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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夏默做了一个梦。
梦里白雾,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男子长身而立,穿着白色衬衣和米色长裤,俊朗分明的五官模糊一片,隐约只见到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近自己。那个人伸出纤长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剪得很整齐又干净,夏默很喜欢这双手,心里的悸动默默放大。
而后听到自己流着泪说:“我想去一个地方。”
那人清冷的声线传到心尖上,“何处?”
“南非。”
“好。”
男子说完的同时也走到他跟前,伸出的手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带进怀里,一股狠劲被迫,她睁大双眼流着泪,声音嘶哑,被这股狠劲带得浑身酸疼,白雾在此刻消散,一道阳光照进来打在她的脸上。
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梦在阳光下醒来,眼角的泪缓缓划过粉颊。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James。
早上校园晨运的人挺多,除了少许学生,大部分都是住在校内的老师。平时夏默只在宿舍附近的操场围着跑圈,今早也不知是否被梦影响,鬼使神差地小跑到教师宿舍楼下的校区篮球场。
这里锻炼的人很少,只有一两个教师在原地做广播体操。周边都是几辆学校允许开入的轿车,左右两边是很废旧的篮球框,绿意盎然的大树遮挡到宿舍三楼的窗台边,里面传出林林总总的早间新闻,空气中也弥漫着清淡的早餐味儿。
夏默一晃神才发觉自己越境了,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空洞洞的,无处填满。
“蒙蒙。”
一个熟悉却也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夏默僵直着背犹豫再三,还是没回头,小跑着离开了篮球场。任由身后的人不停的呼叫着自己的小名。
刘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
一台老式电视机不到38寸,里面正播放着早间新闻。一间小小的格局,一室一厅不到六十平,却处处显得温馨。
刘珺提着刚买的新鲜蔬菜回来,打开门看到厨房里的人,放下蔬菜之后,走过去从背后抱着那人,声音里有些嘶哑,“我刚在楼下看到蒙蒙。”
男人的背僵硬了一下,而后关上火,放下勺子,转过身,“没叫她上来坐坐?”
“我叫了一声,她看也不看就跑了。”刘珺说着有些许伤感,也有委屈。
夏冉明自是听出了她的情绪,抱着她安抚,“那孩子的性格本就疏冷,莫说你吃过亏,我这个做爸爸的也不例外。”
“她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们?”
“很多事总是需要时间的,不急。”
“可是,别说蒙蒙,就连你大儿子我见着都生怕。”
一提及夏尘,刘珺心里更是害怕。
“好了。”夏冉明抱着她,拍了拍后背轻抚,“别想太多,吃饭吧。”
经过早上一些混乱的事,夏默一天的精神都被剥削了般无力。
下课之后,郭小汝抓着课本追上了她,拉过她纤细的手腕,“据我的火眼金睛观察,夏默同志,你今天很不对劲啊?”
夏默听到郭小汝崴脚的普通话,再不好的心情也不得不笑出声来,她的声音本就好听,清脆悦耳,这一笑引得路过的男同学都纷纷侧目。窘态之下,反手拉着郭小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走出一号教学楼的大门,郭小汝便不能淡定了。
一眼扫到左前方二号教学楼同样刚下课的一群学生中赫然醒目的顾云初。瞳孔如墨,肤色白净,五官分明,他穿着淡蓝色衬衣,米色长裤,将清瘦的身形显得颀长,一手抱着课本,一手放在裤兜里。正和身边的人说着话,偶尔间露出温和的笑,眉目间都尽是柔和。
看着这一幕夏默突然想到小时候在冬天的林荫里见到几只白燕翩然跃过,潇洒而利落,夕阳西下,柔和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细缝照下来,像无形的光林。
记得郭小汝很文艺地说过一句:见到顾云初仿若冬日里的白燕,寒冷却温暖。
就是形容当下罢。
“顾云初诶,好帅……”郭小汝撇下夏默,和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肖月两人躲在一颗大树下偷偷翘望。
“不打个招呼?”简丹默默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疯狂的两个室友。
夏默知道她在跟自己说话,却不由得好笑,“你在极力撮合我跟他。”
是肯定句。她很肯定简丹从昨晚回来之后,便再无以前那样若无其事的不插手她的所有事。相反的,她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去插手。
“谁拜托你的?”夏默转身看着她,“顾云初?还是……夏教授?”
听到这个答案,简丹笑了。并没有回答她,直接抱着书本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临走之前眼里那一抹了然的笑意被她扑捉到,夏默心里有了一丝不淡定。
她笃定是夏冉明的嘱咐。
为何不是顾云初?
第一,简丹不喜欢接近男生,尤其是长相俊颜的人。第二,顾云初的个性并不是如此,有何事他必定是亲自而为,绝不借人之手。第三,夏冉明一直希望她和顾云初在一起,从小就希望。
夏默和顾云初是从小一起长大,其间的关系也如现在一样,若即若离,似陌生似熟悉。