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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此生错过,我已为后
正文:
听寒抱着子书失声痛哭,好像要把这三年来的苦水统统哭出来一般。子书哀怜的紧紧抱着听寒,宁愿自己代替临安来爱她,若听寒的错认,能让她好过一点,那么子书宁愿一辈子都做临安的替身。“对不起,听寒,朕不知道你对临安.....若你不想,朕现在就送你出宫,只要你不再难过。”
听寒哑然失声,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子书,眼帘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一遍一遍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就像是没认识过一样。半晌,听寒却忽然踉跄着向后退去,惶恐的说道:“你骗我,你不是临安,你不是!为什么你们都骗我?为什么.....”
绝望的哭声,在此撕心裂肺的响起,好不容易紧紧抓住的,在这一刻又失去了,听寒受不了这个打击。子书悲伤的解释道:“听寒,别这样好么。是朕的错,以为你已经放下 了临安,对不起,朕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什么约定,是我不该唐突了你。若你后悔,随时都可以离开这皇宫,朕绝不阻拦!”
听寒却突然停止了哭声,目光空洞的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声音小之又小的说道:“不,我不会走的。这天下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还能去哪?”
听寒抹了一把眼泪,无奈的笑道:“我淳于听寒,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我还是皇后?哈哈,我若走了,你怎么办?我知道被人负心的滋味,我不愿意看你.....”听寒笑着上前,像是已经看透一切,自暴自弃的拉着子书坐到床榻之上。
子书不明白听寒想要做什么,但是,下一刻,听寒的举动,却着实让子书大吃一惊。听寒深吸一口气,开始脱掉自己的金凤喜服,由外至内,一件一件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子书慌张的看着听寒问道:“听寒....你要做什么!”
听寒一笑:“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今晚是我们成婚的第一日,你说我要做什么?当然是睡觉了。”子书悲戚的摇头,立刻按住听寒的双手说道:“够了!不要这么对自己,好不好?你是在惩罚朕对不对?”听寒嗤声笑道:“皇上,你多想了,快睡吧。”
子书终于甩开听寒,粗手粗脚的重新给听寒穿好衣服,像是赌气一般的说道:“你不想走就别走了,若是你不想看见朕,朕再不来这云光殿就是了,外面危险,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走,朕也是放心不下。不过你放心好了,除了这名分之上的改变,朕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的,只希望你能别这么难过,别让朕心疼。”
听寒不再说话,而是老老实实的让子书给自己穿着衣服,任由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子书给听寒穿好衣服以后,叹了口气,将听寒抱到榻上,给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哪知离鸢却突然闯了进来,跪在子书的身前说道:“皇上,皇上你不能走!这是皇上和娘娘大婚的第一夜,敬事苑都会有记载的,若是皇上现在走了,皇后娘娘日后.....”
子书看着面前的离鸢,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回头看了看还瞪着眼睛看头上的听寒,会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搬张软榻进来。”离鸢连忙点点头,出去偷偷的搬进了一张软榻。子书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听寒,叹了口气,躺倒一边的软榻之上。
夜色已深,二人却都没有睡意。子书自言自语的说:“听寒,其实你不必这样,我知道,你心中只有临安,如今这样的局面,都是我的错。我承认,是我自私了,这三年以来,你说要合并两朝,我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我知道,只要我一答应,你就会离开我。我将你在我身边,留了三年,我明明知道,你是为了临安,但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听寒微微回头,看着子书在月光之下那张脸,越见哀伤。“只要你在,不管朝中遇到什么头疼的事,我看见你在,就什么都忘了.....我不想你离开我,甚至有的时候,我想要和临安去抢,我不是没有这个把握,只是不愿意看你难过..三年来,我以为你真的放下了临安,但是我有种预感,你很快就会理我而去,所以我害怕....我想永远像现在这样,只要我回头,你一直都在。”
“可是现在....就是在今天,我从没见你的眼神中,有过这样的绝望,我也从没见你这样的难过。见到你的时候,你聪明,机智,勇敢,倔强,执着.....我不知道我这样一味的将你绑在身边,会不会让你失去了自己。三年了,你陪了我三年,现在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子书的声音越来越小,听寒酒醒了不少,等了许久,子书都没有再说下去,回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其实这一天,最累的还是子书。听寒起身下床,站在子书身前许久,他的眉头,蹙的还是那么紧,一阵凉风吹来,醉酒初醒的听寒,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抱紧了肩膀。
听寒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花好月圆夜....良人却两别。听寒将窗子关好,转身又替子书掩好被子,回到榻上。过了这一夜,听寒就要开始自己全心的人生,再也没有回头之路。紧紧的闭上双眼,就让过往,都化作一场梦,睡醒了,梦就散了,太阳升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日快到晌午之时,听寒才醒,子书早已经按时的去上早朝了,自己想要起身,却头疼的很。离鸢服侍听寒洗漱,新换来的宫女和掌事给听寒梳理着皇后的发髻,穿着皇后的常服。金凤步摇插进两鬓,自己已经是皇后了,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子书发誓此生不再娶。这是天下百姓之间,口口相传的佳话,无一不将皇上与皇后的爱情最为专一的典范,可谁又理解这其中的辛酸?
