你都让阿琛去给我办理了离职手续,我都跟你不存在合约关系了,你凭什么还要我选择亲你一下。”
原来是指这事。
黄蕊蕊越想越气愤:“你用所谓的什么合约,什么高额的违约金套住我,让我白白的陪了你几天几夜。好吧,我承认被骗色了。可凭什么,你还要阿琛将我打工的工资冒领?你这是要我又被骗色又被骗财?”
霍景纬听着这话,却是好笑了起来,甚至有些被呛住了的感觉。
他这幅奸计得逞的模样,黄蕊蕊气不打一处来,再度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这一次,他有了防备,伸手飞快的捉了她的小腿,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问她。
怎么办?
早前黄蕊蕊的想法,就是打电话臭骂他一顿,骂他卑鄙无耻的小人,再将自己该得的工资要回来。
只是后来,想着尽量避开他,不要再跟他有纠结,她压下了这个想法。
结果却又不得不来找着他。
“现在,我没什么想法,别的事,我就不计较,我只问,你能不能把我该得的工资给我?”
“就这点要求?”霍景纬看她。
黄蕊蕊点头,能把被骗的财给夺回来,再好不过。
“真没出息。”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句。却又有着几许的宠溺。
黄蕊蕊挺了挺脊梁,好吧,人穷志短,她就只有这么一点出息。
可这挺脊梁的动作看在霍景纬的眼中,却是她不自觉的挺了挺胸。
他的眼眸微缩,眼底深处,又带了几许暧昧
“只想把被骗的钱要回去,没想把被骗的色也要回去?”他轻问她,手却是轻轻的抚在了她的小腿上。
黄蕊蕊被他这挑逗,弄得有些鸡皮疙瘩,她飞快的抽脚,将小腿,从他的大腿上挪了下来。
他由得她缩回腿去,却是微微的俯了身,手指轻触了她的脸:“比如……你也可以吃我豆腐揩我油……将被骗的色,也一并要回去。”
他的声音此时是低沉醇厚,说不出的好听魅惑,如同魔鬼在循循善诱,引领别人坠落。
没料得,他所说的,把被骗的色也要回去,是这么个要法。
黄蕊蕊的脸涨得通红。
“流氓,你休想。”
“唉,现在我让你骗,你都不骗,又怎么可以指责我骗你的色又骗你的财呢?”
霍景纬轻叹了一声,抬头,努力作了一副思索状。
“或者,你只介意被骗了财,对被骗了色,一点不介意,甚至有些暗喜?”
黄蕊蕊被他的神逻辑惊呆了。
他占了她的便宜吃了她的豆腐,她就得占他便宜吃他的豆腐?否则便是她不介意?
“我介意,我介意得很。”
黄蕊蕊几乎是呐喊着出声。
“想着你几次三番的占我便宜,抓住时机就吃我豆腐,我介意得很。一想起这些,我就不想再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
“对,不想看到你,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自己躲得远远的,这行了吧?”黄蕊蕊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这话。
霍景纬收了刚才的那种暧昧调笑之色,脸色慢慢的变得凝重了起来。
“黄蕊蕊,你确信,你说的是真话?”他咬着牙,再度俯身过来。
他高大强健的身影,就笼罩在她的上方,男子的气息迎面而来,有着一种暴风雨要来的前奏。
这该死的女人,他接到信就跑到警察局来保她,她居然说出她不要再看到他这话。
黄蕊蕊不惧他那霸道的气息,她抬着头,毫不畏惧的瞪着他,大声道:“我确信,我说的就是真话,比真金还真。”
她微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声调,再度道:“霍景纬,我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你三次三番对我这么无礼,这么不尊重,凭什么相信,我就想看着你?”
霍景纬的脸色,黑得如锅底,眼眸紧缩,蕴满了阴鸷之气。
凭什么?
他有着这么显赫的身世背景,有着这么英俊无匹的容貌,多少的女人想搭上他的身边,他都是不屑一顾。
只是一次偶然的撞上,她落入了他的眼中,他就认定了她。
他对她如此的上心,对她如此的包容宠溺,他让她呆在他的身边,让她慢慢感受他的好。
可她却是如此的不领情,甚至想躲得远远的。
“我对你无礼?我对你不尊重?”他再度的反问:“我都可以强了你,我没这样做,还不叫尊重?”
“在你们的眼中,女人都是你的囊中物,你只要看得上的,便算是高瞧了她?你一句,当你的女人,我就得感恩戴德?”
