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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威分手后,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就连多年的好姐妹赵菱也自动进入了陌生人的分组。而我,更加频繁地出入酒吧、游戏厅、网吧等娱乐场所,有时候邵天煜等不到我回家就会直接打我电话,我也不是每次都会接他的电话,只要我不接,他就立马出门像我亲爹亲娘一样满大街地找我。
哦,好像用亲爹亲娘不合适,我自小就没见过我亲爹亲娘,那就像我姐吧。可是,我姐也没有那么着急地找过我,在她面前,我从来都是一个乖孩子,无需她担心。说实话,我的生活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对我万分担忧的人我一点也不习惯,但不能否认,我每次被他找到的时候都极其地享受那种被关心的感觉,即使他的担心全都出自他对我姐的承诺也没关系。
而此时已经是零点一刻,我仍然心安理得地在网吧打游戏。耳麦里是振奋人心的枪声,我坐在电脑前如身临其境般紧张而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电脑屏幕上是通过我手指敲打键盘而飞速更换着的视觉画面,就在我觉得我要通关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人突然用手推了推我的手臂,一个不留神,我游戏里的角色就身中枪弹,鲜血飞速地从胸口溅出来。
我愤慨地盯着游戏里的“我”痛苦倒地,下一秒钟电脑屏幕上立刻显示着“Gameover”偌大的红色英文,我恼火地摘下耳麦,不顾旁人的感受直接冲刚刚推我的那一个罪魁祸首大吼:“你干嘛呀你?没看见我就要通关了吗?”
“罪魁祸首”也显得极其地不耐烦,他朝我翻了个大白眼,厌恶地说:“你手机响了很久了,要是不接就直接关机,吵死了!”
“嫌吵不会戴耳麦啊?”听了那人的话,我这才注意到一直被我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正震动不停,手机与玻璃桌面摩擦震动发出的声音特别难听,我飞快地抓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那一串已经能让我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的时候本能地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不情不愿地按下了接听键。
将手机放置在耳旁时,立刻就听到邵天煜那心急如焚的声音:“顾笙格,你在哪儿?”
我抬起双腿盘在椅子上,一边移动着鼠标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嗯。”
“嗯什么!我问你在哪儿!”邵天煜的声音被愤懑的情绪充斥着,让我听了更加不爽。
我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调整好我的情绪,故意嬉笑着对电话那头的邵天煜说:“啊哈!我跟我的新男朋友约会呢,你要来当电灯泡吗?这地方正好很暗哟!我是不会嫌弃你这盏灯不够亮的哟!”
出乎我的意料,邵天煜这混蛋什么都没有再说,直接挂了我的电话。老天爷早就警告过我不要过于相信一个人和依赖一个人,所以我也没有太失落,视线重新落到电脑屏幕上,看见网友“大灰狼”给我发了一个抖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