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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霍闻声可比所有的人都恼羞成怒,口口声声说,要好好教训一下霍景纬这个武逆不孝子,别以为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听家人的劝阻。
众人基于各自的目的,都跟了过来,务必要霍景纬给个说法,要他妥协,不准跟那个女人往来。
那女人是李文川的情妇,还是霍景纬去抢来的,众人想想,都感觉面上无光。
这传出去,不是让别人看霍家的笑话?
可是,父子俩闭门夜谈,都不明白霍景纬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虽然老爷子现在一脸的便秘样,可并没有再坚持他的意见。
“爸爸……”霍景枫叫。
“把车开过来,走了。”霍闻声明显的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沉着脸,让司机开车过来。
多年的威望,他的话,就如圣旨,没人敢违抗。
他的保姆车开了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将他的轮椅推上车,他率领张淑琴、赵心洁自行先走了。
霍景枫回头望了一眼霍景纬,他站在门前,逆着光,身后是璀璨的水晶吊灯,照得客厅四周明亮,却唯独没有照亮霍景纬。
逆着的光线,显得他的身姿,更是挺拨,却是更是萧杀,有着一种渗人的寒意。
霍景枫霍景桐两姐妹,各自坐上了自家的车,离开了龙山大道十八号别墅。
“真是好奇,爸爸究竟跟霍景纬谈了些什么!”曾诗杰开着车,一路返程。
“我也好奇,明明爸爸初初来的意思,是要霍景纬让步的。”霍景枫靠着后椅,却是用手轻支着额头。
“是啊,他们闭门谈了一阵,爸爸的态度就变了,虽然不见得很开心,可看样子,似乎是作了让步。”
“嗯,爸一惯偏心,想不到,在这种事情上,仍旧是偏心,居然由得景纬胡来。”一提起这点,霍景枫又有些不平衡。
“这有什么可气的,反正霍家到时候,全部的家产都是景纬的,爸爸由得他胡来也正常。”曾诗杰说。
“你什么意思?”霍景枫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
他的话,虽然说得云淡风清,可却是令人反感,听在耳中,是浓浓的讥讽意味。
“老婆,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说的是事实,可不是吗?爸爸偏爱景纬,这是大家都看在眼中的事。以往你时常跟我抱怨,说爸爸从小就偏心景纬,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亲眼见识了。”
曾诗杰只是稳稳的打着方向盘,对他的言论,作了如许的解释。
霍景枫不作声。
曾诗杰继续道:“这些年,你处处以霍家的长女自居,也一再告诫我,要替爸爸好好打理公司,不要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搞垮了企业。我如何卖力为公司打拼,你是看见的。可景纬一回国,爸爸就让他一手掌管了公司,这不是显得你在枉作多情?”
这话,令霍景枫再度陷入深思,外面的灯光晃在脸上,脸上的神情,跟着变幻莫测。
曾诗杰眼角微微侧睨,见得霍景枫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嘴角,不由微微的起了一丝笑意。
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驱车离开,霍景纬独自站在夜色中静默不语。
这前来兴师问罪的人,全是他的亲人,是他血浓于水的亲人,可也是伤他至深的人。
若说当年许多事,是无心之过伤他至深,他可以暂时抛开过往,但不表示,他不记在心中。
他决不允许,再有人伤他,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不管以什么名义。
回房,洗了个凉水澡,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他却是又驱车赶往医院,丢下黄蕊蕊一人在医院,他不放心。
深夜的医院十分安静,处在十二层的vip病房,更是寂静无声,只有过道的照明灯,泛着惨白的灯光。
两个值班护士正坐在值班台前,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记录,打发这漫漫长夜。
听得有人进来,两个值班护士都抬起眼眸。见得来人是霍景纬,两个护士的瞌睡,明显是少了许多。
“霍先生。”护士站起来,轻声的打着招呼。
霍景纬点点头,算是回应,随即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的点滴已经打完,烧已经退下,现在已经睡着了。”护士快捷的回答。
霍景纬再度点头,以示谢意,随即推开病房门,步了进去。
床上的病人安然的睡在梦中,因才退了烧,流了不少的汗,额前有些漉漉的汗意。
他在她的床边坐下,看着睡得无知无觉的她,不禁苦笑。
在他的亲人那儿受过太多的伤害,他极度渴望在她这儿寻求温暖,可她总是张牙舞爪的挥动着她的小爪子,抗拒着他的靠近。
他伸手,温柔的替她将额前的一绺头发别到脑后,就这么怔怔的盯着,然后,他吻了下去,轻轻的吻在了她的额前。
“霍景纬。”她叫。
霍景纬赶紧直起身来,这么轻微的动作,都吵醒了她?