听寒面色苍白,走到云光殿外。外面的阳光大的刺眼,远处,小德子的身影急匆匆往这边走来。“皇后娘娘,皇上口谕,让娘娘好好休息,晚上有家宴。”
“家宴?”听寒不解的问道,这皇上唯一的家人,就是他的舅舅了,可他既不是官员,也不是近亲,再说也不在京都,怎么会有什么家宴?听寒心中疑惑,却不得不点了点头:“回去告诉皇上,我晚点去。”
身为皇后,日后免不了各种诚的应付,听寒苦笑,这是自己的命,既然无法改变它,听寒不想再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去挽回什么,只能顺应它。
临安第一时间赶到京都,现在这一身装束,没人知道他是南朝的皇帝,只是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将罢了。临安不等战马站稳,就从上面跳下来,逮住一个路人问道:“辛朝可有什么大事?”那百姓吓了一跳,面前这个男子,胡子拉碴,满脸伤痕,上面还沾着血渍。蓬头垢面,除了战甲还依旧闪着金色的光芒,和那城中街角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只是百姓被临安的气势吓到了,望着那猩红的双眼,只能颤颤巍巍之中,略带着一丝鄙夷的说道:“大事嘛....昨日皇上和新后娘娘大婚,辛阳帝当中立下誓约,此生绝不在娶,这事天下人都知道啊....”
临安五雷轰顶的身子一僵,手上一松,放开那了那人的衣领。百姓嘟嘟囔囔的走开。临安的眼中,不知是血是泪,瞬间,他感觉天旋地转,“听寒......对不起,我来晚了.....听寒,你为什么都不等我,哪怕再等我一天.....对不起,对不起.....”
临安有些站不稳,整个大辛,无论是茶楼,饭馆,还是客栈,店铺,都在谈论着皇上只娶一后的事。说皇后美若天仙,姿仪不凡,完全就是母仪天下的资质。临安耳朵变得麻木,一路上不知是怎么走到了皇宫门前,坐在马上,宣武门守门的侍卫见到临安,忙上前轰到:“皇宫禁地,速速离开!”
临安神色僵硬的将腰牌拿出来,丢到两个守门的侍卫面前说道:“进去通报,说南朝皇帝来给皇上送新婚贺礼。”这四个,宛若尖刀一般,生生的挖着临安的心,没有血,却痛不欲生。情人蛊作祟,临安却是痛到没有表情。
几个侍卫满脸诧异的看着临安,这要饭花子虽然骑了一匹战马,却怎么也不相信他是南朝的皇帝!只是这令牌假不了,几人不敢耽搁,拿着令牌进去通报。子书亲自出来接临安,明明在龙涎殿内,得知南朝皇帝来了,子书一惊,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临安,但是他又下意识的害怕临安会带走听寒。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亲自去接临安。
子书知道,迟早是要见的。只是看到宣武门前,临安的模样,子书也是吃了一惊,差点认不出来。“临安,你.....”临安从马上摔下来,子书上前去抚,临安却推开了子书,站稳之后说道:“祝贺皇上....新婚大喜。”
子书一愣,想要解释:“临安,你听朕说.....”临安只是举起手来,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示意子书不要再说了,顺口打断道:“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