黄蕊蕊脸上是浓浓的讥讽,她一惯是个泼辣傲娇的女子,自尊心极强,脸面瞧得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霍景纬是认认真真的追求她,顾虑着她的面子她的自尊心,或许,她没有这么大的逆反。
可他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带着醉意说了句“从此后,你是我的女人了”,然后就以那么一种极为自然极为亲密的方式对她。
她如何不愤怒。
霍景纬的浓浓怒气,在她的语不成声中,渐渐熄了下去。
他一度以为,他宠,她就受着。
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她却搞得如此繁杂,甚至说,这不是她所期望的。
他颓然的靠在座椅上,闭了眼,只用手,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车厢内,只能听见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能让我离开了吗?”黄蕊蕊问。
霍景纬木然的开了按钮,黄蕊蕊推开车门,步下车。
她提醒着自己,以后决不要再跟霍景纬有何纠缠。
霍景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么坚决。
他眼中,狠戾之色越发的浓了,恨不得就这么跳下车去,将这个倔强要强的女人再度拖上车来。
擂了一下方向盘,骤然发动了跑车,掉转车头,去了南山。
霍宅,座落在南山的半山腰。
这儿是天然的森林氧吧,四处青山环绕,绿树成荫,能在此处修建别墅,是一种身份和权威的象征。宅子前面,专门辟了一块空地出来,修建了园艺房,四周摆满了各种造型别异的盆景。
只是在这夜幕降临后,这么大的宅子,在这半山腰,就有了几份阴森的感觉。
为此,南山霍宅一惯是通宵灯火辉煌,决不熄灯。
霍景纬的兰博基尼绕上盘山公路,缓缓的停在了董宅的大门外。
“少爷回来了。”已经有两个佣人上前,替他推开了大门,另有男仆过来,驾了他的车,去停在后面的车库中。
霍景纬缓步迈进了客厅中。
灯火辉煌的大厅中,他的父亲、远景集团的董事长——霍闻声,正坐在轮椅中微闭了眼养神。
听得他回来,霍闻声微闭的眼睁开了。
他的精神并不好,两眼也有些浑浊老花,只是那眼神中的精明威严之色,却是仍在。
纵横商业几十年,他打下了半壁江山,他的威严和气度,决不能轻视。
哪怕现在,他疾病缠身,不得不在轮椅上度日,甚至靠着养些花草盆景来修身养性,但那骨子中的强势威严和狠戾,决不受他的病体所影响。
“怎么现在才回来?”他缓慢的开口问话:“全家人都在等你吃饭。”
话中的责备之意,却是明显。
“临时有点事耽误了。”霍景纬无视他的责备。
“吩咐佣人开饭。”霍景纬拿掉了膝盖上的薄毯,旁边已经有个快三十出头的美艳妇人上前,推了他的轮椅,向着饭厅而去。
这美艳的妇人,便是霍闻声的新宠——赵心洁。
当初不过是霍闻声病棍之侧照顾他的一名护士,她照顾他的吃药打针,也照顾他的吃喝拉撒。
照顾来照顾去,便照顾成了霍闻声贴身私人护理。
这究竟贴身私人护理些什么,便是只可意会的东西。
随着这一声“吩咐佣人开饭”,饭厅不一时,便人头济济。
在席上的,有霍景纬的大姐霍景枫、大姐夫曾诗杰、女儿曾婷婷,这边,是二姐霍景桐、二姐夫程嘉德、儿子程天乐。
然后便是霍闻声,他的二夫人张淑琴,以及他跟二夫人的儿子霍景睿。
看上去,倒是人丁兴旺,其乐融融。
只是席间的气氛,并非真的那么融洽。
大家的吃相都是斯文有礼,偶尔交谈几句公司的事情,也是泛泛其谈。
就连曾婷婷和程天乐这两个孝子,都有些过份的拘谨。
远景集团主要涉及汽车行业、房地产行业、酒店行业,姐姐姐夫这些,都在负责帮忙协助打理公司,担任一些要害职能部门的岗位。
席间,两个姐姐对霍景纬这个弟弟倒是颇为多关照了几句,问他对公司现在的各种规划或者管理之类的,有什么看法。
两个姐夫,也偶尔帮衬几句。
倒是张淑琴,却是不尴不尬的坐着。
霍景纬三姐弟,一惯对她没有好脸色,这便罢了,现在霍闻声又有一个新宠赵心洁在一旁寸步不离的照顾,而她的儿子霍景睿,才不过十三四岁,正在读书期间,根本不曾涉及公司的一切事务。
霍闻声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女,倒也是有些欣慰。
特别是对霍景纬,他是寄予了相当大的希望。
这孩子,有着精明的商业头脑,也有着铁腕的作风,骨子中,跟他一样,流着强势霸道而狠戾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