可半响,她没动,仍是在沉醒,他才醒悟过来,她在说梦话。
这发现,让霍景纬欣喜,这该死的女人,睡梦中在叫他的名,是梦见了什么?
一时之间,霍景纬竟有些想入非非,莫非,这女人,梦见了他在吻她?
可接下来的梦话,却是让他大跌眼镜。
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你个混蛋,不借我钱,恨死你了。”
原来梦中,都还记着他不肯借钱她买药的事。
霍景纬异常尴尬,恨不得将时间倒推回几小时前,他不再说那句话。
只是想打击打击她,却又让她记恨上了。
那小妞,舒舒服服的说完梦话,一翻身,弓着背,向着里面侧睡。留下霍景纬坐在床头,思付半天。
一直呆到早上六点半,霍景纬想着还有许多别的事没有处理,在叫过护士长再度吩咐和叮嘱后,他才离开。
早上病房查房的声音,吵醒了黄蕊蕊,她睁眼,望着面前的医生和护士。
她当然记得是霍景纬将自己送到这儿来的,她只是病了烧得厉害,又不是晕了不省人事。
似乎睡梦中,都在跟霍景纬吵架。
原以为,睁开眼,能瞧见霍景纬,可睁眼瞧见的,全是白大褂。
护士拿过温度计,又让她量体温,她只得乖乖的,将体温计夹在腋下。
在这功夫,黄蕊蕊开始胡思乱想,不是霍景纬送到医院的么?他又跑哪儿去了?
电视中小说中,这种情况下,一般不是男主通宵守在病房,一步不离?然后女主睁开眼睛的那一眼,就是瞧见男主趴在床上熟睡的脸,于是,所有的误会都烟消云散了?
好吧,黄蕊蕊承认,这不是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而自己,也不是女主角,没有男主角陪护在床前是正常的。
我没那种命啊,轮也不会轮到我——这是黄蕊蕊心中突然冒出的一句歌词。
在测过黄蕊蕊的体温、血压这一系列后,医生再度开了药,仍旧得打击点滴。
“我不是没发烧了么?”黄蕊蕊摸着自己的额头问。
“这是你高烧被药物暂时抑制住了,等药效过了,会再度反弹,至少你还得打三天的点滴才行。”医生和颜悦色的解释。
换作普通人家,自然是打两天点滴,再吃一点药就是,可碰上霍景纬这种人,偏要让她住院,让她住在vip病房中,密切观察病情。
这种主动送钱上门的机会,医院自然也不会往外推,于是黄蕊蕊只得享受着她的vip待遇。
只是这是医院,再高级的vip,仍是令人不高兴。
黄蕊蕊半躺着,护士已经给她送来了当天的报纸和杂志,供她消遣。
黄蕊蕊翻了翻,才想起,昨天晚上,从李文川的住处出来时,碰上苏歌琳,她当时甩给了她一张报纸,跟自己有关的。
报纸呢?明明记得在身边的。
黄蕊蕊翻了翻,身边没有人这张报纸,她再度将床单掀起,床单下面也没有。
等护士配好药,推着小推车进来时,发现黄蕊蕊撅着屁股,正趴在床上。
护士赶紧解释:“黄小姐,打点滴只打在手上,不打屁股。”
什么时候要让护士打屁股了?黄蕊蕊回头,不满的看护士一眼,随即发现,自己高高撅着的屁股,这架式,是作好准备,让护士方便臀部肌肉注射么?
黄蕊蕊赶紧一拧身,翻转过来。
她讪讪的跟护士解释:“我在找我的报纸而已,没说要打屁股。”
护士小姐抿嘴轻笑,道:“报纸不都在这床头柜上么?”
“我是要找昨天的报纸。”
“晚点我去帮你拿,昨天的报纸应该还没拿走。”
果真这娃娃脸的护士说话算数,很快就给她拿来了昨天的过期报纸。
黄蕊蕊很快的翻到了那一张,仔细的看了一下刊登的消息,她的脸又是气得通红。
上跟章敬明的事还不够乱,这又扯上李文川,还说跟李文川六年的地下情?再加上霍景纬在电视上的公然承认,两人在交往。
这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她朝秦暮楚的?
“天,让我死了算了!”黄蕊蕊拿着报纸盖了脸,悲愤的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