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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左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钱月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靠在墙角抱着双膝坐在地上。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孩,第一次是在着急找貂雪的情况下,她突然撞进他的怀里,因为她有一张酷似貂雪的脸,他便将她误认成了貂雪。
而这一次却是他主动找上她,本来他并不需要亲自来这一趟,可是在前几天看到下属发回来的几张照片,鬼使神差的他选择亲自过来看一看。
流云左踱着优雅的步子慢慢的走向钱月的方向。
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阴影,淡淡的烟草味传入钱月的鼻翼,倏地钱月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喜,“爸爸”
本来要站起来的她,却因为坐的太久,双腿发麻,身子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来不及思考流云左已经伸出双手抱住了她,就这样钱月稳稳地倒入了流云左的怀里,熟悉的烟草味再次传入她的鼻子里,让钱月一阵恍惚。
随即她的眼底布满激动,双手紧紧的搂住流云左的脖子,“爸爸,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们是骗人的,他们好坏,居然骗我你和妈妈已经不在了。”
流云左抬起胳膊准备拉开她的双手,刚一动却发现钱月的双手又紧了紧,那力道大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勒断了。
钱月撒娇似地蹭了蹭流云左的胸膛,“爸爸,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吗,我一个小时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真的好可怕。我很乖的,我有乖乖等你和妈妈回家,所以我终于等到你们了,虽然时间有些长,但是我一点都不怪你们。爸爸,我好累,我就眯一会,不,一秒钟,等妈妈回来了你叫我好不好……”
钱月的声音很虚弱,说到最后只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一点声音了,流云左这才发现钱月已经昏迷了过去。
看着怀里这张和貂雪有八分相似的脸,流云左弯腰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本欲起身离开的他却发现钱月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他只要稍稍动一下胳膊钱月的双手就紧一分。
流云左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之后,流云左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自己的胳膊也任由她抱着。
好一会儿流云左抬手拂开挡住钱月眼睛的头发,他的动作很随意称不上温柔。
这张脸瘦了好多,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黑眼圈,看来应该是没有休息好。
就算是这样闭着眼平躺着也像极了貂雪,想到貂雪流云左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不要,不要离开我……爸爸……妈妈……”此刻紧闭着双眼的钱月嘴里不停的在呓语,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滴到枕头上。
准备抽出胳膊的流云左听到她的呓语,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眼眸微微一闪,随即便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背对着她。
钱月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屋子一片漆黑,原来一切都是梦。
她慢慢坐起身来,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一片灰蒙,随即抬手拔掉正在打点滴的针头,而在这期间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下了床,钱月慢慢的走进洗手间,打开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即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把水向自己的脸泼去,“钱月你该振作了,你已经颓废了半个月了,爸爸妈妈并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这十几天来,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如果当初她坚持拦住钱音让她再选其他日子再嫁的话,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答案是她不知道,那场意外来的太突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她还记得爸妈钱音还有沈尘被抬出来时满脸的血,那场面像恶梦一样每天晚上都会在她的头脑里上演一遍。
她也曾无数次的假设过,如果当时是她跟钱音坐同一辆车,而爸妈坐在她坐的那辆车该有多好,可是无论她假设多少次,事实还是如此,她……无能为力。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行尸走肉的生活了,爸妈他们肯定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自己。
抬起手,钱月看着手背上打过点滴的地方,到底是谁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