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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舒诺公司不足10分钟脚程有一个人工湖,盛气凌人的舒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吹了10分钟风。.
当自由民主平等、正义担当理想这些看起来熠熠生辉,却既不能吃也不能用的高大上词汇从舒诺的脑袋里慢慢褪去,舒诺才意识到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我好像彻底得罪毒舌男了!舒诺默默地想了一遍毒舌男记仇和复仇的决心和能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四个大字——你死定了!在舒诺的脑袋里飘过来,又飘过去。
A市的三月末已经开始隐约出现春天的痕迹了。在晴天的时候,阳光和微风都算得上和煦,只是,草坪依旧是枯黄枯黄的,树木也还是灰秃秃的,生命的气息时常微弱得让人嗅不到,舒诺透过依旧干枯灰暗的树枝望向天空:春天,一定会来吧?
要不……我换个工作吧?舒诺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
目光从天际收到一半,就撞进了一双和煦如风的眸中。立在不远处的萧横微微笑着看她,眉眼弯弯。.
舒诺心尖儿莫名一暖,下意识地冲他咧嘴一笑:“萧横,你还缺女MiShu吗?”
萧横笑了,挑挑眉:“什么样的?”
舒诺眼眸几转,贼兮兮地笑:“有驾照会煮粥的。”
萧横被她笑得整颗心都暖了,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站在她身侧,抬手抚了抚她脑袋,声音温柔得令人发指:“小姑娘的事业又受挫了?”
小姑娘重重地点头,想了想,补充道:“这回……可能快夭折了。”一脸的委屈。
萧横心疼地皱了皱眉,很想说“没关系,我养你。”打量着她的神色,终是怕吓着她,改口道:“给你一个向我吐槽的机会。”
舒诺斜眼瞄了他一眼:“萧横,你觉得,记者是什么?”
兴风作浪,馋上媚富。顾着舒诺的心情,萧横没敢把这八个字说出来。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曾在哈佛的图书馆粗粗翻过一个报人的传记,那个人说,媒体对于社会就像轮船上的了望塔。嗯,就这个了。萧横打量着舒诺的脸色:“记者是社会这艘大船的了望塔。”
果然,舒诺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吃惊。
“这是世界着名报人普利策的比喻!”舒诺有点儿激动,“你读过他的书?”
“没有。”萧横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动声色地制造了一个自己跟大师所见略同的假象。
嗯。舒诺再看向他的目光就不只是吃惊了,好像,还带了那么点儿肃然起敬的意思。
舒诺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哀伤:“如果这个了望塔财迷心窍,忘了自己的职责呢?”
萧横心下了然。这个满怀新闻理想的热血小姑娘又遭到现实的无情打击了
萧横叹了口气,看着她,温温地道:“社会这艘大船不只有一个了望塔。不会所有塔都同时失灵的。”
舒诺似懂非懂地看着萧横。
萧横一狠心,继续道:“舒诺,存在即合理。这句话你听过吧?”
舒诺皱着眉点点头。
萧横见她神色便知她的心思,也点点头:“我也不认同,但可以接受。理想是完美的,现实多少都有些缺憾。你左右不了别人的选择,也阻止不了别人走向你不喜欢的方向。你懂吗?”
舒诺点头,一张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萧横有些心疼,不,是很心疼。他很想抱抱这个难过的小女孩儿,告诉她,别难过,别难过,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让你再不需要面对这些。
当萧横和舒诺都回过神来的时候,萧横的长臂已经环住舒诺了,舒诺耳侧是萧横略快的心跳声。
舒诺懵里懵懂地还没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脑袋上萧横语气和缓的建议:“舒诺,嫁人吧。你不适合职场。”
舒诺因为被抱住,声音听起来有点儿闷闷的:“那个……萧横啊……不打击我,你是不是难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