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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丁忠两人快马加鞭,未及晚饭时辰,终于赶到了飞云山庄。
早有庄丁飞报狄庄主,所以,等石槿柔、丁忠来到山庄大门的时候,狄庄主已经恭候在那里了。寒暄过后,狄庄主将两人请进山庄。
石槿柔进山庄以后,先去拜望了庄主夫人,请安过后又回到前院大堂。
酒宴已经摆下,狄庄主亲自作陪,石槿柔、丁忠也不客气,实际上,一路的奔驰颠簸也早已让二人饥肠辘辘。
用罢晚膳,在石槿柔的示意下,狄庄主引领着石槿柔和丁忠来到一间密室。
“狄公子那里有消息了吗?”刚刚坐好,石槿柔首先开口问道。
“事情妥了,在太后、六皇子殿下和冉将军的一同努力下,犬子终于得到皇上赏识,如今已位居五品,在冉将军帐下任宫廷校尉一职,统管宫廷禁卫和皇上的护卫。”
“太好了!”石槿柔不由轻轻欢呼一声,随即她又问道:“皇上可校验了狄公子的武功?您叮嘱他万莫使用家传武功了吗?”
狄庄主呵呵一笑,说道:“正如公子事前所料,皇上的确校验了犬子的武功,至于家传的飞云掌法,公子不必担心,犬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在那些大内高手面前也不敢展露分毫的!”
石槿柔微笑点头,说道:“小心些总没有坏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但铁前辈当初以一双飞云掌威震京城武林,是路人皆知的事情,飞云掌法既是铁前辈的不传之秘,若狄公子贸然使用,难免会牵连出铁前辈。”
铁鹰(狄庄主)笑道:“公子心思缜密,实令属下钦佩!”
丁忠一旁含笑不语。
石槿柔说道:“好了,狄公子的事情总算稳妥了,那京畿守备军方面呢?可有消息传来?”
铁鹰道:“有,只是不知道价值几何?”
石槿柔、丁忠专注聆听。
“属下已经派人打探清楚,易将军及其亲率部队的确被段云德限制在一个狭小地域,而且其驻地周围皆是段云德的部队,数量也远远超过易将军的部队。”
石槿柔“嗯”了一声,问道:“双方军纪与战力方面打探的如何?”
铁鹰回道:“军纪方面,段云德所部比之易将军部可谓天壤之别!易将军治军有方,军纪严明,而且每日操练,战力可嘉!反观段云德部,则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如同一盘散沙,士兵们疏于操练,安于享乐。非但如此,段云德的属下还经常纠集成群,隔三差五地到附近州县、村庄劫掠财物,在周围州县引发民怨极深!更有甚者,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其行径令人发指,与土匪山贼几无二致!”
石槿柔冷笑一声,说道:“若段云德和易将军一样,那咱们反倒没有了机会,他如此治军,正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铁鹰与丁忠对望了一眼,他俩虽不明白石槿柔所说的“可乘之机”到底是指什么,但二人都没有开口询问。
石槿柔也没解释,而是向铁鹰继续问道:“段云德常在何处?他的护卫情况又如何?”
铁鹰答道:“虽然段云德的属下经常到军营外边扰民,或者便装混到京城里去嫖娼取乐,但段云德本人倒是比较规矩。他很少走出军营。”
石槿柔凝眉“哦”了一声,等待铁鹰继续说下去。
“段云德在距离他大帅府不远的地方,又建造了一座生活府邸,帅府成了摆设,他几乎经年累月地窝在他的生活府邸里,日日笙歌、夜夜欢娱,而他府里的那些女子,几乎都是他命人在附近州县劫掠来的良家女子。”
“皇上居然用这样的人镇守京畿,如有一天出了意外,也是他自作自受!”石槿柔恨恨说道。
铁鹰和丁忠不禁面面相觑,石槿柔敢如此直截了当地评判当今圣上,实属大逆不道!若传出去,不被诛杀九族已算幸运了。
好在,无论是丁忠还是铁鹰,又怎可能出卖石槿柔呢?
石槿柔看二人大眼瞪小眼地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
“铁前辈,您还没说段云德的护卫情况呢。”
铁鹰瞬间回过神来,不由一笑说道:
“段云德有自己的卫队,人数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弄不好接近千人。常年护卫在他身旁左右,片刻不离。他在府里的时候,这些护卫便密密麻麻地布置在府里”
石槿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她像是问铁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常年跟随,那这些护卫是常年固定不变还是由不同的部队轮流担当?”
铁鹰答道:“固定不变!段云德生性多疑,不会轻易更换自己的卫队。”
石槿柔再次“哦”了一声,然后沉默不语。
见石槿柔陷入沉思,铁鹰与丁忠不敢打扰,二人也俱是保持沉默。
过了好长时间,石槿柔长出一口气说道:“变有变的好处,不变也有不变的机会!段云德的不耻行径,我不信所有的士兵都会服膺!”
铁鹰终于忍耐不住地问道:“公子打算刺杀段云德吗?”
石槿柔抬眼注视着铁鹰,摇头笑道:“段云德不能死,至少眼下不能!我不但不会刺杀他,反而会祷告他好好地活着,活到他该死的时候再死,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铁鹰哑然了,因为他实在搞不清楚石槿柔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又在筹划着什么,但曾经是隐王护卫的他,心中明了怎样做才是一名合格的下属。主子吩咐什么就去做什么,至于主子的目的和企图,不想说的,下属也没必要问。
所以,铁鹰虽然心中好奇,但他并未开口询问,而只是望着石槿柔,心中暗自感慨着石槿柔所表现出来的,与其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稳重与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